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所学的东西,民间能够理解的东西,以及为官验尸断案时要注意的事情。
甚至她还写了验证是否亲生子的不合理性。
由于她最后一本写的时候,写了不少破解以前误区的事情,比如符纸、香灰之类可能致死等等。巧合和民间这各种教派撞上了,即便有官家撑腰,她还是被放到了风口浪尖上。
朝中这文臣上书,便觉得她有功之后便试图哗众取宠。要是那些符纸、香灰都没有用,那皇家祈福一事,岂不是也跟着无用?
江乐这是在明晃晃打脸,打官家的脸,也打礼部的脸!
朝廷之上总有一类官员平日里看着也就那样,最喜欢犀利顶风批判人,若是被驳了,便正大光明辞官,只为了一个直言进谏的“人设”。
若是没被辞官,就会更加跳脱。
先前那位官员和这位官员都属于这类。不过前者没敢太过对上董旭,后者则是觉得江乐不过就这般人物罢了。当下他就对上了江乐,疯狂进行了批判。
他说着说着就刹不出车,一本不留神,话就从江乐转到了皇帝身上,对官家支持江乐,导致江乐年纪轻轻就敢胡言乱语,进行了多方面的批判。
这位官员平日里极为热衷于诗词歌赋,哪怕是说实事,也爱讲究文书用词。皇帝本就不喜这类,这回还被如此当着面,几乎指着鼻子骂,脸上绝无半点喜色。
皇帝注视着下方那位官员,声音冷漠得好似下一秒就能说出处斩的话:“上天管百官行为是否得当,朕还能理解,百官所作所为是牵动所有百姓的。但这管你如何上茅房,朕也就不能理解了。你说说她错,便用实证举出,举不出就自己去大理寺门口跪着。”
而当日,写完了书正准备喜滋滋想着要怎么和唐元说亲的江乐,在这日唐元下朝后,就看到了他脸色铁青,回来拿着剑劈了一张椅子。
唐元很少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得如此鲜明。
江乐看到唐元如此,好奇问了一声:“今天朝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元深呼吸吐出了一口气,他强制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尽可能和声对江乐说话:“稍等。”
江乐很是安静便抹了一下自己的唇,往边上站好,半句话都不再说。
她安安分分的,眨着眼看唐元。
唐元接过了万老送来的茶水,一口气喝完。喝完后他依旧怒不可遏,将茶杯往桌上一摔:“那群愚蠢的人,整天想着把真正有用的人逼死!自己是一点事情都不会做!无能!庸才!那就是原罪!”
江乐听着唐元说人,点了点脑袋。
“本事没有,就爱写风花雪月。我看卓三以前干的事情就很适合他嘛?当什么官!给青楼里的姑娘写词最适合他!”唐元气着气着,把自己给气笑了,“荒唐,荒唐!”
江乐还是没说话,认真听着唐元说别人坏话。
唐元呼气吸气。
他在江乐的要求下,一直都没有蓄胡。如今看着和三年前初见时候的模样,几乎没有改变。
还是一个精致过日子,又总是居高临下蔑视他人的存在。
江乐第一次见唐元气成这样。
唐元说完话,揉了揉自己额头,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愤怒:“你知道有人在朝廷上说了什么?说你哗众取宠!我看他才是想要哗众取宠!”
哗众取宠?
江乐指了指自己抿着的嘴,她还在“稍等”中。
唐元瞥了一眼江乐,本来还气着的,一下子被她逗笑:“就你爱闹。说话。”
江乐这才笑嘻嘻开口:“别人说你那么多,也没见着你气成这样。我便是金银财宝,也不会被人人喜欢呀。只要你喜欢不就可以了?”
谁会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能好好说话,让双方都高兴,多好。
也就唐元为了自己的目的,非要时常去得罪人了。
他这才听了江乐说了没两句,顿时就柔和了神情:“你和我不一样。你该是值得更多人尊敬和喜欢的。你的名字,该是名垂千史,而不是在朝堂之上,成为一些争端下被掩藏起来的人。”
江乐觉得唐元的话着实夸张了些。
她走进唐元,靠着他的脸很近,近到两人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我写的那些,我最大的功劳是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