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断蓝山而过,让她有此因缘际会可以化人出世,否则,凭着水土灌溉,天生地养,怕是再几十万年也未得真正出世。
安宁自幼聪慧,两万岁时,天吴带去佛祖法会,大势至菩萨说安宁佛根清慧,让安宁在她座下禅养,天吴与凰姬不得不从,到如今四万余岁,在西天禅养了两万余年。
安宁再回凡尘前去了一趟昆仑,逗留不过一天时日便去了凡尘,凡尘又过去几年了,安宁隐身,看向安在屋前劈柴,手起斧落很快劈好一堆,零散堆在周边,向安见差不多了,便码好一堆一堆的抱进厨房里。
“向安哥,向安哥。”小葵提着一篮子鸡蛋过来,“多谢上次你帮我家劈柴挑水的,着实辛苦,我爹让我送些鸡蛋过来。”
向安摆摆手,示意不用了,码好一堆柴,用绳捆好,放在小葵脚边,“这些柴,拿回去吧,肖伯伤了脚,一时还不能下床,以后我弄好会送过去的。”
小葵忙放下鸡蛋,转身就回去,向安抱起柴,提着鸡蛋追上去,两人一路推搡着,村里的人看见,忙打趣两句,“哎呦,我说,推什么推,进了一家门不就不用推了吗?”
小葵听得这话,脸上红的跟苹果似得,向安手顿了顿,抱着柴,提着鸡蛋快步往小葵家里去。
旁边有几个也跟着起哄,小葵站在那里,追也不是,应答也不是,一时之间,尴尬至极,跺跺脚,忙追上去。
刚进门,向安已经走出来了,和小葵说了句,“我先回去了。”真的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肖母看小葵看着向安离去,不舍的眼神,叹口气,两年前,肖伯做主,请了城里还算比较有名的媒婆,往向安家里去,当时媒婆也觉着新鲜,往来都是男方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的,如今却反了过来,还猜想是想男方入赘女家,便应承做了这门生意,谁知被向安一口回绝。
向安回到去之后,煮了一碗面条,放至起陀都没有动,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向安看床头那片木板,深深浅浅很多划痕,并不是随意划的,而是有规律的,向安数了数,已经三年多没有见到她了。
自那天之后,再去,竹屋已经不见了,而伤重的大师兄也什么都不知道。
向安此后梦见越来越多的东西,枫林小筑里,穿薄裘锦衣的他,拿书遮了半张脸的她,月色荷花塘边,身着袈裟的他,清冷诵经的她,每个人都是他,却又不是他,可每个梦里,都有她。
可向安确定,那是自己的前世。
和如今这般,清冷之极的对待着他,可他又不得不多情的想,每一世都在不同地方,自己可不可以想,她一直关注着自己,或许在暗处观察着自己?
向安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安宁打算走了,却见一黑影闪进来,安宁连气息都隐匿起来。
来了一个黑衣黑袍黑面的人,浑身包的不见一丝可让人分辨模样的地方,说话的声音老成嘶哑,像一个垂垂老矣,“域谌啊域谌,爱而不得有多苦,你知道吗?”说完喂向安一颗丹药。
安宁觉察到他身上的魂魄气息,虚弱近无。
那黑袍人再看向安一眼,便离开,安宁施法,将那颗药丸提出来,已经溶了大半。
丹丸漆黑一枚,安宁闻到,里面溶着些许断魂草。
向安已经坐起来,傻愣愣的看着她,“你……”狠狠搓了搓眼睛,“真的是你。”
安宁一挥手,向安已经倒下去,重新入睡了。
安宁拿绢布包了那枚丹药,便离开了。
红豆
向安醒来后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可什么都不记得了,正好大师兄来信,大峪山中发现妖怪,自己一人之力不及,来信让向安过去帮忙,向安买了一匹快马,便往大峪山赶,几天时间才赶到大峪山,
焕易和向安说了一些关于那妖物的事,两人商量好明天上山便各自回房。
焕易打开门,见安宁坐在那悠然的喝着茶,焕易前后左右看看,一脸惊疑不定,慢慢坐在安宁对面,“仙子。”
自从上次唤出安宁的名字,焕易觉得自己心底里有些东西被撬动了,这些心思本来藏的很深,突然被挖掘出来,焕易细想之下只觉自己心思龌龊,感觉玷污了安宁,本来压制的很好,不再多惦念着,如今贸然出现,焕易只觉得,这可能是他最无措的时刻。
安宁把那孚郴剑幻出,焕易只觉只把剑甚是熟悉,心念之下,孚郴剑脱鞘而出,焕易稳稳的握住。
焕易虽疑惑这剑为何与自己有种与生俱来的熟悉,但又不好发问,安宁只留下一句,“这剑原本便是你的,好生收着。”便离开了。
第二天,向安发现焕易换了一把剑,青碧色的剑身,通体流光异彩,剑气隐隐,配着三枚青碧色的玉环,还有长长的穗子,单凭样子,便能赞叹一句“好剑。”
“大师兄,你这剑,从前从未见你使用过。”
焕易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有些不自然的说着,“我家祖传,从不轻易示人,如今这妖甚是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