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等你调养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就立刻折回盛京。”周文修将林浣溪紧紧的抱在怀中,温热的唇贴在林浣溪光洁的额头上。
“为什么?”林浣溪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
他们一路从盛京来到月河县,走了那么久的时间,可是才刚刚到三天,难道就要打道回府吗?
有关那个莲花大人,有关南楚简家,有关杀手,有关自己身上的秘密……
这些,可都还没有半点儿头绪。
更甚者,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那岂不是连皇上的旨意都要不遵了吗?那回盛京之后要怎么和皇上交代?
那样多疑怕死之人,当场定罪都是有可能的。
“是不是,和你这次受伤有关系?”林浣溪自周文修的怀中抬起头来,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可是一双眸子却是乌黑明亮,直直的盯着周文修。
似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林浣溪都以为周文修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周文修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溪儿,我不想把你陷入危险之中……剩下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好。”林浣溪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道。
“你不想把我陷入危险之中,我也不想把你陷入危险之中……”林浣溪纤手捧着周文修的脸颊,双眸中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几乎要将周文修给淹没一般。
“周文修,这件事情本与你无关的,他们所针对的人是我。”林浣溪微微垂下眼眸,执拗的说道:“要么你和我一起调查,要么你自己先回盛京……”
“因为,因为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林浣溪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带着灼热的温度砸在周文修的手背上:“如果,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到药灵儿的话……每每想到这里,我就会感到一阵后怕……”
“溪儿……”
“如果是劝我的话,就不必说了。lt;gt;如果是关于你这次受伤的经过,就告诉我……”林浣溪扬起头,漆黑的眸子经过泪水的冲刷,仿佛更加的明亮了。
“还真是个倔强的小东西。”周文修微微叹一口气,抬手揉了揉林浣溪的发丝。
“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告诉你吧。”或许,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让安心的吧。
“那天,你和夜辰去牢中探望江氏,我之所以没去,是因为我们的人发现了那个所谓莲花大人的踪迹。”周文修将大靠枕放在林浣溪的身后,帮林浣溪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又继续说道:“但是当我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却把人给跟丢了。第二天一早,又发现了她的踪迹,所以我才和凌云又赶了过去……”
“然后呢?”林浣溪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周文修一定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
只是她有些搞不懂,以周文修的身手,能够伤他的人应该很少啊。
“然后便发现,这是一个圈套,他们的人早就发现了我们。”周文修尽量简单的讲道:“我和凌云是在围攻之下受的伤,我只是运气不好,中了他们的毒箭……后来,我和凌云还是杀出了重围。”
周文修越是轻描淡写,林浣溪便越觉得心里疼。
当时的情况一定是十分的危险,否则以周文修的身手,也不至于会受这么重的伤。lt;gt;
“溪儿,别哭。”周文修心疼的抹去林浣溪眼角的泪滴:“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儿了吗?”
“我要知道具体的经过……”林浣溪吸着鼻子:“周文修,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所以才并没有详细的讲述事情的经过。你放心吧,你的人现在就好好的坐在我的面前,我是不会胡思乱想的,我想听一听细节……”
“好吧。”周文修略微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在林浣溪希冀的目光中娓娓道来。
“你是说,你和凌云还走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在半路上便遇到了他们的伏击?”林浣溪强忍着心中的酸痛,问道。
“是。”周文修点点头,看着林浣溪危险眯起来的双眸,周文修便知道林浣溪是和自己想到一处了。
“一定有内奸的……”林浣溪十分肯定的说道。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些人都是我最忠心的属下……”周文修紧了紧拳头:“我能保证,他们并不是内奸。”
“如果不是他们中的一员,那么是谁?”林浣溪的眉头也拧成了一个疙瘩:“是不是,我们考虑的方向不对了?”
“方向?”周文修抬头看着林浣溪。
“我们从盛京出发,一路经过了许多的州县镇,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到达了月河县。”林浣溪的手指无意识的捻着锦纱薄被的一角:“会不会,从我们离开盛京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提前泄露了我们的消息。”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当初知道我们离开盛京的人,可是有很多的,如果当真是他们中的一员,恐怕我们就更难排查究竟是谁要对我们不利了。lt;gt;”周文修顺着林浣溪的思路思考道。
“或许,不光是想要对我们不利,更有甚者,他们就和那个莲花大人,或者南楚简家有一定的关系。”林浣溪用力的抿了抿唇:“如果朝着这个方向思考的话,那我们这次来月河县,可不算是个明智之举。”
“你说的对。”周文修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