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臣女,有什么资格敢怨恨母亲?!非议宗室这是大罪,她不敢是本分,怎么就委屈了不成?”苏蔷性情刚烈,不然当年未出阁的时候,不会因荣王赐婚之日与太子生辰同时就往淮阳侯府跟永寿郡主公然作对,见闵王妃气得浑身乱抖,急忙安抚婆婆,抬头冷笑地说道,“母亲堂堂亲王妃,不见一个臣女稀松平常,怎么到了她就天崩地裂?!整日里怨天尤人,总说叫人非议,须知她那点儿破事儿,早就叫人忘得干净!”
“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自己是谁!”慕容敬这个贱人三天两头往自己房里塞丫头,苏蔷已经忍了很久了。
她听说过公公婆婆给塞小妾的,还没有听说这做大伯子的狗拿耗子!
“你说什么?!”慕容敬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苏蔷,犹如看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都说嫁了人的女孩儿都变得市侩浑浊,我还当玩笑,然而今日看了弟妹,我只觉得痛心!”慕容敬伤心地说道,“弟妹与明珠也相识,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更好听的都有,只怕大哥不想听。”苏蔷头上流苏摇曳,冷笑说道。
“你这个狠心的……”
“世子虽然尊贵,然在在下面前非议在下的妹子,这不大好是不是?”慕容敬才想说一说苏蔷的恶事,就见一旁一直沉默的苏三似笑非笑地说道,“冯国公府教养出来的姑娘,太子妃都是做得的,断然没有德行不堪,叫人轻贱的道理!”他抬手对闵王妃拱拱手恭敬地笑着说道,“世子这番话,叫人听着心里不舒坦,只是盛怒之言到底叫人理解一二,王妃不必斥责了。”
闵王妃看着笑里藏刀的苏三,心中只恨别人家的儿子都是好样儿的,此时便叹气道,“虽是盛怒,然而言辞无忌,叫人着恼,是阿蔷吃了委屈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委屈。”苏三笑吟吟地拿着一把折扇啪地一声打开,扇了扇。
格外地fēng_liú倜傥。
慕容宁正在一旁警惕蹲守,见苏三竟然还来这招儿,顿时心中生出危机感来。
那什么……虽然明秀对自己另眼相看了,不过,也不能叫苏三这么在面前耍帅呀!
因这个,安王殿下满身一摸,扇子没有,摸出一条帕子来,急忙堆在面颊边,对明秀风情万种地挤眼睛。
只是这么个角度,fēng_liú荣华郡主没看见,只觉得这是眼睛抽筋,真是不忍直视,急忙低头掩住了脸皮的抽搐。
见心上人“臊”了,安王殿下这才嘿嘿傻笑,捏着帕子竖了一个兰花儿指。
四皇子暗爽在心头,只是此时屋里,闵王妃一家子也没有时间过问他这点儿狗屁倒灶的心事了,全在应付慕容敬。
这家伙三年前就是脑残,荣华郡主觉得这三年这位仁兄肯定没有吃药,因此病得越发地严重了,竟不敢冒头担心被波及,捏着衣角装隐形人。
爱情斗士慕容敬与母亲弟妹外加弟妹的兄长唇枪舌剑,许久之后有些受不住了,仰头看着闵王妃激烈地说道,“今日我来见母亲,是想求母亲允了一件事!”
“什么事?”闵王妃只想叫这儿子滚蛋,颇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慕容敬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在外头一群丫头惊恐的目光里拉进来了一个明艳动人,双目赤红的美人。
闵王妃看见这美人眼睛就直了,还没等回神儿,就见慕容敬拉着这姑娘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一同拜下。
“你这是!”闵王妃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
“求母亲成全了儿子这一回!”慕容敬磕了头,与自己心爱的人深情对视片刻,之后抬头与捂着胸口说不出话的闵王妃含泪说道,“我知道母亲心里对明珠有误解,然而我才是那个要与明珠共度一生的人。我知道明珠是个好女子,这就够了!”见闵王妃竟神色苍白地往一旁一侧歪,他急忙膝行了几步到了闵王妃的面前诚恳地说道,“我与明珠情投意合生死相依,她心里有我,我心里有她,这辈子都不想分开了!”
“孽子!”闵王妃颤巍巍地指着这真爱无敌的长子骂道。
闵王府上空都要绿了!
沈明珠今日被慕容敬拉入闵王府,本就已经孤注一掷,一抬头娇艳的脸上全是泪痕,无助地流泪道,“求王妃成全!”
她这些年日子并不好过,因她的名声的缘故,因此沈家三房被京中嘲笑,竟没有人家愿意娶她,叫她不得不做了一个老姑娘。
当年王年宁愿娶一个处处不如她的沈明华,也不愿意娶她,她就知道自己这婚事要有波折了。
人情冷暖她都尝了一遍,然而叫她更恨的,却是嫁给了荣王的永寿郡主。
若不是因她坑害,她起码也能嫁给荣王做侧妃,到时候荣王府中谁说了算也未可知。这女人断了自己的希望,抢走了自己的心上人,还坑害她,她自然是记在心中的。
只有嫁给与荣王权势相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