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那两个女鬼到哪儿去了?”道士威严地问。
我盯着道士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迸射出一丝火花,这是仇恨的火花,愤怒的火花。
突然,我发现道士的长胡须上有一颗米粒。
“嘻嘻……”我笑了起来。
“可悲,可悲呀,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道士愤愤地说。
我指着道士胡须上的米粒,笑着说:“您的胡须也喝稀粥吗?”
道士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有点发楞了。
独眼龙忙解释道:“先生,您的胡须上有一颗米。”
道士摸了摸胡须,摸到了那粒米,我把那粒米攒在手上,瞅了瞅,然后塞进了嘴里。
我调侃道:“先生,也许您没吃饱吧?我遗憾地告诉您:您找错了人,独眼龙家穷得小偷都不愿意来,可是,您竟然来了……”
道士冷冷地问:“那两个女鬼到哪儿去了?”
“女鬼?”我假装吃惊地问:“哪儿来的女鬼?”
“你别装佯了,你身边有两个女鬼,还是百年老鬼呢。”道士脸色变得铁青,他似乎对我的不礼貌忍无可忍了。
道士一说“百年老鬼”,让我大吃一惊。
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全是百年老鬼。
既然这个道士看出了百年老鬼,说明他的道行非同一般了。
我重新审视着这个道士,我觉得:在他脏兮兮的道袍里,透露着一丝仙风。
奶奶的,看来我小瞧他了。
假若这个道士确实有道行,那么,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就有危险了。
“哈哈……”我又狂笑起来。我这次狂笑,是想掩饰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既然道士看出来老大和老八是百年女鬼,那么,他一定有办法降服百年老鬼,否则,也就不敢来了。
“别笑了!”道士猛地把桌子一拍。
破桌子被道士一拍,竟然散了架。
独眼龙不悦地说:“先生,您发什么脾气嘛,我的桌子又没招惹您。您看,桌子都被您拍散了架,我…我连吃饭的桌子也没有了。”
“我会赔你的。”道士歉意地说。
独眼龙一听道士会赔他的桌子,脸上立马挤出了一丝笑容。他伸出手,说:“我这张桌子是老古董呢,起码值一千元钱。”
道士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独眼龙,生硬地说:“就这么多。”
独眼龙接过钱,发牢骚:“一百元钱,连一根桌子腿也买不来。”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问:“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管不着。”说完,我又仰天大笑起来。
“后生,有你哭的时候!”道士恨恨地说。
我斜眼瞅着道士,问:“你没权力审讯我,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我对你的任何问题都拒绝回答。”
道士捶胸顿足地叹息道:“鬼迷心窍啊!”
“喂,就算我鬼迷心窍了,与你有何相干?”我质问道。
道士指着我,张口结舌地说:“你…你糊涂呀,真是糊涂透顶呀!你已经被女鬼缠上了,死死地缠上了,再不摆脱她们,你就一命呜乎了。”
独眼龙在一旁敲起了边鼓,他说:“你身边的那两个姑娘,看起来是个美女,其实是两个女鬼。前天晚上,我看见其中一个姑娘变成了一具骷髅,妈呀,吓得我魂都差点飞了。”
“你真看见了一具骷髅。”我问独眼龙。
独眼龙捂着胸口说:“那具骷髅上还冒着绿色的火苗呢,妈呀,当时我就吓尿了裤子。”
“吓得尿裤子,真有意思。”我朝独眼龙的胯里瞅了一眼。
看来,老大推测得很正确。前天半夜,独眼龙想去调戏老八,谁知一进窝棚的里间,便发现一具骷髅。
“你真会编故事。”我淡淡地说。
独眼龙急切地说:“喂,我真没编故事,你想:假若没遇到这档子事,我能既不带猎枪,也不带野味,就一个人狼狈不堪地逃下了山吗?”
“后生呀,你现在已经中了鬼毒,变成了阴阳人,假若再不自拔,就命丧黄泉了呀。”道士语重心长地说。
道士看出了我是阴阳人,可见,他的道行不一般呀。
我撒谎道:“就算那两位姑娘是女鬼,也无所谓嘛。因为,我和她俩只是在半路上偶遇,况且,我和她俩早就分手了。”
“别撒谎了,你今天早晨还和她俩在一起。”道士揭发道。
我又是一惊。
“对,我和她俩确实是今早才分的手。”
“分手?”道士呵呵一笑,捋着胡须说:“这两个女鬼不是偶遇你,她俩已经跟你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而且,现在你和那两个女鬼并没有分手。”
道士的话让我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
“既然您知道我和女鬼没分手,那您尽管去找她俩呀,干嘛要问我?”我想探一下道士的功力。
道士捋着胡须说:“这两个女鬼阴功比较深,虽然她俩在阳间,但身上有一层阳气包裹着,我的罗盘探不出来。”
道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铜罗盘,瞅了瞅。
道士用罗盘就能探出鬼的行踪,这让我吃了一惊。好在老大和老八的阴功深,让道士一时探不出来。不过,假若距离近了,也许就能探出来。
我问:“您这个罗盘多远的距离能探出百年女鬼?”
道士幽幽地望着我,摇摇头,说:“你呀,太执迷不悟了,时至今日,还想保护女鬼呀。”
“我不是想保护女鬼,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