王归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外面还不时的传来阵阵的蝉鸣鸟叫声,已经婢女下人们的细细讨论声。
“王公子,老夫……想和你聊聊。”
王归听见门外有声,急忙整了整衣服便打开了门,看见一位老人一身黑色文士袍的站在门口,“不知老先生是?”
“老夫唐德,荆州唐家现任家主。”
唐德微微的拱了拱手,沉稳的说道,“也是月儿的父亲。”
王归闻言紧张的鞠了一躬,“在下王归,来自上……来自豫州。”
“公子也不要介意。”
唐德也没有进门,就站在门口,“月儿和她母亲在河中救得公子,来路不明,自然让我等不信。不知公子文韬武略,学识修养……擅长些什么?”
“这……”
王归尴尬的刚想摇摇头,猛然想到如果自己什么都不会,岂不是以后要流落大街上了。“咳咳,在下从小孤身一人,自己会些文的,至于上马之事,那是实在不会。”
“文的?”
唐德微微的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坐在凳子上朝着王归指了指身旁的凳子,“我唐家虽然不算什么豪门,但在这荆州之地,也是排的上号的。唐家一直都是主要做些粮草生意,但是近年来天灾**,甚不得人意,不知公子有何方法?”
王归一听,知道考验来了,却也是一阵欣喜,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问我。“现在各处烽火四起,唯有这荆州以南较好,想必唐家也囤积了众多粮食,可以以此为契机。”
“契机?”
“不错!现在战乱四起,各地都缺粮。我们只要认准一个有野心有能力之人,捐粮给他,然后换得几个官职。在他还没有发家的时候,升官可是最快的。”
唐德闻言深深地看了王归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公子看来目光很独到。不过战乱刚起,怎么去看人?”
“这……”
“公子,月儿已经有婚约了,实在容不得意外。公子若实在紧张,多住几日也并无不可。”
唐德站起来拍了拍王归的肩膀,轻轻的叹了口气便转身走了出去。
“这……”
王归郁闷的摇了摇头,“婚约?跟我有什么关系……”
“公子,怎么了?”
唐德前脚刚走,唐月就偷偷摸摸的跑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面,“父亲刚才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王归看着贼兮兮的唐月,不禁的笑出了声,“月儿,你跟小偷一样跑进来,至于么。”
“嘻嘻。”
唐月挠了挠脑袋笑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小脸又有了些红润,“公子,府后面的花园近来开了许多花,不如我们去看看?”
“花园?好啊。”
王归轻笑了笑那些愁人的事,有什么时间再想吧,随口便答应了下来。
……
上海,浦东商业区,策天阁
“叮铃铃……”
风隐将那副残破的竹简轻轻的放在了盒子里,便听见了楼下传来的阵阵迎客铃,转身朝着楼下走了下去,正碰见了两个人。
“阁主?副阁主?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其中一人身穿长袍,正是前几日遇见王归的言孤。而另一个人,竟然长得与王归一模一样,尽管看上去多了些沧桑与深邃,但是分明就是王归的模样,。这人,便是策天阁阁主,也叫王归。
王归穿着黑色的风衣,胸口处绣着一个小隶的策字,沉稳的说道:“他……已经走了吧?”
“不错,你应该很清楚啊阁主。”
“哈哈哈!”
言孤开口笑了笑,朝着风隐说道:“阁主现在的心情是不怎么好的。不过,另一个小子来了么?”
风隐一副幸灾乐祸的看了王归一眼,“孤行已经来过了,跟我废话了半天,才让我给说走。”
“不错啊这小子。”
言孤笑着点了点头,“你这么能说的人都和他纠缠了这么久,还让人挺意外。”
“这小子简直就是狗皮膏药,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先上去吧。”
“嗯,过几日长梦和卫汉也该回来了。”
“他们俩也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吧,是该回来了。”
“是啊……”
……
荆州,荆北城,清雅苑
刚入春,漫天尽是飘散着淡淡的花香,伴着的是在现代闻不到的清新。偶尔飞过几只翩翩飞的蝴蝶,不时响起阵阵的鸟鸣歌唱。残花不落因故香,晴天白云乱细潭。
“清雅苑,好名字!”
王归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享受着说道:“花香鸟语潭清,人美云白天晴!”
唐月听见前半句十分高兴,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后面半句给说的脸红耳赤。
王归看见唐月一副害羞的样子,心里也来了想逗一逗她的心情,“月儿怎么了?在下说的不对吗?哈哈哈!”
“公子讨厌!”
唐月捂着脸狠狠地跺了跺脚。
“难道……”
“哼!看你们二人还真是开心啊!”
王归正准备继续调笑两句,身后突然有人插话。王归笑着转身,见着一位翩翩公子,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正看着他身后的唐月。“这位公子,在下王归,初次见面。”
“哼!我自然知道你是王归。”
这人哼了一声,斜身瞥着王归,傲慢的说道,“一个从河里捞出来的小子,妄图攀枝而上,我便来看看此人之行,可否令人捧腹大笑。”
“李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