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外为何还要在老家建新房,开口问道:“张村长,这家的主人不在村里吗?”
“老王和他媳妇一直在外打工,家里剩下一个八十二岁的老母亲和一个十二岁的儿子。”
“那他们为什么不住进新房里啊?”
“咳,他们娘儿俩现在住的那个老房子离田里更近一些,不愿意往这里搬,而且这房子也是留给儿子以后娶媳妇儿用。”
“哦,是这样啊!”邢依诺点点头。
宁程曦看天色已晚,和张村长简单地叙述了这几天的工作流程后,便送张村长离开。
奔波了一天,几个人肚子早已饿的呱呱叫,宁程曦将装零食的皮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四桶泡面。
小得意地说道:“这个时候就轮到我的百宝箱出场了。”
韩靖平温和地笑笑,从她手中接过泡面,倒好调料包,和林彦洵一起去隔壁邻居家接热水。
宁程曦和邢依诺瘫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放空发呆。
“依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医院里的同事没人愿意来这儿了。”宁程曦语气中充满了后悔。
“我也知道了。”
“哎,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啊!”
“大晚上的,别放毒鸡汤好吗!”
宁程曦被邢依诺逗笑,靠在她的肩头:“你说要不明天我们工作完去看看这家的主人,住了人家的房子,总得有些表示吧!”
邢依诺应道:“行,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彦洵和韩靖平每人端着两碗泡面走了进来,放在窄小的茶几上,用宁程曦拿出的酸奶瓶盖在上面,让热气快速将面条闷熟。
宁程曦掏出手机想给程冰报个平安,结果可好,微信发送的圆圈转了好久也没发出去,网络信号几乎为0,气得她跑到门外,直接打电话。
“喂,妈妈,我到了。”
“宝贝儿,妈妈一直等你电话,怎么样?环境还好吗?”程冰温柔地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程冰熟悉的声音如泛滥的潮水涌入宁程曦的耳中,瞬间一天所受的委屈难受忍不住,似要发泄,她哽咽呜呜,控制着喑哑的嗓音:“都挺好的。”
“宝贝儿,你怎么了?”程冰灵敏地听出宁程曦的声音不对。
宁程曦用袖子抹点眼泪,装作欢娱地说:“没事啊,这里空气特别新鲜。”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就是这边有点冷,可能是有些感冒。”
“感冒就吃点药,我给你带了一些药,就放在黑色箱子的内兜里。”
宁程曦低捂着额头摸干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吃。我不和你说了,要去吃饭了。”
“好,多吃点啊!”
“嗯嗯。”
挂完电话,宁程曦蹲在路边,望着天空中的月亮,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低头思故乡”,泪水在眼中打转,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韩靖平见她迟迟没有回来,便出门去寻,环顾一圈,远远的看见她身穿一件黑色夹克蹲在路边的土坡上,在这黑夜,似乎与周围干枯的植物融为一体。
韩靖平走上前去,柔声问道:“怎么了?”
宁程曦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没事,刚才打电话着。”
“真的没事吗?”
宁程曦微笑摇着头:“没事。”
韩靖平看她眼下的泪痕,欲言又止,既然她不想说,就算了吧。宁程曦和他相伴,一路无言回到屋内,简单地吃完泡面,就上楼回到卧室休息睡下。
乡村的清晨,来的特别早,即使天还暗着,就能听见接连不断的公鸡打鸣报早声,以及经过的村民结伴下山劳作,互相道早的问候。
宁程曦被吵醒,困意全无,干脆起床洗漱,将今天要用的听诊器,血压计,血糖仪和各类药物装在背包内。邢依诺见她已经起来,也麻溜儿地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完后,和一楼那两位早已晨跑回来的军官,一起到村长家吃早饭。
张村长特意吩咐家人做了一大锅棒子渣粥,一屉白花花的大馒头,几小碟咸菜。虽然样式少得可怜,但张村长一碗又一碗地给他们盛粥递馒头,热情款待,生怕他们吃不饱。
饭后,由张村长带着他们来到了村委会,村里特意打扫出一间房,留给下乡的医生为村民看病用。刚进村委会的大门,就看见村民们排了一条长龙。
这里交通闭塞,只有一个从县医院下岗护士开的小诊所,没有天大的病,没人会出去到大医院,大多时候,有些头痛脑热,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次听说北京医院的医生来下乡,好多村民大清晨的就前来排队,有病的希望可以得到正确的诊治,没病的过来让医生看看,得一个心里安慰。
宁程曦见这长队,目测得忙到晚上,她让韩靖平从1开始,做了一些号码牌,按顺序分发给村民,一共120个人,这个人数还是让她有些震惊。
她和邢依诺商量后,让村长告知村民们,今天上午问诊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