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已经被掐得憋青了脸,眼看着就要无法喘气被掐死的时候,唐顷秋才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松开了双手。
感觉死里逃生,沈明月立马深吸了一口气,咳嗽不止,许久都没缓过来,看向唐顷秋的眼神更为惧怕,连连往后退缩。
唐顷秋又很快冷静了下来,面色恢复了正常,那温润如玉的样子,靠近沈明月,一脸愧疚:“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疼不疼?让哥哥瞧瞧?”
他伸手,想过来看沈明月脖子上被掐过的地方,好像完全忘了,就是他刚才差点把沈明月掐死了。
沈明月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吓得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埋头跑进了马车,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果然,他还是这样,在长安时候还不敢造次,一离开长安立马就暴露本性。
估计,她是这辈子也逃不开唐顷秋的,只能老实认命了。
外头还听唐顷秋在道歉:“哥哥错了,不该对你动手,你别生气了好么?哥哥很心疼你的。”
沈明月不理他,他喊了几声只好作罢,招呼马车继续前行。
离开长安后,第一天晚上在客栈落脚,沈明月饭都没吃,直接进客房就睡了一夜,反正整整两天都没有与唐顷秋说一句话,毕竟那脖子上手掐过的痕迹都还在,哪那么容易原谅他。
唐顷秋想着过两天就好了,只好也不干涉她,只是不管她走哪都会叫人跟着,生怕她再逃跑了。
第二天的傍晚时候,车队来到临近的汶水县,一行又在客栈落脚,准备歇息一夜等明日再出发前行,不巧的是,今日客多,仅剩下了一间客房。
唐顷秋也没有法子,只得要了这一间客房,并且拽着沈明月进去,可是沈明月走到门口就止步了,一阵摇头晃脑,是绝对不愿意和唐顷秋同房而住的。
唐顷秋只道:“一起睡又不碍事,哥哥不会碰你的。”
沈明月一脸惊恐,不肯进去。
唐顷秋只得温声温气的,又哄道:“好了,昨日是哥哥不该,哥哥都给你赔不是了,你还想怎样?”
沈明月摸了摸脖子,故意用丝巾缠着还未散去的淤青,免得被人看见,恨恨说道:“你怎么不把我掐死算了。”
唐顷秋知道她脖子上有伤,也觉得心疼,抬手想揭开丝巾看看,问道:“还疼么?”
沈明月连忙躲闪不让他碰到。
唐顷秋也有些内疚,只好妥协道:“要不,你睡客房,哥哥跟下人一起去马棚将就一下?”
沈明月赶紧点点头同意。
这么干脆的就答应,让人家唐家大掌柜去睡马棚……唐顷秋不禁失笑:“你还真狠心……”
沈明月盯着他:“那你还不出去?”
唐顷秋无奈道:“你这么急着撵我走作甚,至少也得等我先吃了饭,准备些棉被再去吧?”
沈明月想了想也有道理,只好暂且先让他进了屋,稍作歇息,整理了行李,二人又准备去大堂里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沈明月肚子不争气,实在饿了,只好随着他一起去。
吃饭时,唐顷秋像是庆祝什么好事一般,不知道多欢喜,二人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一个劲的往沈明月碗里夹菜还说着:“妹妹这些日都瘦了,快多吃些,你还在长身体。”
其实沈明月并没有觉得自己瘦了。
这唐顷秋顺利接回来沈明月,不知道多欢喜,当然要庆祝一下了,而且,好不容易离开了长安,不用再被楚漓叫去灌酒了。
他又道:“唉,看来这侯府的日子也不好过,让我的妹妹吃苦了,还是回家好,哥哥在,不会让你吃半点亏。”
呵呵,好才怪。
在淮阳,自打父母死后,唐顷秋从来不准她出门,还让人牢牢看着她,她能走动的只有那个小院,跟囚禁没有半点差别。相比之下,在长安简直太好了,她想去哪里只需找个好借口就是了,姨母没有过于干涉她,侯府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和不得不服从的规矩,大家都过得安逸知足。
还有楚漓,一想到楚漓,沈明月就心疼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明月心情又低落下来,快速吃了些饭,放下碗筷,道:“我先回屋了。”
唐顷秋拉着她,道:“这么急着作甚,等哥哥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