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神秘兮兮地说:“甭多问,你去了自然知道。”
我哼了一声,扳起脸问:“喂,你不会是想给我下套吧?”
独眼龙嘻嘻一笑,说:“你又不是野兽,我给你下什么套子。”
独眼龙搞得如此神秘,来者肯定非同一般。我突然打了一个激凌,脑海中蹦出两个字:“道士”!
看来,独眼龙真的去找了道士,而且,道士闻风而至。
我阴阴地瞅着独眼龙,暗想:假若独眼龙真请来了道士,那么,独眼龙就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独眼龙被我阴冷的目光瞅得有点发毛了,他嗫嚅着说:“你…你爱去不去,我走了。”
“你想找死吗?”我从牙缝里迸出五个字。
独眼龙扭过身,惊惧地说:“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你干嘛要请道士来?”我厉声质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见你的人是道士?”独眼龙大吃一惊。
我哼了一声,说:“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拉的是什么屎。”
“啊!”独眼龙又是一惊,他倒退了两步,胆怯地说:“你…你不是鬼吧?”
看来,独眼龙也怀疑我是鬼了。
“哈哈……”我仰头狂笑了起来。
等我止住笑,一看,独眼龙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独眼龙真认为我也是鬼了。
花婶提着菜篮子走进院子,她好奇地问:“小郎呀,你一个人傻笑个啥?”
我搪塞道:“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所以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啥笑话,这么好笑?说给我听听,让我也笑一笑。”花婶央求道。
我摆摆手,说:“不好意思说,是荤段子。”
花婶撇撇嘴,暧昧地问:“小郎呀,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我一听,连连摆手,否认道:“我不是想女人,而是想老婆了。”
我觉得住在花婶家,应该说自己是结过婚的人,这样,就能避免花婶的骚扰了。
一见花婶,我就觉得她和胖冬瓜有相似之处,俩人的眼神都是色色的,俩人都长得肥胖。我听说:肥胖的女人那方面**强。
花婶是个老寡妇,长期以来“饿”着肚子,那方面的**就更强烈了。我可不想两次沦落为老女人的掌中玩物。
“小郎,你结了婚?”花婶大惊小怪地问。
我添油加醋地回答:“是啊,我儿子都一岁了。”
花婶撇撇嘴,遗憾地说:“我还以为你是童子男呢,原来早就睡过女人了。”
花婶失望地进了厨房。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转着圈子,边转边想:吃完饭去不去见那个道士呢?
道士既然来了,即使我不去见他,他也会来找我。与其被动地等着道士来找我,不如主动出击。
我倒要看看,这个道士是何许人也,有何等本事。
吃完中饭,我抹抹嘴,对花婶说:“我去散散步。”
花婶撇撇嘴,不屑地说:“小郎呀,大晌午的,太阳这么毒,你散哪门子步呀?唉!城里人就是名堂多。”
我嘻嘻一笑,出了门。
独眼龙家住在村子的最东头,那是村里最破的房子。
两间草房,房顶上的草都发黑了,还长着一些青草。
一进独眼龙家的小院,我吓了一大跳,只见院子里竟然长得半人高的蒿草。
我摇了摇头,从蒿草中穿过。
大门半开着。
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屋里的道士。
我用力咳嗽了几声。
门吱扭一声全打开了,独眼龙笑眯眯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请进吧。”
我站在门外,瞅着道士。
一个白发苍苍的道士,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黑色道袍,正坐在桌前喝粥,瞧他那模样起码有六十岁了。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如此高龄的道士,还来管闲事,真是不可理喻呀。
道士头也不抬,只顾着呼啦呼啦地喝粥,仿佛饿了三天似的。
我不禁有点瞧不起这个道士了。
“进来呀。”独眼龙催促道。
我皱着眉头,踏进了屋。
我十分庆幸,幸亏被花婶半路打劫,不然,我住在这么肮脏的地方,喝着这么稀薄米粥,岂不是过着苦行僧的日子。
独眼龙搬过一把椅子,说:“坐。”
我没坐,只是定定地瞅着这位道士。
道士把一碗粥喝完了,他舔了舔碗底,然后,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好象还没吃饱似的。
道士终于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
道士的眼神怪怪的,既平淡,又深遂,给人一种神鬼莫测的感觉。
“您找我?”我礼貌地问。
我是强忍着厌恶,和这个馋嘴的道士说话。现在,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词:“混饭”。
想必这个道士啥本事也没有,就是一个混饭吃的假道士。
道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确实是他要找我。
“您找我何事?”我冷冷地问。
道士上下打量着我,慢悠悠地说:“贫道想救你一命。”
我哈哈笑了。
道士幽幽地瞅着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爱怜之情。
我止住笑,不屑地问:“您说我有生命危险?”
道士点点头,说:“对。”
我嘻嘻一笑,打趣道:“请问:我有何危险?我想,就是这个屋顶坍了,也压不死我吧。”
道士阴阴地问:“后生呀,你已经死到临头了,难道还丝毫没有觉察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伸胳膊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