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罗圈腿的“病”是被老八这个骷髅鬼吓出来的,不要说到乡卫生院了,就是到首都的大医院去,也只能望病兴叹。
我本来想给罗圈腿点个穴,这样,要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就能治好罗圈腿的病。不过,我不想太便宜罗圈腿了,得让他多受一点罪。
“好,快送乡卫生院吧。”胖冬瓜说。
我拨打了乡卫生院的急救电话,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到了家门口。
我帮忙把罗圈腿抬上了车。
胖冬瓜对小寡妇说:“你在家看门,我一个人去卫生院就行了。”
胖冬瓜登上救护车,陪着罗圈腿去了乡卫生院。
小寡妇狐疑地问:“我公公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我撇撇嘴,说:“也许是干了啥缺德事,老天报应他吧。”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问:“武哥,莫非是你使了什么坏?”
“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呀,想让谁病谁就病。我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就让罗圈腿瘫在床上,再也不能下地干坏事。”我愤愤地说。
罗圈腿一见老八就起了坏心,竟然想勾引老八上床,一想起罗圈腿的卑鄙嘴脸,我就一肚子的气。
想想今天上午,罗圈腿竟然把裤子脱了,让老八看他胯里的玩艺,我不禁怒火冲天。
“我公公不会出什么事吧?”小寡妇担心地问。
“哼!最好一命呜乎!”我诅咒道。
小寡妇央求道:“我公婆都不在家,晚上我一个人挺害怕,让水花来陪陪我吧。”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去对她说。”
我一进家门,老八就问:“罗圈腿咋了?”
我撇撇嘴,回答:“被你吓病了,病得不轻。”
老八嗬嗬一笑,说:“罗圈腿的胆子这么小呀,嘻嘻……”
“罗圈腿的胆子再大,也经不起你这一吓呀。”
老八幽幽地说:“武哥,不然,我再吓唬一下胖冬瓜,最好把小寡妇的公婆都吓死,这样,你就能顺顺当当娶小寡妇了。”
我连连摆手,说:“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虽然我挺恨罗圈腿,但是,他罪不该死嘛。至于胖冬瓜,她有恩于我,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老八,你千万别干这种傻事,如果你真把罗圈腿和胖冬瓜吓死了,我也会自杀的。”
老八嘻嘻笑着说:“武哥,你要是自杀了,就和我们成了一类鬼,岂不是更好吗。所以,你用自杀来威胁我没用。”
我严厉地警告道:“我自杀后,就会永远离开九盘山寨,也永远离开你。到时候,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你哟。”
老八皱起眉头,不悦地说:“武哥,为了一对狗夫妻,你就和我翻脸,值吗?”
我义正词严地说:“表面看起来是杀一对狗夫妻的小事,实际上是滥杀无辜的大是大非问题。我不会和一个冷酷的、无理之辈在一起生活。”
老八呵呵一笑,扑进我的怀里,娇滴滴地说:“武哥,人家还不是为了你顺利娶小寡妇嘛,好啦,既然你不同意我吓死罗圈腿和胖冬瓜,那就听你的。”
我笑着说:“这就对了,记着: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滥杀无辜,这是我的底线。”
老八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幽幽地说:“武哥,你的心肠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对老八说:“今晚,小寡妇一个在家,她有点害怕,让你去陪陪她。”
老八撇撇嘴,说:“小寡妇一个人害怕,就睡到咱家来呗。”
“小寡妇要看门呢,不然,半夜被盗了咋办?他家可不同于我家,值钱的东西多着呢。”
老八把头伏在我怀里,留恋地说:“武哥,我喜欢跟你睡在一个屋里,虽然不能同床,但同屋就让我很满足了。”
“得,别太粘糊了,小寡妇是你姐,你总不能看着她一个人睡在床上发抖吧。”我劝说道。
“好吧。”老八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老八恋恋不舍地去了小寡妇家。
我瞅了瞅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我准备今晚零点到武家的祖坟去,验证一下小葫芦的“非主动攻击模式”是否有效。
只有完全控制了小葫芦,它才能忠诚地为我服务,否则,我只能放弃它了,我可不想让小葫芦祸害了九盘山寨的鬼姐妹们。
我本来就不想让老八陪我去验证小葫芦,免得发生了意外。幸好今晚老八去陪小寡妇,我也就不需要找借口了。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休息着,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想当初,我在《高家庄》的祖坟里,被无数老鬼包围,要不是菜花姑娘拿长命锁救了我,早就一命呜乎了。
菜花的长命锁和我的长命锁一模一样,但是,不知道功效是否一样。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时针飞快地跳动,好象不一会儿就到了零点。
我爬了起来,把小葫芦揣进胸前的口袋里,又把长命锁挂在了胸前。
外面很黑,不过,还看得见路。
手电筒里的电池快耗尽了,照出的亮很微弱。
我跌跌撞撞摸到了武家的祖坟。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山包,朝南的山坡上,有几百个坟包。在暗夜里,这些坟包显得阴森森的,格外瘆人。
我突然想起从瓦罐里跑出来的红毛鬼和绿毛鬼,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至今依然不明白,爷爷的石棺里怎么会出现两个鬼呢?而且,这两个鬼似乎都想要了我的小命。
我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