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北平念书?”
程东林问。
“嗯!”
三个人走出站台出口,陈道笙对程东林说;“我能否搭乘督军府的汽车回去。”
程东林这个年轻人,非常有眼色,在督军身边被督军赏识的人,一般头脑灵光,程东林赶紧殷勤地说;“我开车送陈二爷回去。”
林沉畹异样的目光看着他,陈道笙每次出门都是同时几辆保镖的汽车随行,排场极大,心说,你没开车来,难道你坐电车来的,还是坐黄包车来的,谎话编的太离谱。
林沉畹站在火车站前,四处寻找,她看见一辆黑色汽车旁站着的楚行风,叫住前面走的程东林和陈道笙,“陈二爷,那不是你的座驾吗?”
她用手一指,陈道笙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汽车停在那里,且那个地方停着几辆黑色汽车,是他保镖的车。
陈道笙对林沉畹笑笑,“我的汽车坏了,我告诉他们找人修。”
这时,楚行风疾走过来,“大哥……”
刚想说大哥您请那边上车,陈道笙截住他的话,没让他说下去,“我的汽车坏了,你赶紧找人修理,我坐督军府的汽车回公馆。”
说完,严厉地看了他一眼,楚行风下半句话,硬生生地堵在嘴里,咽回去了,“是,大哥,我马上找人修理,这个破车,一天总坏。”
程东林若无其事地说:“陈二爷这车该换换了,我听说省府官员都开林肯、凯迪拉克,修一回车要一根金条,陈二爷还不如重新买一部汽车…….”
林沉畹头一次发现程副官挺虚伪,陈道笙什么经济实力他能不知道,装糊涂,陪着陈道笙演戏。
林沉畹没办法,跟在两人身后,走到汽车跟前,程东林把后排座位的门拉开,林沉畹上车。
她刚坐下,陈道笙跟着上来,林沉畹瞅瞅他,以为他能坐副驾驶位置。
程东林上车后,发动汽车。
陈道笙上车挨着林沉畹坐,陈道笙穿着一件白杭绸衬衣,束在笔挺的黑色西裤里,跟林沉畹衣裙很搭配。
林沉畹的黑裙过膝,夏季天热,露出一截小腿,经过繁华的街市,街道两旁的灯光璀璨,照进汽车里,一束电灯光打在林沉畹的小腿上,黑裙衬着小腿,纤细雪白。
陈道笙的目光落在那截雪白的小腿上,眼睛就移不开了,林沉畹直觉有两道目光落在她裙下。
她侧头看过去,陈道笙的视线正盯在她小腿上,她翻了个白眼,低身把裙子往下拉了拉。
裙子短,盖不住腿,林沉畹把手里的提包放在腿上,整个把腿盖住。
这时,汽车经过一家冰水的店铺,陈道笙说:“停一下。”
程东林刹车,把汽车停在店铺道边,林沉畹看见陈道笙下车,朝亮着灯卖冰水的一家店铺走去,一会,他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碗冰糕。
上车,递给林沉畹,“给你,你喜欢吃冰糕。”
冰糕在通透的琉璃碗里,散发着凉气,火车站里人多,气闷,她禁不住冰糕的诱惑,放下提包,接过盛着冰糕的琉璃畹,拿起小勺慢慢吃。
程东林重新发动汽车,林沉畹贪婪地吃着,经过一段马路,路面正在维修,路况不好,时不时地颠簸一下,就在一次汽车颠簸过后,陈道笙的手放在林沉畹的膝上,卷起她的裙角,摩挲她匀称光滑的腿。
真是肤如凝脂,滑嫩细腻,他掌心发热,黑眸中有火苗跳跃。
林沉畹吃着雪糕,感觉不对劲,她一低头,看见一只大手放在她腿上,瞬间差点把手里的冰糕扣在他手背上。
碍于程东林坐在前面,她忍下,气恼地把他的爪子移开,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然后,朝车门挪,身体贴在车门上,把装冰糕的琉璃碗放在两人中间隔开。
又拿过提包,把自己的腿挡住,警惕地看着他。
陈道笙被人这般对待,规规矩矩地坐着,不敢逾矩,脸皮厚,也没伤自尊。
林沉畹看眼窗外,汽车朝萧山方向开去,开到萧山督军府前面修路还要绕行,她权衡一下,这里到陈公馆近了一半的路,对开车的程东林说:“先送陈二爷回公馆。”
她这句话没有商量,而是命令的语气,程东林不敢不听,转弯朝陈公馆开去。
程东林说;“我先送陈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