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有一种崩溃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绝望,因为我看到了何以晨看我的异样眼光,在场的人之间的各种窃窃私语夹杂着他们时不时看向我的眼神让我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经成为了大家近期的八卦对象。在何以晨看我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些他从来没有流露出来的意外,他对我冷笑了一下,就在众人注视的眼光下拉着我离开了。
何以晨拉着我来到了会场的地下停车场。我们两个坐在他的法拉利里面,没有任何交流。他没有说话,也许,他在等我自己开口跟他解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的身份,甚至怎么面对他,他会不会觉得我有很多事情在应聘的时候没有交代清楚,而觉得我是一个虚伪的人,跟其他大小姐一样我行我素,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喜欢捉弄人。这种突如其来的焦躁和无助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何以晨会这么紧张。
终于,何以晨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安娜,我应该称呼你为安大小姐吧。”是陈述句,不是问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或者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以前,在别人眼里,我是安大小姐,在家人眼里我什么都不是,而现在,我早就离开那个家了。我现在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何以晨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又继续道:“安大小姐,您订婚了,还玩失踪。您是觉得对方对您不够上心,所以想靠玩失踪这套来引起对方对您的注意力吗?”他的语气让我非常不舒服,显然,他误会了我很多事情,但我不怪他,因为他不知道,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真相。而且我也不太确定订婚这着件事是不是子虚乌有。
这年头,很多我们看到的都是真假难辨的,每个都带着至少一张面具。如果不仔细看,有些细节还真看不清。
为了不让何以晨继续误会下去,我解释道:“麻烦别再叫我安大小姐了,那只是外人眼里的我,您并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我没有跟任何人订婚,也许有,但我不知道,因为就算有,也是他们安排的。我没有闹失踪,是我离开那个家了,因为那里的一切都是我所厌倦的。”直到说完,我才敢抬头看他。
我之所以不敢抬头看他,是因为我害怕与他四目相对的那种感觉,每次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都会让我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下去。
我抬头看向他,发现他是以一种毫无所谓的眼神看向我,对我说到:“不管怎样,安大小姐,您现在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您可能不了解我,就像我不了解您。我不希望我的员工对我有半点隐瞒,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那都是一种谎言,而谎言带来的只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