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力气,又和谁达成了什么共识,都与她无关。关于物权的所有,先来后到,善意取得人享有优先权,如果忘了具体条款,你也可以再问问那位前任长老安老先生。如果他还认你这个儿子的话,一定会不吝赐教。”毫不客气的话,让在场的人陷入低低的哗然。
安碧成的声音冷成刺骨的寒冰,几乎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傅婪。”
而引起哗然的始作俑者,毫不理会他的威胁,径直打横抱着自家“主动送上门、认门归家”的小东西大步向外走去。
徒留下一片啊啊啊、噢噢噢噢低呼的围观群众。
在惊呼声和安碧成怨愤的眼神中,心跳异常的唐格迅速认怂了,她转过头,将自己脸全部藏在傅婪怀里……不认识我,不认识我,都不认识我。她默默催眠,十九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以这样公主姿势抱着,昂首向前,唐格同学很不争气面颊充~血,头脑空白,身体完全僵硬。而对方英俊的侧颜,骑士般的步伐,蠢~蠢~欲~动唤醒了她所有儿童时代的“白雪公主”“豌豆公主”“莴苣公主”各种公主的少女心。
如果他没有一出门就将她直接扔进了大门口一辆巨大的高盘越野车的话。
唐格扔进车的瞬间,对方也跟着坐了进来。
“开车。”冷峻的声音不疾不徐。
车子发动起来,紧接着身后数辆一模一样的车子都跟着发动起来。
唐格心头一跳,这才发现,所有车子里面都坐着数量不明的面色冷峻的男人。
这样浩大的声势。
……所以,傅大少今天其实是准备来血洗斛珠弯的吗?
唐格自然不会脸大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肯定是因为工作。
工作任务重的时候,人就会压力大,压力大,自然心情也不好,心情不好,商量事情就会比较难。
她老老实实缩在一旁,心口砰砰乱跳。饿了一下午,不过吃了几颗糖,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落在他手上,她一紧张,身体立刻失去了理智的控制,肚子咕嘟咕嘟叫了起来。
傅婪本来正在通讯,听见声音眉间一扬,他慢条斯理关闭通讯,转头看她,目光微闪:“饿了?想吃东西?”
外间的月光和路上的灯光透过车窗的玻璃倾泻进来,唐格小心翼翼审视他的脸,摸不透这话背后的下一句是“你有本事跑啊,还有脸吃东西,饿着”还是“怪可怜的,那就吃点什么吧”——如果是前一种,那,大约还是不要自己主动找死吧……
“看什么?”
听说,人的脑子分成两个部分,每个人都有两张面孔,左脸代表了真实,右脸意味着掩饰。怎么这两半边脸看起来一毛一样……
“没什么。”唐格摇摇头,转过脸,避开他趋近的身体。
外面崔家大宅一闪而过。
唐格神色微微一黯。她移开了目光。
傅婪似乎并未察觉,他靠在椅背上,占了大半空间,唐格缩在角落,夜风从极细的缝隙中透进来,他低低嗅了嗅,车里有淡淡的几乎不可闻的酒香。
“我也饿了。”
唐格心头一喜,咽了口口水,转过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o⊙)…呃……不过,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车子在夜色中迅速向山顶开去,经过数道守卫,一路蜿蜒而上,到达山顶巨大的停车坪。自傅婪的车开始,依次漂移一步入库。
好帅……刚刚拿到驾照不久的唐格默默点了个赞。
车门打开,唐格老老实实跟着下了车,这才发现停车坪旁边还有一个小型飞行器。听见声音,从豪宅旁边稳步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常年在傅婪身旁的黑脸副官珞忍,还有一个却不是那自带纨绔气息的崔答,年纪四五十上下,看起来颇有几分面生。
珞忍和管家看了他们一眼,迅速把目光从唐格身上移开,垂下眼睑,恭谨让开一条路。
今天下午在锁定目标后,少帅便先行驾着飞行器前来,而因斛珠弯属于禁飞区,无奈之下,被抛下的近卫队只好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驾车赶到。然而,到了之后,少帅却并不动手,他带着实时监控记录仪,转而参加了崔宅旁处一个小小的酒会。
眼下,又是怎么和这位一起回来的?
随车近卫的军人有条不紊下车,向傅婪行礼之后便根据指示奔向不同的巡查岗哨位置。
大约是常年训练,体格健壮的男人们对气温的变化并没有那么在意,况且人家还穿着特制的军装,便是那闪闪的勋章大概也能挡点风,但是唐格此刻还赤着脚,寒从脚下起。
山上风很大,而且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她本是大病初愈,曾经的国防身体现在已磋磨成了温室里面的小花朵,吹了几下山风便有些吃不消。
手脚发抖,牙齿也开始打颤,她只好张开嘴,不让自己不识相的磕牙声打扰到在布置巡防的傅婪,可是不争气的小鼻涕……没有纸,唐格只好伸手捂住口鼻。
傅婪无意中转过头,便看见可怜兮兮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白~皙光洁的左脚踩在右脚上。
他微不可见皱了皱眉,旁边的近卫少校还在喋喋不休,傅婪随意应了两声,便先行大步进了大厅。
唐格捂住口鼻温顺跟了上去,纸啊纸,你在哪里……
门扉自动关上,整个大厅涌动着春天般的温暖,干透的香料缓缓在壁炉燃烧着,地上铺着干净整洁的淡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