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绝对不能再一时冲动伤到锦年!
最终,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地将念之放回摇篮中,走过去对锦年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我明日再来。”就转身走了出去。
锦年看着秦烈的背影,心头一动,忽然有种想伸手拉住他的冲动,但最终只是稍稍动了一下手指。
第二天,锦年起来之后,没有看到秦烈。
她忐忑地四下张望,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本该觉得松了口气,但心中却不知为何涌上来些许失落。
确定秦烈没有在这里之后,锦年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腕。昨天扭伤的地方已经没有那么肿了,不过还有点疼,脚踝的皮肤上似乎还留着秦烈手心的余温。
昨天秦烈背着她的时候,她才发觉,原来他的背是那么温暖厚实,靠在上面很有安全感,那种感觉让她有些眷恋。闭上眼,她依稀还能闻到秦烈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发觉自己在胡乱幻想,锦年倏地睁开眼,无奈地摇摇头,抬手轻轻拍了拍额头。为了不让自己再这样乱想,她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里屋照顾念之去了。
只是接下来的一整天,她似乎都难以集中精神,心里乱糟糟的,脑中萦绕的是秦烈昨日说的话。昨天他明明说了明日再来,他从不食言,为何还未出现?
锦年忍不住想问问程玄书他的消息,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当她犹豫着如何启齿的时候,程玄书倒是看出了她的异样,走过来问:“锦儿,你怎么了?”
锦年抿了抿唇,其实她刚刚已经在心中拟好了要问的话。但此刻,她的内心挣扎了一会,最终仍是自尊心战胜了一切,只是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程玄书看着锦年瞬息万变的表情,有些纳闷。他太了解锦年了,知道她此时一定是心中有事。忽然他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眼神发亮地看着在里屋带孩子的她,嘴角极为得意地向上扬了扬。
到了下午,锦年仍旧未看到昨日信誓旦旦说会来的人,不禁有些忿忿地怪他食言了。
正在心中数落着秦烈如何如何不守承诺的时候,秦柔拿着一瓶药酒过来了。
听到秦柔说她是来帮她揉脚的,锦年有些诧异地“咦”了一声,随即又想到,肯定是秦烈吩咐她来的。看着秦柔那有些生疏的手法,锦年哭笑不得,忽然有些眷恋秦烈大手上的温度了……
“小柔,其实不必这样的,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锦年尽量不着痕迹地暗指秦烈。
秦柔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我帮我的嫂嫂揉揉脚,有何不可?”
锦年一时语塞,见秦柔如此豁达,她也不好再纠结此事,也冲她轻轻笑了笑。
闲来无聊,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锦年感觉到秦柔每句话都刻意避开了秦烈。好像从许久以前开始小柔就是这样了吧,总是避免在她面前提到秦烈这两个字,只是此时感觉特别明显而已。
“对了,慕容瑶,她还好吗?”锦年忽然想起这个她很想深交的燕国姑娘。
秦柔耸了耸肩,无奈地说:“还行吧,她没心没肺的,我哥要送她回去她也不肯,说回去太丢脸了,就仍旧住在宫里,日子也过得不温不火的。”
锦年点点头,从秦柔的话中思量着慕容瑶的现状。
秦柔忽然意味深长地道:“锦儿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的心全给了一个人,一星半点儿都分不得给别人。那你说,爱上他的女人,过得好还是不好?”
锦年一怔,听到秦柔如此直白地暗示她秦烈只爱她一个人,脸上有些发热。她连忙转开脸,掩饰情绪地说道:“他,他总是如此任性而为,像个孩子一样。就算为了大梁,他也不能冷落慕容瑶啊。”
这是锦年从住到云山以来第一次主动提起秦烈,秦柔心头一喜,决定趁热打铁
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又道:“唉,我哥真是命苦,虽然坐拥天下,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留不住,还要为了江山,去拥抱他不爱的人。”
这话让锦年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心头泛起些苦涩,不禁十分为秦烈心疼。
她稳了稳心跳,然后尽量淡然地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强求不来的。”
秦柔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锦年迟疑了一会,才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他……他最近很忙?”
听到锦年关心秦烈,秦柔心中暗自叫好,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是啊,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奏折,办不完的事情,他还总是甩下一堆事情跑出宫,怎么会不忙啊!”
锦年听到这话先是一顿,又问道:“他为何总是跑出宫?宫外有何重要的事情吗?”
秦柔颇为无奈地抬头看着锦年,见她的确是一脸的不解,并非故意调侃,于是站起来指着门外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隔几天都会站在那里,一站就是一整天,你说他这是为何?”
锦年怔住了,呆呆地看着秦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