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灵魂使劲浑身解数也难逃这恶狗的铁嘴钢牙,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被扯断了脚,有的成了独臂,有的成了断手。
熟不知人从灵魂变成鬼魂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也要经过这众多磨难,为人不容易,成鬼也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
老太太临终时候,他这俩儿子啥也不懂,也没给她手心里给塞上玉米秸缠着金箔纸做的打狗棒和喂狗粮,有了喂狗粮和打狗棒,阴间行走不慌张!
怪老头见事已至此,再多抱怨无用,令人拿来一盆净水、朱砂、黄表纸,之后净手焚香,用朱砂画个道符贴在棺材上,对老太太俩儿子说:“我画个护魂符保护老太太一路走好,事已至此,你俩今后一定多多弥补过失,求得老太太原谅吧。”
之后棺材轻而易举抬起至灵车上,一切再无异常,而怪老头转身骑着脚蹬三轮车离去又恢复了到他干清洁工时的普通样子。
前进叹道:“这真是高手在民间啊,谁会料到环卫所的一位老清洁工会有那么大的本事,真得以后会会他才是”。
老袁把这个故事讲完后,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当时我就在一旁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后来我还单独去过找他想和他交流交流,但是他不愿搭理我,呵呵,我也很知趣离开了。”
汪洋想了想,说道:“不知道这个怪老头在宁阳江边用幻形术做个黑衣人究竟何用?莫非也是为了江中水怪一事?”
老袁点点头,说道:“极有可能,在上次咱们在江边看见那人落水失踪之前我一直在江边留意江里异常变化,却一直没有答案。
我曾经去怪老头上班的环卫所找他分析这件事,却有人告诉我他请假好几天没来了,结果这个怪老头当天下午就出现在宁阳江边,我还观察过他一阵子,见他心事重重沿着江边走一大段路,本来我想过去打声招呼,又一想人家既然不爱搭理我,就别自讨没趣了”。
汪洋提议道:“既然咱们现在明确了这个道符是那个老怪头画的,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去找他,说不定他对江中吃人的怪物有所了解呢”。
三人立即出发,搭三轮出租车一会来到了宁城区环卫所,环卫所位置在一条胡同里,进了大门是个挺宽敞的大院子,对面是一排平房前靠边停着十几辆专门清理垃圾的三轮车,上面都涂着绿漆写着编号。
老袁刚准备找人打听那个怪老头下落,忽然他眼睛一亮,指着院里花坛边坐着抽烟的那个老头对汪洋说道:“坐那儿抽烟的老头就是他!”
三人来到那个怪老头面前,老袁先打个招呼:“老哥,我是老袁,咱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那个抽烟的老头抬起头,盯着老袁看了一眼后摇摇头,连话都竟然都懒得说一句。
老袁身材高大穿着朴实,但鹤发童颜红光满面,并且谈吐之间显得儒雅博学很有学者气质,再看这位老头的话,真的不敢恭维:
这个怪老头身材矮小并且驼背,瘦长的脸颊尖下巴,头发鬓白,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连眼珠子都看不见,他手上青筋暴涨关节粗大,穿着一身蓝布衣服,脚上的布鞋脏的看不清颜色了,如果不是身上套着的环卫所工人的红黄马甲,这一看就是农村庄户老汉。
这些都是环卫所招收的临时编外清洁工,因为每月的工资很低仅仅够维持自己最低的生活标准,一般城里人都嫌弃清洁工工作累脏工资待遇还差,环卫所招不上人来,所以就不论男女、年龄、城市还是农村,招收条件无限放开,只要你来干就行,而这个怪老头在这个环卫清洁工位置上扎扎实实一干就是十几年。
老袁见怪老头不愿搭理他,他却不在意继续说道:“今天我带两位小兄弟特来拜访,还有一事想求证一下”说罢掏出那张道符递给那个怪老头:“你看下这张道符是你写的吗?”
怪老头将烟头在石台子上摁灭后拿起道符看了一下,说道:“嗯,是我的!”说罢手一抖,那张道符“突”地燃起火苗来,瞬间化成黑色的灰迹,飘落到地面上。
怪老头脱下马甲工作服后看下周边环境,说道:“我姓瑶,此地非说话的好地方,走,咱们换个地方聊一聊。”
老袁发现姓瑶的怪老头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但是见到汪洋后却对他比较客气,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老袁也百思不得其解。
几人出了环卫所胡同,沿着大街找到一家小茶馆上楼寻个安静包间坐下,服务员过来热情打过招呼,端上来一个大茶盘,上面一盘瓜子、一壶热水和四个大玻璃茶杯。
服务员将茶叶放于玻璃杯内倒上开水后退了下去,但见杯内热气蒸腾而起,再往杯子里看,杯中一团团的茶叶在水里都齐崭崭地悬空慢慢舒展起来,过了一会又慢慢沉了下去,就像是雪花坠落一般全部簇积杯底。
看起来瑶老头好像跟这个茶馆的人很熟是个老客户,汪洋看着瑶老头浑身脏兮兮甚至有些猥琐的样子,很难和这家优雅的茶馆联系到一起。
瑶老头看出汪洋心里的意思,淡淡一笑:“人的外表只是个皮囊而已,皮囊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人生如茶,茶如人生,喝杯茶而已不必对照太多想法”,此话一出汪洋知道被看出心思,有些窘态。
老袁久经社会阅历无限,见此状忙轻轻用嘴唇品了一口茶后岔开了话题:“此茶是南方上等铁观音,汤色碧绿黄莹,入口香郁芬芳,好茶!”瑶老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