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安隐藏起来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她追得不紧,只保持让面包车不跑出她视线范围即可,匪徒是很难去发现的。
行了一大段路,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外,平安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把绑成粽子的谢平婉和钟铭墨推搡着进了仓库。
她没有立马上前,而是小心翼翼地绕到仓库后面。仓库四周没有窗户,只有后面有个高高的小方块通气窗户,平安爬上通气窗,像只壁虎一样趴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往仓库里面看。
只看到四个面色凶狠的彪形大汉,将两个小孩粗鲁地推倒在地,然后绑到了仓库里的木头柱子上。
平时不可一世的两人,此时瑟瑟发抖地靠在柱子上,嘴上塞着脏兮兮的破布,脸上全无以前意气风发的张狂模样。
谢平婉脸上糊满了泪水鼻涕,看着十分可怜。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平时再无法无天,遇到这种绑架的事情,也是被吓得只知道哭了。
钟铭墨稍微好点,没有哭,但也是强撑着,脸色都吓得发白了。
绑匪中的一个人突然打了一下谢平婉,不耐烦地道:“哭什么哭!再哼唧就打断你的腿!听得我心烦。”
谢平婉小声啜泣的声音没有了,从平安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她低着头,眼泪默默地从脸上滑下来。
一个领头的人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听声音是拨给钟铭墨的家人的:“喂,你们的儿子在我手上,如果想让你儿子平平安安,就乖乖地听我的话,准备好一千万,等我明天通知你们放到指定的地方。”
平安听不到电话对面说的什么,只听到那个绑匪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信我的话?那我让你们听听你儿子的声音吧。”
说着把钟铭墨嘴里的破布一拽,抓起他的头发,强制他抬起头:“小子!来,给你父母说句话,不然,你就等死吧。”
钟铭墨哪受过这种苦,立马就疼得呲了一声,对着电话哭叫:“爸爸妈妈,快救救我,墨墨疼。”钟铭墨刚说完嘴里就立马又被塞上了布。
“听到了吧?准备好钱,别想着报警,这里可不止你儿子一人,还有你们娇滴滴的侄女,我可不敢保证,如果你们报了警,他们会毫发无伤。”说完绑匪把电话挂了,抽出电话卡,掰断了扔到一边。
平安并不知道对面她姑姑姑父是怎么说的,她自己正在等一个比较好的机会去救出里面那两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绑匪离他们太近了,而且从他们腰间鼓鼓的模样来看,肯定身上都带着枪呢。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她有把握躲过去,但是现在仓库里还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如果她现在下去救人的话,绑匪离人质太近,随手抓一个,逼着她就就范了,别说救人了,她自己也得折进去。
绑匪四人把人绑在那儿,就走到仓库一边,有桌椅的地方,几人坐在那里,领头的那个人让两个人出去门外车里拿吃的,他和另外一个人坐在那里说着话。
“大哥,我们干完这一票就能出国了,真好,那些条子以后就再也找不到我们了,我们再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嗯,老二,现在就差他们送过来钱了。从现在到明天这段时间,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大哥,你就是太小心了,那些没用的条子,是找不到我们在的地方的。”
“别放松,等我们去了国外,你想怎么放松就怎么放松。”
“我……”
老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窗户悄悄翻进来的平安一脚踢晕了。
刚好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背对着排气窗的,平安手一捏,窗户上的铁栅栏就碎成了粉,随风飘走了。她一翻就轻飘飘地进了仓库,然后移到了劫匪后面。
谢平婉低着头,没看到她进来,钟铭墨看到了,不过平安朝着他在嘴上竖起了一根手指,他就很懂时务地强忍着没动弹。他不知道自家表姐能不能救出来他们,但是他也不能给他表姐拖后腿。
一看到自家老二被踢晕在地,老大立即要掏枪打平安,平安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停都没停地立马朝着老大踢了一脚,老大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出的动作,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别看她这两脚踢得挺狠的,其实平安控制着力气呢,不然全力的话,这两个绑匪立马就得死亡。
平安把两人的枪拿出来,然后走到仓库大门的旁边,躲到门后,这时谢平婉也看到了平安,开始挣扎起来,嘴里呜呜地想让平安去帮她松绑。
平安看着这猪一般的队友,怎么就一点脑子都不长呢,不知道外面还有两个人吗?平安无奈地如法炮制在嘴上竖起手指,眼神严厉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静。
谢平婉被平安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乱动,平时平安温和,从来没对他们说过重话,刚刚那一眼,却特别无情,特别狠厉,让谢平婉觉得,自己要是不听平安的话,先被收拾的就是她。
屋里静悄悄的,屋外绑匪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楚,两个绑匪说说笑笑地朝着仓库走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