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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传饭,邵家母子陪林沉畹吃了饭。
邵师长军营有事,回来晚,进门,爽朗的声音道:“小畹一来家里这么热闹。”
小勇手里拿着模型,“父亲,小畹姐姐给我的礼物。”
邵师长上前拿起一艘军舰左看右看,“洋人弄的这玩意跟真的一样。”
林沉畹拿出送给邵师长的礼物,“干爹,这是你女婿给你的礼物。”
一把镶嵌宝石精致的匕首,一件镀金镶宝石打火机,镀金皮带,大墨镜。
邵师长拿打火机摆弄,把匕首抽出来,非常喜爱,又拿出墨镜带上,民国时期刚时兴带墨镜,留样回来的人,各个戴着墨镜。
邵师长戴上墨镜挺气派,邵太太说;“他爹戴上挺精神。”
邵太太人到中年,发福,不会打扮的缘故,林沉畹看邵师长显得比邵太太年轻。
邵师长对邵太太说:“太太,我们认小碗做干女儿,应该给小畹见面礼,反倒让小畹破费。”
邵夫人叫侍女捧出一个乌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玉镯,拿出来,“这是我陪嫁的东西。田玉籽料。”
又拿出一个红木雕花描金小匣子,打开,林沉畹看里面放着一枚祖母绿戒指,邵太太说:“这枚戒指是我母亲的陪嫁,我出嫁时我母亲又给了我。”
林沉畹不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太贵重了,干娘留着以后给小勇媳妇。”
邵太太说;“这是我母亲也是你外祖母传下来的,传女不传媳。”
“谢谢干娘,干爹。”
邵师长问:“小畹今晚住哪里?”
“小畹跟我住,我们娘俩好亲近,你去书房住。”
第二天一早邵府的汽车送她回琛州,邵太太和小勇送出来,依依不舍,小勇舍不得这个刚认的姐姐,“小畹姐,你什么时候还来呀?”
“小勇,等你放假,跟干娘去姐姐家里住些天,你姐夫大轮船带你出海玩。”
小勇很高兴,“放假我就跟我娘去。”
邵府的汽车送林沉畹和侍女小楠和阿祥几个保镖到江岸,林沉畹一行上船离开江下。
初春,公馆洋楼卧室南窗,窗外梧桐树冒出绿尖,林沉畹叫人在窗下种了几棵杏树,春风一吹,似有似无,飘入淡淡的花香。
春日正午的阳光,透过中式雕花窗,照进卧室,西式铜床上林沉畹穿着杏色睡袍,睡得香甜,卧室门推开,陈道笙走了进来。
来到床前,看见她睡袍下露出一截雪白光腿,睡得热乎乎的,脸颊像涂了胭脂,身体顿时热了起来,他脱掉西装,解开领带,松开裤带。
跨上去,把她睡袍推上去,明媚的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一层淡粉色流光,钻心地痒。她神情恍惚地呻.吟,迷迷糊糊半睁开眼,朝下一看,吓了一跳,明晃晃的阳光下,她身无一物,被他盯着看,一寸寸的爱抚,顿时脸红到耳根,羞赧,他低头亲她,沙哑声, “喜欢吗?”
“嗯”
“想要吗?”
“别……白天。”
“我就要白天。”忍得难受。
他就喜欢要她的时候看着她,迷离,妩媚娇羞的神态,大眼睛泛着水波,魅惑潋滟,美到极致。
筋疲力尽,她拉过单子盖上。
今天不是安全期。
她趴在他身上,喃喃地说:“如果怀孕怎么办?”
“怀孕就生。”
“那我还怎么上学?”
“你去上学,我在家带孩子。”
“你下午怎么回来了?”
“回来跟你……”
清明过后,连续半个月,雨淅淅沥沥地一直下,育德中学放学,连阴雨天,到晚间也不能放晴,学生们三五成群打着雨伞往校门外走,林沉畹一出教学楼看见五姐站在屋檐下,走过去,“五姐,你没带雨伞?”
“我今天忘带雨伞了。”
“一起走。”
姊妹俩打着一把伞,沿着通往校门的路往外走。
“五姐,你毕业后准备去哪里念大学?”林沉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