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把宝压在她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与皇帝有嫌隙的皇后身上。
愣了片刻,赢姬问了句:“本宫妆容可乱?”
“没有,很精神。”紫英回答。
赢姬摇摇头,“给本宫补妆,看起来凶一点。”
紫英稍有迟疑,不过还是吩咐人照做了。
待见到张庆宇时已是两刻钟后,他褪掉官服,不知从哪里找了件太监服穿在身上,“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赢姬微微示意,“平身吧,紫英赐座。”
话毕,她已在主位坐定,张庆宇也起身,小宇子亲自下去搬椅子,赢姬身边也除了紫英没别的宫人,小宇子保密工作做得极好,“张大人,今日这番打扮来见本宫所为何事?以张大人的聪明才智想必很清楚。”
话没有继续往下说,不傻就能听得出言外之意,张庆宇笑笑,“娘娘,锦上添花固然好,可雪中送炭更可贵,不是吗?”
“张大人这话说得很对,可路有多条,你为何要选荆棘最多的走?”
“大路人太多,小路不拥挤。”张庆宇回答得坦坦荡荡,不同于女子眼眸的明亮,他的眼眸此时看起来莫名有种星辰大喊般的深度。
“好,言归正传,大人可是有事?”赢姬不打算再试探下去,张庆宇没必要通过出卖自己来讨好顾衡,作为有大志向的臣子,很清楚的知道顾衡不会喜欢他的臣子有这种行为。
张庆宇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显,他郑重再次揖礼道:“娘娘,恭喜娘娘!”
“喜从何来?”
赢姬眯了眯眼,很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娘娘,静妃可以不用留了,秦美人无子,娘娘可以扶持之,臣斗胆猜测,娘娘是这么打算的。”张庆宇对自己很有信心,说完自信的看着赢姬。
赢姬不否认,她原本就要扶持秦美人,静妃虽然好用,可这种人脾气太暴躁,什么时候就成炸弹了,会误伤自己,而且秦美人被欺压这么久,性子心计怕是早就练好了,用好了,可以斗掉一大波人。
最重要的是,顾衡也在用静妃,那么必须除之!
“可是娘娘,您有没有想过,如果秦美人反水呢?”张庆宇问。
这个问题赢姬想过,此时听张庆宇问起,丝毫不担忧的接话道:“人心隔肚皮,张大人可以保证别人就不反水吗?”
“娘娘有如此觉悟微臣很欣慰,今日来微臣是想得娘娘同意,亲自调教秦美人,让秦美人成为娘娘最锋利的刀!”他的眼眸渐渐变得狠辣,让人看了不敢看第二眼。
赢姬盯着他看良久,最后飒然一笑,“好,本宫拭目以待。”
“还有,给娘娘赔罪,琮律的事没办妥,伤了娘娘,微臣万死。”他重重跪下,诚恳磕头,咚咚咚三下。
紫英恰好此时进来,赢姬立刻吩咐:“扶大人起来。”
“臣多谢娘娘宽恕。”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来。
赢姬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来磕头请罪,其实她不怪张庆宇的,他们只是刚刚达成同谋,并没有做多少准备,出事也是意料之中的,更何况富贵险中求。
张庆宇走后,小宇子赞了句:“娘娘,张大人挺懂事的。”
“是啊,挺懂事的,派去监视秦美人的人有什么消息吗?”赢姬问。
“没有,秦美人很安分,深居简出。”
赢姬长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过了许久,高偲儿抱着菜团过来,赢姬撸了把菜团才轻轻补充道:“让人多注意些,有异动立刻报与本宫。”
这话刚吩咐下去,到了晚上便来了消息,“娘娘,张大人派去的人行动了。”
“谁?”
“朱观。”小宇子悄声道,“娘娘,朱观一直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御花园的花匠,一个是京城朱家的庶子。”
“朱家?”赢姬微微蹙眉,京城一流世家中并无朱家。
“娘娘,朱家落败起码三十多年了,这朱观生母原是张夫人陪嫁的小姐妹,年纪大后惹夫婿嫌弃郁郁而死,朱观生父吃喝嫖赌把嫡母也气得一命呜呼了,朱观有个妹妹,被他赌鬼父亲二百两卖给了个老头,后来死得极其凄惨,朱观一气之下投靠张大人,亲自把他父亲搞死了。”
赢姬同情他遭遇凄惨之外,还欣赏他的狠劲,渣男就该去死,“去看看他怎么做。”
“娘娘,天色已晚。”紫英忙阻止,“您的伤才刚有好转。”
“无事,整日里躺着坐着,本宫都要发霉了。”
赢姬坚持,紫英等人怎能拦得住,不多会还是来到了御花园。
如今天冷,妃子们都不爱出门,秦美人其实也一样,但今日是她娘的忌日,宫里不能烧纸做法事,也没有渠道偷偷从外面购买冥纸,只能在御花园走走,吹吹冷风,在心中祭典生母。
她走着走着,便见有人说:“母亲,儿子不孝,您走了三年才给您报仇!今日是您的忌日,儿子特意在今日才跟您说,您开心吗?”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