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难以抑制的,有欢腾窃喜的喜悦从角落里升起。
她搂着牛皮纸袋片刻,没有她惯常的遇事回避政策,她把牛皮纸袋推给他,眨了眨眼,试图缓和气氛:“我要钥匙就足够了。”
一句话太单薄,想了想,她又补充:“还有你。”
许是后半句话起了作用,他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里泛起涟漪,弯唇笑起来,没再坚持:“那就放回保险箱里,密码和你解屏密码一样,记住了?”
应如约乖巧点头,她害羞时,除了会脸颊飞红,耳根发烫以外,有时候不明显的,是她那双眼睛,像是突然点亮的天灯,眼里一片光华璀璨,像是夏天散去云层的天幕,满目星光。
他忽然低头,在她眼角轻轻啄吻:“承诺你的,我想一一兑现。”
他低声,低沉的声音犹如泛着奶香的咖啡,别具一格。
应如约闭起眼,他温热的唇从眼角覆上她的眼皮,眼皮有些单薄,他的温度就犹为灼热。
等她眼皮轻轻一颤,他已经游移到了眉间,深深落下一吻。
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突然的深情变得甜蜜又温柔。
应如约睁开眼,小声嘀咕:“以后……别穿黑色了。”
温景然心猿意马,随口问道:“怎么了?”
她的手攀上他胸前,轻轻攥住那件黑色长袖,有些棉柔的质感被她抓握在手心,应如约有些不好意思,可这种气氛下,说什么仿佛都是理所当然。
她仰起头,鼻尖碰到他的下巴,她像只猫一样轻蹭了蹭,凑近他耳边,悄悄话:“你穿黑色很好看。”
好看到她想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和她预想的一样,无论是运动服还是黑色的长袖,他适合黑白这种冷色调的衣饰。
白色让他显得清冷又俊朗,像阳光。
黑色则冷峻又禁欲,有说不出来的魅惑,勾得她简直难以把持。
有些坐不住,她尝试着学他一样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他的耳垂有些薄,第一回 她不知轻重,磕疼了他,听他“嘶”了一声,闷笑着,放轻了力道。
她的亲吻含吮还有些生涩僵硬,像是一把圆规,有既定的圆点,就连弧线都是提前假设好的,偏偏直径内的填充却空白空洞。
但即使如此,温景然仍被她撩拨得喉结微滚,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离寸许:“如约。”
他的声线,因为动情有些沙哑。
应如约迷茫着,望着他,轻“嗯?”了一声。
“晚上还要见人的话,别勾我,嗯?”他低了额头去碰触她的,看她眼里的迷雾散去,眼底清澈得如同清可见底的湖水一般,微微眯起眼,望得更深了些。
被警告的人,仿佛听不出这是最后的善意。
她环住他的脖颈,连笑起来都跟猫一样,慵懒又迷人:“那就不见了,你最重要。”
她想起高中毕业那晚的难以自持,直到今日仿佛还能想起那次的触感……
耳朵一下子,就跟烧红了一般,又热又烫。
她摸了摸耳朵,软声嘟囔:“你摸摸我耳朵,是不是又烫了?”
这句撒娇,就像是覆舟前最后一波浪潮,彻底压垮温景然所有的自制。
他低头,用力地吻上去,咬住她的唇瓣,抵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他的攻势猛烈又强硬,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最后气急败坏的人却意外的,变成了他。
她张嘴,舌尖故意缠住他的,诱得他把舌头扫进上颚,被她拖住舌尖含吮住,她一点一点,学着他,舔舐他的嘴唇,轻咬他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一步一步加深这个吻。
情到烈时,如芳醇美酒,越熬越香。
被温景然压进柔软的被间,她闭上眼,脑子里浑浑噩噩只有一个想法:“洞房花烛夜……”
可天还没黑。
宽松的毛衣,被他拉扯着领口拖至肩侧,有些湿漉的吻沿着锁骨而下,落在她的肩侧。
她身上的没处弧线都很精致,是那种别人难以窥至的精致,骨节匀称,连带着胸型都格外漂亮。
内衣被推开时,她睁开眼,有些羞赫这无所遁形的日光,知道此时温景然兴到浓处不会轻易放过她,就小声哀求,喃喃嘀咕:“冷。”
他压下来,托着她的腰身,把她身下的棉被拎起,裹住她。
刚被拉高露出她胸前的毛衣被他潦草地扯下来,他拥着她,半干还有些湿意的头发贴着她的颈窝,有些凉。
他顺势钻进被窝里,扬高的被子一下遮掩住两个人,虽没有彻底沦入黑暗,却比刚才什么都无所遁形时,让应如约觉得安全不少。
她扬起头,被他捏着下巴吻住,两个人拥在被中纠缠,没一会,就满身是汗。
她呼吸间全是他沐浴后的清香,浓烈到她身上也全沾染了这种味道,湿热的被子和微微出汗的后背此刻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他压下来,寻到她的唇,断断续续的亲吻着,手指压住她的裤沿往下褪,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