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暴的倾向了,至少深受荼毒的公主殿下是听明白了,一转头见这家伙竟然还是一张老成持重十分正义肃然的脸,公主公主耳根子都红了,横眉立目就要再给这家伙一口!
“母亲父亲在说什么?”沈明嘉看着父亲母亲窃窃私语,表情还很奇怪,拉着明秀的手好奇地问道。
“好孩子不能听这个。”明秀笑眯眯地摸着弟弟的头说道。
恭顺公主顿时一噎,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往上看来的目光单纯的闺女。
“母亲?”纯洁的荣华郡主唤了一声。
“这个……就是与你们父亲说说,这天儿呀,好像有点儿暖和了。”恭顺公主坚定地认为闺女是无心的,这才摸了摸方才与沈国公滚成一团撕咬变得凌乱了的鬓角,板着一张艳色逼人的脸严肃地说道,“还有,你们大哥,叫为娘的很生气!”
“大哥一会儿就回府聆听母亲的教导。”明秀急忙说道。
“哼!”恭顺公主再次哼了哼,也不甩开沈国公握住了的自己的手,正要说点儿不和谐的话题,却见小儿子正依偎在莲花儿一样清透的女儿身边,用清澈懵懂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就说不出来了,含糊地说道,“你们一定要站在为娘的一边,不许与你们大哥胡闹知道么?!”
她大儿子竟然懒得成亲,多焦心呀?
与皇后约定了过几日还要入宫一起说话儿的恭顺公主心里憋得直想挠墙。
据说那时候有孕的唐王妃也要入宫给皇后请安,皇后孙子孙女儿都好几个,公主殿下一个都没有,那得多眼馋呢?
她也想要软乎乎的小肥仔儿来的。
“这府里头,咱们自然是与母亲同仇敌忾的。”明秀笑道。
“你大哥还没到这份儿上。”恭顺公主隐约地觉得这话儿好怪,只是今天啃了沈国公半天已经很累了,实在没有力气拾掇这几个小的,想到一会儿长子回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由揉着眼角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回自己院子去。”
罗遥得到大赦,漠然起身走了。
忽略那越来越快的脚步,还真是挺玉树临风的。
明秀也含笑抱着明嘉起身欲往书房去练字,此时温柔地抚着弟弟的头应了许多如画一幅山水画,多教他几个字等等的要求,正要走,却见外头有几个下人进来,也不敢抬头的,只说国公府请主子过去。
到底是自家的府邸,沈国公也没想过叫三房任意地折腾,见这几个下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知这其中还有别的缘故,便缓缓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也不去理会脸上的牙印儿,拍了拍乖巧的明秀的头就预备走。
“唉你!”恭顺公主看着沈国公宽阔的背影,竟有点儿舍不得,突然唤了一声。
沈国公转头,看着瘪着嘴儿看着自己的妻子。
“记得回家吃饭!”恭顺公主又哼了一声,将透着薄红的脸颊转到了一旁。
“我知道,你等我。”沈国公目光温和了起来,语气都放温柔了。
明秀实在不喜欢国公府常有事端来请沈国公过去,况今日因沈明珠到底闹了一场,并不好看,微微迟疑了一下,只哄着懂事的明嘉自己往书房去了,这才一路跟着沈国公往外头去,轻声说道,“我陪着父亲。”
“原也想叫着你。”沈国公拍了拍明秀的头温声道。
“为何?”明秀本以为是太夫人又作妖,只是看沈国公的脸色,又觉得仿佛不像。
“是你二叔。”国公府的二老爷是个没有本事,蛮庸碌的一个人,在朝中是不能帮衬沈国公的,只是为人却很知道进退,平日里也不生事,只是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明秀因二老爷不纳妾总是高看他一眼的,闻言不由诧异地问道,“二叔怎么了?”
“你大姐姐叫人赶回娘家来了,你二叔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到我面前。”见明秀一怔,仿佛带着几分想念的神色,沈国公便温声道,“你大姐姐当年还带过你,你该能能记得些。”
“我记得大姐姐。”明秀未出京前也在府中养了几年,自然记得二房长女,较自己年长了五岁,虽那时也不大,却已经很有长姐之风的大姐沈明静。
记忆中自己小小的,摇摇摆摆地走在国公府的院子里头,也不是很大的沈明静却已经知道张着手臂护着自己走路,叫自己不要跌伤。明秀目光一转,就仿佛想到了那时候小小的女孩儿,明明因抱住还不能利索走路的自己一同跌在地上,手上胳膊上都是血痕,却还是先给自己抹眼泪。
“三妹妹别害怕,有姐姐呢。”她一点儿都没有厌烦,一遍一遍地哄着她,明明自己的手臂上还在流血。
这些年国公府与塞外很少通信,二老爷更是个透明人,寻常不知道他的消息,明秀只知道明静嫁到了京中一家官宦人家去,前些年跟着夫家往地方上去了,这两年也才因夫家回转京官回京。
想到旧年温柔的长姐,明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