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我们会一起回去的。玉竹,这次我们回哪里美极了,每一处的景色都十分的夺目!”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安抚萧玉竹。
萧玉竹闻言,疲惫的眼里露出一抹愧疚,“好!”
梅锦雪满意的闭了眼,又道,“明儿你还要入城,早些歇息吧。”
萧玉竹点头,转身放下手里的书籍,然后吹灭了蜡烛。
这间屋子虽小,但是却能容纳下他们两个。
等萧玉竹躺下后,梅锦雪又靠近了他一些,喃喃自语,“若是被我父亲知道我们这样,你啊……肯定会很惨!”
“嗯!”萧玉竹没有否认,梅锦雪的父亲的确是个疼爱女人之人,不亲手拿刀砍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梅锦雪笑,“不过有我在,我会帮着你的,你别怕。”
萧玉竹回答,“好!”
“玉竹……”梅锦雪唤了一句,“我对你好不好?”
萧玉竹立即说,“你对我极好!”
“我看,我对你这么好。”梅锦雪的眼角有些酸涩,“你可别做让我伤心的事情!”
下意识的,她的手放在了萧玉竹的胸口处,却又像是怕触碰到什么似的,很快又缩了回来。
萧玉竹闻言只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搂住了怀里的女子。
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梅锦雪,却因为他多次落泪,他对不起这么好的女子,也不配得到她的喜欢。
可是萧玉竹又明白,他不想放手。
若是真的放手了,那么他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遇见梅锦雪这么好的少女了。
梅锦雪不知道萧玉竹在想什么,两个人就这样一直依偎在一起,而这一夜梅锦雪总会在一个时辰左右唤一次萧玉竹的名字。
她说,“玉竹!”
他回答,“我在!”
她说,“玉竹,你睡了吗?”
他回答,“嗯,快睡着呢!”
梅锦雪在担心什么,萧玉竹十分的清楚。
她怕他睡着睡着就没了气息。
而她翌日起身要面对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于梅锦雪而言,这北越的夜无比的寒冷,她从未安稳的睡好过。
尤其是在得知如今北越的掌权者,试探萧玉竹的时候,竟让萧玉竹挖出真心表明诚意的时候,萧玉竹不知道和这个人说了什么,居然真的答应这样做了。
匕首差点戳到了心上,若不是来福反应快。那一日,萧玉竹便会没了性命。
或许也正是因为萧玉竹这样不怕死的举动,让北越的掌权者有了一丝松动。
一个连命都不想要的人,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北越现在不适合开战。
但是北越会起兵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大楚的朝堂上,有人曾给北越的掌权者允诺,若万启帝驾崩后他登基,那么将亲自割让五座城池给北越。
这样的交易,谁都心动,又何况是常年对大楚虎视眈眈的北越。
只是这位北越的掌权者也很明白,比起五座城池,自己在北越坐稳位子更重要。
这场博弈,梅锦雪不太懂。
她想,自己真的是蠢透了……在这个时候居然帮不上萧玉竹一点点的忙。
有的时候梅锦雪也想过,要不彻底的自私一点?带上萧玉竹一起远走高飞,再也不管什么北越,也不管大楚会如何……那些他们从未认识的百姓,其实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陌生人,又什么值得去帮的?
就算萧玉竹和白从简为了平息大楚和北越的战乱,付出了性命的代价又能如何?来日的史书里,绝对不会有他们的名字,而那位白从简道现在都还被人称作是奸/商。
梅锦雪曾也听人说起,说白从简其实是个祸星。
白从简之所以会出生,是因为前面的几个哥哥们都夭折在丹阳公主的腹中,而他的出生……太过于诡异。
白从简出生后,丹阳公主和白家老爷相继离世,留下白从简一个人。
即使这样,白家也没有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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