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这一刻他盼了有多久了, 她终于属于自己了,不是清河林岫,而是他靖安侯府的世子爷,江岘。
他忍不住低头去啄她的唇, 一个接着一个, 到了她眉梢。清晓痒, 可又没力气阻止,只得扭了扭。滑腻的脸蛋鼓了鼓, 他手掌抚上去,好似吻已经表达不出自己的渴望,江岘挑唇而笑,在她耳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别闹了……”
清晓没睁眼,哼了哼。蝴蝶骨扇动,振翅欲飞。他环臂将她圈住了, 好似真的怕她逃走一般。她可不能走, 即便离她最近的时候,近的他深入她,他依旧抑不住对她的思念。
他捋着她额角被汗浸湿的发, 亲了亲,濡湿温柔的声音传入她耳。
“累了?”
昨晚就没睡好,又被他折腾半宿,怎么可能不累,又累又困,眼皮都被黏住了。
江岘小心翼翼把她翻过来,衣衫未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凉。她像只寻暖的小猫,朝他怀里钻,抱住了他的脖子。
被她这么一抱,江岘的心猛然一紧,随着她幽幽的气息呼在胸口,他心彻底化了,一股燥热腾起,他又将她压了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见她始终不睁眼,他邪邪一笑,动了动她。
清晓吓得赶紧眯着眼睛推他,含混道:“不要了,不要了……”
江岘笑容宠溺,深深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捏着她下巴道:“一会再睡,我陪着你睡。”
说罢,唤了一声。侯在门外的婆子和丫头纷纷入门。“备水。”他道了一句,便拣起清晓的中衣给她裹上,自己披了件外衫。
水准备好时,清晓已经睡着了。不忍叫醒她,江岘没用婆子和丫鬟,独自将她抱去了东稍间。试试了水温,小心翼翼地将怀里人放进花梨的大浴桶了。
嬷嬷跟了上来,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吧。
这……
嬷嬷有点怔,不过还是带着丫头退出去了。
江岘撑在桶边看着她。方才放在水里她都没醒,唯是哼了哼,这会儿还在阖目睡着。
怎么能睡得这么熟,这是有多少天没睡了。江岘有点心疼了。这半个月她定是吃了不少苦吧,都怪自己,应该早点告诉她。可就怕露出破绽被阮家看出来,他一直在忍。不过如今好了,她回到自己身边了,他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里护着,不会在让她吃一点苦。
越想心越是柔软。花梨木桶太大,看着不住滑向水里的清晓,他一个冲动也进了水中,将她放在怀里,让她贴着自己睡。
他轻撩着水,给她冲洗。
每每触碰她的身体,手心都像燃了团火,一直烧到心里。清晓也感觉到这团火了,她侧过身子趴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脸在他的锁骨上蹭了蹭,环住了他紧致的腰。
“……我真怕不是你。”她阖目呢喃了句。
没听清她说什么。江岘低头看着她,以为她在说梦话,轻轻地拍着她肩,哄她睡。
“我说,我真怕掀开盖头的那一瞬间,看到的不是你。”她又低声重复了一句。
她是醒着的。
“所以你就在腰间备了把刀?你不是要……”洞房缠绵,他摸到她腰间刀的那刻,心疼得不得了。这是把她逼成什么样,才会想到这些。他更是不敢想她若发现不是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
清晓哼笑,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见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绷着。
“不是要什么?你以为我会做傻事?太低估我了。”她笑影更深。“我只是防身而已,听说汪坤习武之人,他若是待我不好,那我便要唬一唬他。对你也不例外……哎呀……”
腰间猝不及防地被大手揉捏了一把,她惊叫一声。
“怎么?你还真想要嫁给他?”他捏着她尖尖地下巴,蹙眉不满道。
“不然呢?都走到这步了,我退得了吗?再说汪坤也挺好的,那么讨母亲欢心……”她故意挑高了音说给他听。江岘惩罚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笑道:
“没我,他能知道那么多吗?”
早就该猜到都是他做的。没生活过的人,怎么可能那么了解言氏和阮家,再用心也到不了这种程度。汪坤不过是他的替身罢了,目的就是讨言氏和一家人欢心,不然汪坤为何对家人颇是上心,唯独对自己冷冷淡淡。
可想来能做到这些,江岘也是用心了。不管在清河还是现在,他真的把阮氏一家放在心上了。清晓心暖,可还是笑道:
“亏你想出这么个办法,你这叫投机取巧!瞧回头母亲如何埋怨你吧!”
江岘将怀里人搂紧了,紧得清晓都快和他融为一体了。
“这债早晚都得还,与其先还再得到你;不若先把你拴在身边,再慢慢还,还一辈子都行。”
呵,他倒是会算计,这不就是贷款消费,先享受,后清债,就不怕把言氏惹火了,利息太高。
可是他是“提前消费”了,那自己呢?
今儿成亲,靖安侯府欢喜一堂,想必拜堂时拜的便是老侯爷、侯夫人和林氏吧。他们肯让自己体面地嫁进来?就算两位老人同意,那林氏呢?他们一定认为江岘娶的是“阮清芷”吧。
“他们是不是也不知道你娶的是我?”清晓幽幽地问了句。
江岘握在她腰间的手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