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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晚慢慢垂下眼睛,人死不能复生,即便她曾经想过谭谚会活着,然而他的死,是不容置疑的,他已经深埋地下长眠,以前的恩恩怨怨好像也就随着他的离去,而逐渐消散。
两个人相处的气氛有些诡异。
夏晚晚突然记起来,谭谚当时中枪,枪口正中他胸口,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可能活着……
但是,如果他也有枪口的伤痕呢?
夏晚晚仔细的打量着他,慢慢的靠近,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有没有枪口,刚才太急促,压根就没想到这方面,错过了观察的机会。
她一点一点的靠近,动作幅度很小,只因为是在晚上,除了朦胧的月光,实在是看不清身上的痕迹,她缓缓游走到了他的身旁。想要低头看看他的胸口是否有痕迹的时候。
然而,突然之间,周霖猛地睁开眼,黑眸如墨紧紧的盯着夏晚晚。
夏晚晚还不自知,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胸口,只是被水掩盖着,看得也不是很清晰。
周霖冷冷的开口:“林菀,胆子大可不是一件好事,三番两次的勾引,是个男人也会把持不住。”
周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缓缓从夏晚晚的身旁传来。
她浑身一僵,猛地退后,然而因为动作太快,猛地滑倒在水下。
‘咕咚咕咚’,好几声,她扑腾着,拼命往上游。
周霖大手一提,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提出了水面,冷冷说道:“可以啊,林菀,手段厉害到这种地步。”
夏晚晚来不及解释什么,只觉得被灌了好几口水进肚子,拼命的喊道:“救命,救命。”
周霖冷笑一声,将浴巾扔到她的身上,轻声说了一句:“旱鸭子。”
说完这句话,周霖上岸了。
夏晚晚依旧还沉浸在恐慌之中。她抓住了一旁的岩石,然后紧紧的抱着,披着浴巾。
缓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
细细一回味刚才周霖说的话,感觉胸前有些微凉,低头一看,绑在脖子间的绳子竟然被水冲掉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胸部。
她尖叫了一声,捂住胸口,大喊一声:“周霖,你是变态吗?”
听到声音,隔壁的李杏赶紧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周总怎么你了?”
夏晚晚涨红了脸,咬着牙说道:“李杏,周霖是变态,你还是不要靠近他的好!”
李杏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喊打喊杀的,让人听见笑话,赶紧的起来,我们去吃饭。”
“不吃了。”夏晚晚将浴巾批起来:“我要回房歇着。”
李杏‘哦’了一声,看着夏晚晚的脸色并不太好,也就不再勉强了。
夏晚晚沉重的朝着房间走去,头,越发的昏沉,越发的沉重,她悟了悟自己的脑袋,感觉到好像是有点烫。
可能是发烧了吧,夏晚晚走回房间,拿出行李箱,好在谭丽琦有把她的药袋放进来。
她吃了退烧药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黑暗中,她感觉到有个人在抚摸着她的额头。
朦朦胧胧间,她微微睁开眼,看见了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影……
她突然呜咽一声,紧紧抓住他的手,哭着说道:“谭谚,是你吗?”
那人的手,很烫,很炙热,她只想抓着他,不想让他走。
她哭着喊道:“当年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叫你去死,我不知道,原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他好像唇角带着笑意,并没有言语,只是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他仿佛覆下身子,轻轻在她额头留下淡淡的一吻,在她耳边说道:“那一命,是我还给你的。”
她动了动嘴唇,很想说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了。
其实,谭谚的死,对她来说,打击还是很大。
这个人,毕竟是她从年少时期就爱慕的人,虽然结婚五年,他并不爱她,可是不得不承认,那五年里,她除了寂寞以外,还是很开心能够成为她的妻子。
然而重生,她一度想要逃开他,谁知,他却步步紧逼。
她和白少杭的婚姻,绝大部分是谭谚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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