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自己觉得是自己不对的少。”
“他现在想法慢慢在变了,我之前就说过他,不要出了任何事都觉得是自己没做好,你只有那么大本事,也尽力了,就没必要把责任一肩挑。想想看,科举这条路要是随便谁都能走通,当官还有什么稀罕?既然这本来就是个不容易做成的事,你努力还是没法达成就没必要去愧疚。至于说辜负别人期待这更好笑,人活着第一还是为自己活。”
“别说他那个情况,就说咱们家,假使卫彦或者卫煊说不想走你这条路,有了别的追求,我当娘的总要听他说说,那要是条正道该支持就支持他,没得说儿子不考科举了我连儿子也扔了不要。”
愧疚这个东西就和情分一样,是会被消耗掉的。
用这个拿捏人,迟早会陷入拿捏不住的尴尬。
虎娃现在其实都有些变了,出来见得多了,已不像早两三年那么愚,方方面面变了很多。“他们家庭内部的问题虎娃和荷花总会商量着自己想辙儿,只说上京这回事,我以为没那么容易成行。任何大事总是要男人拍板,二哥真不像是能冒那么大风险的人,怎么可能把田地家舍全抛了拖家带口上京城?要是登科的求学之路不顺,他们在京城找不到出路怎么办?散尽家财再空着手回去吗?”
卫成同意这个说法,颔首道:“倒是有可能托大哥带登科上京求学。”
“就不说大哥大嫂会不会答应,我看登科就离不开娘,要他去他娘不去,不行。”
……
夫妻两个说下来,就觉得二嫂想得再美也很难落到实处,还是只能指望登科读出个名堂,至少先考个秀才功名,连秀才都不是怎么计划都嫌多余。
只是南下途中闲来无事说了一通,到淮安之后,卫成一天天的为漕运上的事情忙活,姜蜜想着明年就不来南边了,她抓紧这最后的机会,该看的看,该添的添。
日子还算平顺的过了一段时间,到五六月,荷花学字满一年了,这一年里她下了很多苦功,也算小有所成。看到她最近一年多的变化,姜蜜很为她高兴。
也就是六月份,姜蜜收到京城送来的家书,卫彦在信上写到国子监已经紧张起来,有许多监生都决定在这科下场。因是科举年,皇上任命了一票翰林官做地方乡试主考,这些人陆续出京,他父亲的好友唐大人便在其列,更巧的是,唐大人任主考的就是他们老家那一省,卫彦在信上调侃,说幸而家里没有赶这届乡试的,否则说不好还得避嫌,毕竟卫成同唐谦关系着实不错,卫成还是唐谦的恩人。
卫彦说,唐大人离京之前派人来过府上,问他们要不要帮着捎带什么,爷奶拒了。想着人家南下是去办正事,主持科举的,还是别拿自家那点鸡毛蒜皮去麻烦人。
再说乡试在省城进行,距松阳县还挺远,家里也没什么要紧事。
唠唠叨叨一大堆,卫彦最后说,其实是怕二婶生幺蛾子,老太太说顶好别叫她知道这届乡试主考唐大人受过父亲大恩,否则她没准能下血本先去买个秀才功名,直接把登科送到乡试考场上去。
姜蜜看完大开眼界:“秀才还能直接买???”
卫成说乡试以下级别其实都不叫应科举,秀才考试真的不难,完完全全由地方上组织,比起后面的乡试会试殿试既轻松又宽松,操作的余地也大。“说起来,要不是外头人人都知道我们兄弟不睦,早几年可能地方官就拿这个去做人情了。起初因为我们兄弟有矛盾,这事没成。后来大家伙儿都知道我的为人,也没人敢生这念头。不过要真下了决心,肯花钱,买个秀才不难,只要别占了人家廪生的名额就生不了事。”
姜蜜坐到卫成身边,抱着他胳膊问:“我都不知道这个,怎么爹娘这样清楚?”
卫成往她耳边贴了贴:“我猜就是卫彦同他们说的。”
“真没想到唐大人还能被派出去做主考,并且是我们那地的主考。”
看她一脸新鲜,卫成笑道:“许多翰林官都被派出去做过乡试主考官或者副考官,照一直以来的习惯,派出去这些只要能把差事办好回京之后应该就要准备升官,唐谦在翰林院也有好些年,这是熬出头了。”
被他们念叨的唐谦人已经到了卫成他老家省城,跟他一起的还有唐怀瑾,唐怀瑾这是效法卫煊,说难得有这个机会想出去看看。他们动身之前就知道即将要去的是卫成的家乡,到地方后才知道卫成在那片有多出名。赶科举的人人都拿漕运总督卫成做表率,都想成第二个他。通过《卫大人传奇》那个书,他们了解到卫成以前读书时候的样子,有很多人学他,别地儿读书人爱着白衣,他老家那边流行蓝布长衫,靛蓝黛蓝都是时下流行。
有些乡下读书人,穿个蓝布长衫,背个书篓,看着真就是高仿卫成。
唐谦认识卫成比较晚,没见过他早年扮相,听人解释才明白这流行趋势的由来。他在感叹卫成巨大的影响力,他儿子唐怀瑾轻声说了句该学的不学。
那一声实在太轻,唐谦都没听清楚。
问他念叨什么?
唐怀瑾摇摇头。
他是看有些人滑稽,没卫大人那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