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
吴四桂本来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被拖上来时,早已经双腿疲软,此时被惊堂木一吓,裤子底下就湿了。
“大人,陈、陈掌柜说的都是真的,小的的确到银月斋去打过梅花银髻。”
“谁叫你去打?将你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得有一丝隐瞒,否则……”
穆寒的话还没说完,吴四桂就跟小鸡啄米一样猛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这支梅花银髻是我家少爷叫小的去打的,梅花银髻是按照少夫人左背上的胎记描绘订做的,是少爷送给少夫人的礼物。”
“既然是送给少夫人的礼物,那为何姚香儿的尸体背后会有这个梅花银髻的瘀痕?”
吴四桂偷偷看了吴庸一眼,摇头道:“小的不知道。”
穆寒一声冷笑:“不知道?这句话你可敢对着姚香儿的尸体再说一遍?”
穆寒看卫展风一眼,卫展风走出去,不一会儿两个衙役抬上来一具尸体,卫展风走过去,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掀,一具几乎化脓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
“呕……”
堂下响起此起彼伏的作呕声,其中呕吐得最厉害的当属吴庸。
吴四桂对着姚香儿的尸体磕了三个头:“冤有头债有主,香儿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少爷喜欢喝花酒,少夫人不喜欢,两人经常为这个吵架,后来少爷就经常拿香儿姑娘出气,不仅污了香儿姑娘的清白,而且还故意用梅花银髻在香儿姑娘身上弄出同样的花纹,为的就是气少夫人,后来少夫人带着香儿姑娘离家出走,之后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
穆寒盯着吴庸冷声道:“吴庸,你是准备招了?还是继续守口如瓶?”
吴庸强做镇定:“小的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穆寒俊眉一挑:“听不懂?很好,很快你就会懂了,将人带上来!”
这一次被上来的是一个一身黑衣劲装、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男人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犹如蜈蚣一般盘旋在右脸上,看上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吴庸看到这男人,身子抖了一抖,刚才他差点就成了他的刀下鬼。
“啪”又一声惊堂木,穆寒把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是谁派你过来的?”
黑衣人一言不发朝穆寒吐了一口口水,站在一边的卫展风化作一道闪电,将黑衣人拖到屏风后面一阵暴打,黑衣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等黑衣人再次被拖出去时,黑衣人浑身是血,脸上更是被揍得爹妈都不认得。
卫展风将黑衣人扔在吴庸旁边,吴庸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
“是谁派你过来的?”穆寒再次问道。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就在卫展风准备再次将他拖进屏风里面暴打时,黑衣人终究投降了:“我招了我招了,是孙老夫人叫我过来刺杀吴庸。”
“孙老夫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刺杀吴庸?”
黑衣人摇了摇头:“没有,她只是说务必不留活口!”
吴庸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那老不死的老妪婆,竟然敢算计到本少爷头上来,我、我不弄死她!”
穆寒拍了拍惊堂木:“肃静!将人带下去,关进大牢!”
黑衣人被拖了下去。
穆寒看着吴庸:“你现在还是不愿意说?”
吴庸脸上的肥肉又抖了抖,在经过“女鬼”,吴四桂指证、以及黑衣人被暴打等事情之后,吴庸心中的防线早已经溃不成线。
他磕头如鸡叨米:“小人说,只是……小人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
吴庸连连点头。
“孙如嫣和姚香儿可是你所杀?”
“不是,小的没杀她们,虽然小的恨不得将孙如嫣那婆娘碎尸万段,可是在我动手之前,她便带着姚香儿跟人私奔了”
“跟谁私奔?”
吴庸咬牙切齿地摇摇头:“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一早就弄死他了,竟然给本少爷戴绿帽!”
“既然你说孙如嫣是跟男人私奔了,那她为什么会死,尸体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孙府门前?”
听到穆寒的问题,吴庸脸上出现了一种惊恐的神色,他忽然压低声音道:“真是报应,当年被孙老夫人弄死的冤魂回来报仇了!”
这是穆寒演了一个晚上所想要听到的关键信息。
他眼眸一亮,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道:“孙老夫人弄死了什么人?”
“不能说,这个我不能说!”吴庸脸色出现了讳莫如深的神色,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脸上的肥肉又抖了一下。
“吴庸,你要知道,你就算不说,孙老夫人也不可能放过你,她这次可以买杀手,下一次也一样可以,而且你就算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你家人的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她会放过每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吗?”
吴庸沉默了良久,才仿佛下定决定,抬头看着穆寒道:“小的可以说,不过大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