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你身子很烫。”他的声音莫名变得沙哑起来。
“皮肤底下好像有无数的蚯蚓在肉里面钻啊钻的,你要是不能让我解脱,就杀了我,给我一刀,让我好过的点。”
李续断一听到这话,松开她,一拳砸在她脸旁的墙面上,“我怎能跟你一起失控!
他表情又气又恨,让她惊骇。
温和的他去了哪里?他竟也有怒意滔天的一面。
“不要对我脾气,你不想帮我,就走,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但是你不可以生我的气,我也不想这样,我可是遭人陷害才会变得如此丢人。”
南宫兜铃擦着眼泪,她意志力已是极限,再也没有强忍泪水的能力。
他挪开她手,用指头替她擦去眼泪,声音放轻了许多,“师叔是在生自己的气,没有怪你,我明明没有中蛊毒,却陪着你闹的这么狼狈,既然我这么容易受你影响,只好这样了……”
他说着,忽然拿出白符,利用“魇魅咒”,直接将符变成一根近十厘米长的细银针。
南宫兜铃惊讶的看着,想劝他,但是来不及。
他眼中掠过决然的光芒,深深将这根银针扎进自己后腰位置,额头青筋暴起,连南宫兜铃都替他感到疼。
下面立即没了反应,一片太平,他沉重的喘口气,镇定下来,“我封住了自己下半身的知觉,再不会受你影响了。”
他意思是说,他的身体和他心肠一样刚强了,她怎么诱惑都打动不了他了。
他往后走远一大步,彻底的离开她。
他衣服很乱,仿佛经历过一场战争。
她也差不多,睡衣下再无他物,领口附近的纽扣早已扯落,凝脂似的肌肤伴随她起伏的呼吸时隐时现
她不是自恋,她只是不想虚伪,她自知自己身材是及格的,和同样是十八岁的女孩子相比,她算是育优良的级别,绝不是毫无诱惑力的类型。
师父平日里笑话她身材平平,可她心知肚明,师父如果不是眼瞎,那就是故意气她,只是不想叫她骄傲。
她才不平,李续断刚才应该领教过了,她是有真材实料的。
南宫兜铃一失去他的拥抱,强烈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她不得已再次用指甲抓挠自己,咽喉、肩膀、手臂、全身各处,无一不令她痒,不得已狂挠。
指甲上全是鲜血,她看见双臂道道斑驳血痕,但她停不下来,眼中大滴泪水滚落,恨不能当场死了算了。
李续断再次使用入定咒,纸片刚贴上她的脑袋,她的瞳孔猛然变成全黑色,见不到一点眼白,李续断骇然失色。
白符融化成黑浆,从她脸上脱落。
白符消失后,她的眼睛才变回原样。
“妖气好重,看上去不像是单纯的中了蛊毒。”李续断说:“你莫非是给妖怪附体了?导致入定咒无效?”
“我不知道,杀了我……”南宫兜铃什么都不在乎,他既然不想满足她,不肯帮她从中解脱,那只能求他结束自己性命。
“不要放弃,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李续断拽住她,将她抛在床上。
南宫兜铃趴在床铺里哀嚎,看见他从窗帘上扯下几根绳子,走过来,爬上床,坐在她身上。
她望着他,“师叔,你想做什么?”
他没多说什么,用力把她双手分开,用绳子左右捆绑在床头上。
“师叔!”她痛苦挣扎,想挠无法挠,想死无法死,“放开我!”
“你再抓下去,身上就要没一块好皮肤了。”
“你绑着我也没用。“
“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你忍着。”李续断似乎不放心,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毛巾,塞进她嘴里,南宫兜铃只能呜呜暗叫。
“怕你扛不住又想咬断自己舌头,只好委屈你一下。”李续断转身跑出房间。
南宫兜铃拼命扭动上身,想摆脱绳子束缚,但是她的力气所剩无几,意志力溃散,无法专心使用灵气作法,只能瘫倒在床上喘气
心中大骂,李续断居然用这么羞耻的方式把她绑在床上,然后就这样晾着她不管了,那家伙在搞什么!
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她埋怨他,她甘心抛弃十几年练就的法术,也愿把冰清玉洁的身体给他,她对他迷恋痴缠,可他却万般不从,连一个吻都不肯将就,似乎抱她都不太情愿,就在刚才,哪怕他已起了反应,可他的眼神里依旧写满了排斥、抗拒和犹豫,这一点让她耿耿于怀。
回忆起前几天,在解决洪水灾难的时刻,她逼他用嘴过灵气给自己,算不上亲吻,但嘴对嘴的,一定让他反感得不行。
念及此处,心脏狠狠揪了起来,他今晚的拒绝让她在感情上受到了伤害。
终于听到他跑回来的动静,他跪在床边,趴在床沿上,飞快翻动手上一本陈旧厚重的古籍,她斜眼瞥去,只看到书上印着竖排的汉字,字体太古老,她看不懂内容。
李续断却读的异常流畅,“我从书房里找到一本记载蛊毒的古书,上面记着两万种制蛊术和解蛊的办法,你中的是什么蛊毒?”
“呜呜呜。”
“哦,忘记了。”李续断取出她嘴里的毛巾。
南宫兜铃砸吧砸吧酸痛的腮帮子,挤出力气回答,“催情蛊。”
“用什么做的蛊引?”
“我记得是金蚕。”
“你之前说过,是千仞门的弟子对你下的蛊毒,对吧?”
“没错。”
李续断飞快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