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帅驱车出门,正好有与他家熟悉的村里人经过,看到这是楚帅家,不是说这家并不富裕,现在的房子还是找人暂借的,竟然有车子开出来。
“阿莲,这么早,又准备给老人送饭去啊?”庄月娥在楚帅出去之后,正要将大门关上,看到在家门口站着熟人,就打起了招呼。
“嗯,不然老人腿脚不方便,顺便把昨天的衣服洗了。对了,一大早就看到从你家开了辆车出去?是谁啊?”阿莲问道。
“是我小儿子,昨天才回来的,早上有事,就开车出去了。”
“哇,这是在外面赚大钱啊。这么厉害,一直听说你小儿子在外没回家,没想到这都买了小车了。真让人羡慕啊,看来月娥,你儿子赚的不错啊,今年才没几岁吧,在哪做什么?”作为同村人,阿莲可是知道村里拥有小车的人家,可不多。没想到一向与自家条件差不多的庄月娥,家中竟然买了一辆车,又知道开车之人是其家中最小的儿子,故而好奇的多问了几句。
“哪赚什么钱啊,当了几年兵刚退伍,部队给发的工资,被他拿去买车了,昨天回来还让我说他乱花钱,这点钱不存着。你新家建好了吧?搬进去了住了没?”庄月娥打开了小门,将大门锁上。
“嗯,上个月底就搬进去了,就随便用白灰刷了墙壁,也没钱装修了,能住就行。我先去旧厝那边了,有空再坐。”一听车子是楚帅用当兵退伍的钱买的车,阿莲心中也就没了交谈下去的兴趣,还以为是在外面赚钱买的呢,连个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还买车,看来她家小儿子也不怎么样。
在她看来,楚帅明知家中的情况,还买车,纯粹是年轻人爱面子,用来炫耀。
庄月娥本就因为家中的贫穷,且几年前发生的事,对村里的人与事,早已看透了很多,村里大部分人是看不起自家,或者见不得自家的好的。这或许也是大部分农村之中,只见得在家能过上好日子,对其他过的比自家好的,羡慕嫉妒甚至恨。听了之后也就笑了笑,虚掩上小门,转身进屋,楚闫雷和楚馨可还没回来呢。
然则,庄月娥还是不曾想到,不到一天,村子已经到处流传了她家楚帅当兵退伍,拿着政府给的安置费买车的事情,许多人听了都不置可否,最多嘴上装模作样的说了句,楚闫雷家也是有钱人了,买得起车。若是有与楚帅家关系不好的人在,则会多说句是啊,有钱买车,却没钱建房子,现在住的还是找别人借的,楚闫雷、庄月娥本事可真大。
内心通透的人,当然都知道楚闫雷和庄月娥虽然说不上本事大,但能养得起四个小孩,还供三个上了大学,还有家店面,但却是称得上了不起,而且他们又想起了那年,村中发生的诡异的事。
故而,流言虽然起的飞快,但也消失的快速,别人家买不买车,到底还是和自家无关,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根本。
楚帅是不知道这些的,对村里的人,他的印象也是模糊陌生的。记忆中,没有同龄人玩伴不说,除了大哥大姐们,有过接触的就是几家村里关系较好的亲戚。更何况,他对村人的印象大抵不怎么好,别再次惹到他家头上就好,其他的,别人说啥,与他无关。
驱车在去县城的半路上,楚帅顺道在镇上自动取款机取了钱,昨天钱包里的钱,拿给二姐的时候,还回来的时候,再次剩下一个空钱包,因为要用到钱的时候,并不多,所以楚帅也就随手取了2000。
再次来到了科山下的别墅,将车放在车库,这次楚帅并未进入别墅内,而是选择徒步爬上了科山。
这山,原本叫登高山,昔年有学子在此山上结庐读书,而后中举登科,就逐渐被人叫做登科山,简称科山。山上有千年古寺庙、亭塔数座,有古代学子的摩崖石刻,也有近代建立的休闲广场,百狮园,以及这处刻有惠县革命烈士纪念碑的陵园。
这时不过早上六点多点,此时科山方圆实力,几声晨钟悠扬,山涧鸟鸣,除了偶遇晨练之人,楚帅赤脚漫步在这幽静的山道上,走到一处断崖边,低头望去,除了茂密的树木,无路可去,这种地方,若非迷路,几乎不会有人来到。
楚帅无视了可能发生的坠崖身亡,直接跳落下去,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惊叫声打破这山的宁静,误以为楚帅想不开想跳崖自杀。但事实是,楚帅还没活够,也不曾想不开到在这早上,跳崖结束自己的生命。何况,这不足百米的落差,还不足以要了自己的命。闭着眼睛,楚帅感受了一番自由坠落,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衣服因气流而紧紧贴着前身。
睁开眼睛,楚帅在半空中直接调整了身形,不再面朝下,而是竖立起来,在即将挂落在树枝上时,脚尖一点,施展出轻功借力向着不远处更低的树木飘落过去。脚下接连点在了树枝上,楚帅最终停落在了一颗树尖上,眺目远望,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枝干,远处,明显有建筑物坐落在那。楚帅视线对过去的,正是大门的所在,而门口岗亭处,有士兵持枪站岗警戒着。
惠县一直流传着,有部队驻扎在这深山,但具体位置,并不被外人得知。但楚帅对整个闽省的部队情况了解的很。今日之所以来到这,因为楚帅知道惠县的最高军事负责人,这段时间正在这考察部队情况。六月到九月,老兵退伍,新兵预备。在这,老兵退伍及新兵选拔,几乎和高考毕业、大学开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