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的儿子,还是不忘将沈明月请过来,当面答谢了一番。
“明月,这回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儿的性命恐怕已经保不住了,这番恩情姨母定然牢牢记下。”魏纤云拉着沈明月的手,就泣不成声。
那时候筵席上,她真的以为儿子已经死了,吓得魂飞魄散,还好儿子的命保住了,她就算是自己折寿也是值得。
沈明月忙道:“此番能救回阿潮表弟,实乃墨大夫神医妙手,起死回生,明月只不过帮了点小忙罢了。再说,姨母能收留明月已经是恩重如山,明月报答姨母才是理所应当的,姨母就不必言谢了。”
魏纤云感慨万分,握住沈明月的手,连连点头道:“明月,既然发生这样的事,那姨母也不当你是外人了,你可知道此番是谁给阿潮下毒的?”
外头都传言是世子,但是沈明月不相信,只答道:“明月听说,是一名为了报复的恶仆。”
魏纤云冷笑:“你信么,一个小小奴仆有这种能耐?”
沈明月愣愣看着魏纤云,微微摇头:“明月不懂。”
魏纤云眸子沉下,阴暗无光,直言说道:“那恶仆死前也说了,此事就是世子在背后主使的,如此罪证确凿,侯爷竟然还想包庇世子……”
沈明月心里存疑,当然是想为楚漓说话了:“世子不像是那种人,定是受人诬陷的吧。”
“呵呵……明月你还是太年轻,可别他那副皮囊给骗了,他手上沾满鲜血,是你难以想象,如此冷血无情之人,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下手也不足为奇。况且,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去年阿潮出游时候也从悬崖摔下,摔断了腿,好不容易才治好过来。”
据说,楚漓之前跟随安定侯出征,确实杀敌无数,立下汗马功劳,可是,楚潮再怎么说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世子他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怕是早晚不会放过我们母子……怪只怪,我一介女流背后没有家族势力撑腰,只凭着侯爷念及旧情,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委实斗不过他,只能如此忍辱偷生。”说着,魏纤云又哭泣起来,似是饱含了多年的悲伤。
安定侯是个重情义的,当初没落时娶的魏纤云,如今封侯加爵风光无限,从来不曾亏待过魏纤云,一直待她相敬如宾,也让她在侯府上有绝对的权威。
可至于魏纤云说楚漓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是说世子谁都不放在眼里么?
沈明月忙取出手帕帮她擦拭眼泪,心下渐渐陷入沉思,不禁想着,难道真是楚漓做的?
魏纤云只拉着沈明月道:“此番他竟下毒毒害我儿,我便与他不共戴天!明月,别说姨母没警告过你,姨母希望你离得他越远越好……他虽长得一副好相貌,可底下何其阴暗,绝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若是你有意,像他那般的公子长安里多的是,姨母会替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可绝对不是他就是。”
今日魏纤云是放在狠话了,沈明月既然现在跟着她,那作为姨母自然要主持她的婚事,这京城里的俊美公子随意挑,就是不许是楚漓,简直把楚漓当仇人看待。
沈明月心虚,魏纤云正在气头上,她哪里敢告诉姨母早就看上楚漓了。还以为姨母会像徐姨娘一样,巴不得她勾搭到世子呢,现在倒好……
看来给楚漓下药的想法,要先缓一缓再说?
后来,楚潮的身子恢复得很快,安定侯也亲自澄清,世子下毒是被诬陷的,至于多少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因为那日楚潮中毒,沈明月紧急应对,大家对她似乎有了新的看法,都好奇来询问她是不是会医术,又是跟谁学的。
魏纤云也如此问过,还道:“据我所知,妹妹和妹夫都不曾学过医术,不知明月你是哪里学的医?”
沈明月脸色微妙,不敢说出实情,只能隐瞒,自己瞎编道:“明月只是看了几本医书,自己钻研罢了,对医术也是一知半解,说不上会。”
她会秘方治不孕不育这种事,沈明月更是不想告诉姨母的,主要是不想再提及淮阳的经历。
之后,沈明月除了约定好的日子私下去济世堂,有的没的招呼病人,另外的日子都待在府上,陪陪姨母,或者与楚瑾瑜和徐青铮几个同龄人一起瞎晃悠,互相了解了解。
徐青铮也同样询问过沈明月是不是学过医,被沈明月给搪塞回去。
不过,徐青铮倒是弹得一手好琴,沈明月几次去她那里,都听见她在屋里练琴,那琴音婉转悠长,清脆悦耳,就是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