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笑笑也是打算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却没想到被慕落羽抢先了一步。
不过,若依着秦笑笑的脾性,遣词用语上绝对会比慕落羽强硬上几分的。
所以,这话由慕落羽来说,效果其实是要好过秦笑笑的。
但是……
秦笑笑的唇边依旧是弯着一丝妖娆的笑意,只是微微眯起了双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慕落羽。
平素里,这个慕三小姐与浣溪妹妹并无什么交情的,今日却又为何屡屡的为浣溪妹妹说话?
究竟是脾性所至,还是有什么图谋?
林浣溪也是有些讶异的看了慕落羽一眼。
如果说先前两次,她是因为同情自己的话,那么这一次几乎是直接反驳了皇太后的话,难道她就不怕皇太后会因此治她的罪吗?
皇太后对自己的不满,可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的,虽然自己也还未搞清楚,究竟有哪里得罪了皇太后,以至于她看自己如此不顺眼。
果然,慕落羽的话音才落,皇太后的脸色便越加的阴沉起来,仿若能滴下水来一样:“这件事情蹊跷之处颇多,需要详查核实的地方也有很多,哀家自会追查到底,绝不姑息这等**宫闱之事。但是,今天毕竟是个大日子,又有南楚使团觐见,你们也不宜离席太久,还是还都回到席位上去吧。”
秦轻盈三人顿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若是再强势追究下去的话,那名侍卫恐怕会顶不住压力的,毕竟林浣溪的守宫砂还完好无损的长在手臂上。
林浣溪闻言,却是很不屑的撇了撇嘴。lt;gt;
若是自己当真被验出没有守宫砂的话,恐怕皇太后才不会顾及有没有南楚使团觐见,一早就将自己正法了吧。
想来还真是可笑,前几天皇太后还一口一个“丫头”叫的亲切无比,今天就这般厌恶自己。
难道是因为自己拒婚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林浣溪的心里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周文修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让自己只管放心,说是周文杰会自己主动叫停的。
可是这件事情,关乎到自己的将来,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
对于周文修,自己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只是心里有些好奇,他究竟如何让周文杰听他的话。
若是到时候,周文杰要一意孤行怎么办?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若是到时真逼不得已的话,自己便孤注一掷,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嫁给周文杰的。
离开慈安宫后,林浣溪先是对着慕落羽道了谢,又和秦笑笑说了几句话,这才快步的追上了林浣清。
“二妹妹何故走的这么着急?”林浣溪与林浣清并排走在一起,语气有些冷淡的问道。
“离开席位这么久,我怕母亲会担心,这才脚步急了一些,还请大姐姐见谅。”林浣清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眸光也是瞥向一旁的,并不去看林浣溪。
“你居然会这么想,还真是稀奇了……”林浣溪冷哼一声,眸光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我知道大姐肯定还在怪我,怪我刚刚在太后娘娘面前指证大姐……”林浣清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心绪,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怪我,怪我没有看仔细错认了那方锦帕,以至于差点冤枉了大姐,还好大姐机智,可以化险为夷,否则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
“累不累?”不等林浣溪说完,林浣溪便冷笑着打断道:“这里又没有旁人在,二妹妹还是不用装了吧?你演着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林浣清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lt;gt;
“你们一定以为,我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吧?你们也一定以为,你们是稳操胜券了吧?”林浣溪的唇畔,勾着一抹凉薄的笑意:“布下这个局,你们也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难道就从没想过到头来会有可能是一场空吗?”
“大姐这是在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我炫耀吗?”林浣清脸色铁青的盯着林浣溪,胸口也是剧烈的起伏着。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安然无恙吗?”林浣溪抬头看着林浣清,目光晶亮如同夜空中的璀璨的星辰,带着一丝浓重的压迫感。
林浣清瞬间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力,连连吐出好几口气缓解之后这才觉得好了许多:“怎么?大姐这是想给我解惑吗?既然如此,我确实也很想听听,我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你不觉得当时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吗?你以为凭你一个人真的能偷偷潜入我倚梅苑中下毒吗?”林浣溪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屑,如同一根钢针一样深深的刺入了林浣清的心里。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当时也确实是觉得太过顺利了,本来还以为那是老天庇佑,没想到却是你故意而为之。”林浣清的贝齿用力的咬着红唇,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二妹妹想多了,老天只会庇佑好人,像二妹妹这种蛇蝎心性的人,老天是绝对不会庇佑的。lt;gt;”林浣溪冷笑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劳大姐费心了。”林浣清袖袍下的纤手已经紧握成拳,双眸也变得有些通红起来:“我只是想知道,我明明已经成功的将药下在了你的茶杯中,而且也秦眼看你喝了下去,可你为什么没事儿?”
“我既然知道你潜入我倚梅苑中,自然也知道你在我的茶杯中下毒,你觉得我明知那茶水问题还会傻乎乎的喝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