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她看见他支起帐篷,就像胀满风帆。
她耳热心跳,心慌意乱。
他已经把裤子脱下来,甩在椅背上,“不帮我换睡袍?”
她走到床边,拿起睡袍,他只穿着一条亵裤站在那里,等着她服侍。
给他套睡袍,她眼睛不敢乱看,两人离得很近,她有些贪恋他好看的身材,男性的气息,清爽味道。
他穿上睡衣,林沉畹自己拿过睡衣,往更衣间走,陈道笙在身后噙着笑,“你去哪里换,你身上那一处我没见过。”
她耳根都红了,急急忙忙走进更衣间。
穿好睡衣,走出来,他躺在床上等她,她刚爬上去,就被他揽进怀里,“不用穿了,来回脱费事。”
她羞愤,不用穿,你让我侍候你穿睡袍。
她身上的丝绸睡袍漾出水纹,贴身尽显玲珑曲线,他隔着睡袍手搭在她腰间摩挲。
这时,走廊里轻微的脚步声,轻轻的叩门声,是侍女阿花的声音,“少爷,有客人来了。”
陈道笙有点懊恼,蓄势待发,硬生生地收回去。
陈道笙穿拖鞋下地,回身双手支在床边,暗昧地说;“等我,一会回来好好疼你。”
他直起身,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走廊太肃静,就听阿花的声音,“少爷,大通洋行的秦董事来了。”
陈道笙走下楼梯的脚步声。
林沉畹躺在床上睡不着,不知道他们谈什么,陈道笙去了很久没回屋。
许妈轻手轻脚的进来,走到床边,“少夫人。”
林沉畹没睡,阖眼躺着,听许妈的声音睁开眼睛,许妈俯身,小声说;“少夫人没睡?”
许妈鬼鬼祟祟的,林沉畹问:“什么事?”
许妈朝门口看一眼,压低声音说;“姑爷在楼下客厅跟一个什么洋行里的人说话,我听见那个洋行的人劝姑爷纳妾。”
林沉畹坐起来,心想,难怪陈道笙迟迟不回屋,原来还有这等好事。
她翻身要下地,许妈赶紧给她递过来软底缎面拖鞋,林沉畹穿上,开门走出去,她穿着软底拖鞋,走路轻,擦着地板没声音。
走到楼梯口,听见楼下客厅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道笙兄弟,虽说现在是民国,有的人天天嚷嚷妇女解放,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可你看有点本事的男人那个娶一个老婆,只娶一个老婆都是那些穷百姓,吃不上饭,娶多了,养活不起,某某人说……一个茶壶可以配四个茶碗,哪有一个茶碗配四个茶壶的道理,云云……”
“白老板的女儿我也见过,才貌双全,道笙兄弟,别人想这等好事还没有,你还往外推……”
陈道笙的声音传来,“秦兄,这件事恕难从命,我娶我太太时跟我太太娘家保证过了,这辈子不纳妾,只此一个妻子,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可食言。”
男人哈哈笑声,“道笙兄弟,林督军还不是娶了好几房姨太太,这次事出有因,白老板的女儿非你不嫁,为了你差点命都没了,咱们男人若让一个女人为自己把命都丢了,你以后的日子也过不好,何况白老板对你有恩,知恩图报,这本来是一桩好事,不算为难你,是不是,道笙兄弟。”
………….
陈道笙刚想说话,倏忽听见楼上好像有脚步声,抬头看一眼楼上,一个裙摆露出一角,消失了。
陈道笙用眼睛瞄着,看见许妈匆匆从楼上下来,溜边出去了。
不大功夫,客厅外走进来两个侍女,一个是阿花,一个是小楠,两人各端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摆着一只茶壶和一只茶碗,阿花给陈道笙倒了一碗茶水,端到陈道笙跟前桌上。
小楠端着托盘,放在桌上,端起茶壶,拿起一只茶碗,倒了一碗茶水,端着放在秦董事跟前。
秦董事疑惑地看着,问眼前的侍女,“你们家里头一个茶壶怎么只配一只茶碗?”
小楠说;“我们家少夫人说了,我们家的一只茶壶只能配一只茶碗。”
秦董事不解地问;“从来都是一只茶壶配四只茶碗,那你们家另外三只茶碗去哪里了?”
小楠脆生生地说:“少夫人命人砸了。”
秦董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道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