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其实林雅芙只是个幌子,其实是临淮伯府的当家人买凶杀人,因为林雅芙一个晚辈想要在生活拮据的府里调出这么大一笔银子是不可能的事。
这就有些诛心了,临淮伯世子立刻反驳道:“对呀!二小姐问得好,我们府里的确过得有些紧巴巴,哪有闲钱去买凶杀人?再说我们跟你也没有深仇大恨,定要治你于死地。所以说这事肯定搞错了,你们该好好查查秀儿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污蔑主子。”
这事顺杆儿想把林雅芙择出来了。
独孤维唯突然一笑:“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林四小姐,你的同伙是谁?也就是说,谁鼓动你做这件事,谁给你提供的银钱?”
这话一说,紧盯着林雅芙的独孤维唯便发现她的一双手突然攥紧,身子虽然还是跪坐着,但明显身形僵硬起来。
而临淮伯和世子惊讶地看着林雅芙,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赵寅却是恍然大悟。
萧恪站起身来,还是那就话:“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看向赵寅吩咐道:“带去大牢,行刑!”
赵寅看了眼临淮伯,起身应是:“来人,带林四小姐去大牢。”
眼见门外衙差进来,步履坚定,向着当间的林雅芙走去,临淮伯和世子齐声道:“慢着!”
“王爷,看在老臣的份上”临淮伯扑通一声跪在萧恪面前求情。
话未说完就被萧恪打断:“你在本王面前有什么面子?”
冲衙差喝一声:“还不带走!”
临淮伯一张老脸涨红,神情狼狈羞恼。宁王六亲不认不是一天了,以往只闻传言,不见其行事,今日好歹算是见识了。
受了这么大的气,他反倒有了取舍。家里孙女多得很,也不在乎这一个,因为她一人同时得罪宁王和定北伯,着实对府里不利。
这一瞬间,他心里便有了取舍,神情也瞬间变得平静。耳听林雅芙被两名皂隶两边扯住,惊慌哭喊着:“祖父,祖父救我”只是默然起身,不再争辩。
世子扎着手催促:“父亲”
他叹口气,道:“殿下说的有理,老朽无功于社稷,的确谈不上什么面子。罢了,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吧!”
两名衙差扭了林雅芙便走,世子眼见父亲已经放弃了,急忙拦住衙差纠缠。
独孤维唯突然开口道:“慢着!”
待林雅芙惊讶的回过头来,又道:“林四小姐什么时候跟司空大小姐关系这么好了,我竟不知道?”
司空大小姐!
这五个字宛如一道惊雷,不光把林雅芙击的脸色惨白,也令众人惊愕地几乎叫出声来。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的真相!
“你胡说什么,我跟司空大小姐不熟。”这是独孤维唯自进来,林雅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独孤维唯摇摇头:“人家定要吃罚酒,我也没办法了。赵大人,麻烦你了。”
赵寅点头,再次吩咐:“带走!”
临淮伯世子跟着衙差的脚步边走边劝:“芙儿你快说呀,是不是司空大小姐让你做的?你这傻孩子,到了这个时候还犟什么!你在这里受苦,人家可在外面逍遥得很”
眼见已经出了二堂的门,向一旁大牢拐去,林雅芙仍旧不开口。
独孤维唯不再理会,向萧恪跟独孤绍棠道:“司空大小姐若听说已经查到了林四小姐头上,会不”
“不好,她恐怕要逃!”独孤绍棠截口道。
萧恪已经大踏步往外走,边道:“本王去司空府!”
独孤绍棠跟赵寅告辞:“这里就麻烦赵大人了。”又跟独孤维唯道:“爹去查京城九门。”
看着两人大步流星向外走的身影,临淮伯倒有几分吃惊,没想到这小姑娘一句猜测的话,两人谁都没有半分怀疑,马上便付诸行动。难道他们就不怕她的话是随口乱说?司空府又不是什么没根基的人家,无凭无据的就这么上门,若最后查到不关司空府的事,怎么收场?
赵寅伸手一比道:“伯爷,请----独孤二小姐请。”
临淮伯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赵寅边走边问道:“下官能否请教二小姐,二小姐怎么会怀疑道司空大小姐身上?”
独孤维唯一笑:“不敢当”
反问赵寅道:“茗月楼赵大人也见了,大人觉得茗月楼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客人?”
“大多是附近的生意人,或者街坊邻居,稍微有些闲钱的百姓。”京城中大小事赵寅都有所了解,所以不加思索答道。
“也就是说是个龙蛇混杂的场所,客人身份都不高。司空家传世数百年,底蕴深厚,别说司空大小姐,就是府中世仆出现在那里也不合常理。”
“可是这也不能说司空大小姐恰好在场就是真正的买凶之人啊?”
“这只是一个疑点。第二,赵大人可还记得当时我让大人脱掉王大虎衣服检查的时候,司空大小姐的行为?”
“记得,当时司空大小姐嫌那边人多,向旁边走了两步。”
“当时的情况,在我请大人脱掉王大虎的衣服检查时,只要不傻,就会想到这王大虎可能就是刺客了。这个时候,一般人会怎么做?当时韩小姐是怎么做的?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远离王大虎。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可是司空大小姐呢?不但不退,反而离王大虎更近了,司空大小姐又不是傻的。”
“二小姐分析的有道理,一个弱女子在那种情况下,下意识的反应的确应是后退。而司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