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我踉踉跄跄去追党寒夜,脚的疼痛让我根本追不上他矫健的步伐。。心中却狐疑着,我在剧组算什么?一个小小化妆师,没有名气、没有背景、没有人际关系,而冯霞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明星,她用得着暗算我吗?何况我也没有当明星的野心,我只想多挣一些钱,比前世活得自由一些。就像拳击比赛,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或者说我们参加的根本不是一个项目,她怎么会把我当成竞争对手?我百思不得其解……
ap;只顾胡思乱想,不知什么时候党寒夜已经停下脚步看着我,我差点撞到他身上。
ap;“你的脚怎么了?”
ap;“没……没什么?”我吱吱唔唔。
ap;“脸呢?怎么回事?”
ap;“没有……这个……”我下意识地捂住被冯霞打的半边脸,这会儿才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ap;“我派人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ap;“不,不用,我很快就会好的。”我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么关心我,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激动得脸红心跳,再说也没什么大事,我又不是第一次挨打。
ap;“明天呢,明天你的脸能不能好了?”他疑惑地看着我的脸。
ap;我也疑惑了,他究竟是不是关心我?明天能好了就没事儿,今天不好也不要紧?
ap;他见我疑惑不语,有些为难地说:“这样的,明天水月要过来,我怕她看到你的脸……我没法交代。”
ap;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他不是关心我,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我是江水月的手下,现在是寒月公司驻剧组的代表。江水月把我留下帮他化妆,我被人打了,他怕江水月怪罪他,他在乎的是江水月而不是我的感受。
ap;失望啊,心都凉透了,白白脸红心跳了。
ap;“没事的,我明天就好了,如果好不了我就告诉江总是我自不小心弄到的。”我给他宽心,我不会让他因为我受一点牵连,再说江水月也不会因为我跟他计较,我算什么?
ap;他放心地点点头,同时又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今天就先回宾馆休息吧。”
ap;“不用不用,我没事的,我还有工作没完成。”我可不想让老板觉得我是个很娇气的小女孩,老板雇员工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宠着的。
ap;他点点头:“好吧,你先去第一化妆间帮忙吧。”
ap;第一化妆间里都是戏里最重要的几位女主角,那几个大化妆师在亲自化妆,我可以观摩大手笔了!疼痛立刻抛在脑后。
ap;晚上,党寒夜派人给我送来一只消炎清火的药膏,我又一次诚惶诚恐的感动了一番。
ap;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成了几位大师的助手,或者叫跟屁虫。江水月来了两天又走了,当然党寒夜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根本就没发现我被人打的痕迹,或者说根本就没去留意我。倒是几位化妆师比江水月还关心我,钟先生常常用他很不标准的香港普通话问我:
ap;“小雪,今天又有麻烦啦?”
ap;“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吃饭时,饭盒里被人放了一只蜈蚣。”我还庆幸不是一条蛇,我最怕蛇了,很有阿q精神。
ap;陶大姐(另一位化妆师)笑道:“小雪,你心眼儿也太实了,你就没想想,那些人为什么要整你吗?”
ap;“我想了呀,可是想不通啊,我好像跟她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我还挺无辜。
ap;钟先生又用香港普通话道:“你跟程颂是什么关系啦?”
ap;“程老师啊,我们算是朋友吧,程老师人不错啊。”我不解。
ap;“你知道程颂和冯霞什么关系吗?”陶大姐问。
ap;拨云见日啊,程颂冯霞,我才想起,据娱乐圈八卦,俩人好像还真有点那么不寻常的关系,前世的记忆也在复苏,程颂坎坷的爱情婚姻是与这个冯霞脱不了关系的。
ap;据说冯霞家里很有钱,为了圆她的明星梦,父母给她砸了不少钱的。如果单看外形,冯霞长得也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大美女一个,但品德差得太多了,凭我的感觉,程颂是不会喜欢这种女人的。而与程颂的绯闻让她名声大噪,红颜祸水,她可把程颂给害惨了。
ap;见我不语,钟先生又说话了:“小姑娘,如果没什么企图,就离那些风口浪尖的人物远一些啦。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啦。”
ap;我点点头,我太傻了,即使我有十年的超前经历,但面对这个奸诈复杂的世界,我还是太单纯了!
ap;然后我就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虽达不到林黛玉进贾府那种谨慎,但也算噤若寒蝉了。看见程颂,我就躲得远远的,他似乎知道了我的用意,也不再来找我,我的生活逐渐恢复宁静,我还是那个没有野心的女孩,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顺便多挣一点儿钱。
ap;最大的收获就是我的化妆术,六位世界顶尖的化妆师让我跳出何平老师给我留下的死角,在多变中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ap;最后一场戏,党寒夜亲自指导,具体在那里拍摄我并不清楚。只记得天还不亮时就被剧组的人叫醒,匆匆收拾了东西,下楼后看到宾馆院子里我们摄制组的那辆大巴车上已经坐了很多人。
ap;我上车后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发现六位大化妆师都来了,已经足以说明这场戏的重要程度。党寒夜和几位编导坐在靠前的位置,讨论着工作。
ap;汽车没有开往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