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的看着桌面上的账本,我不禁再叹了一声气——估计得做到凌晨咯。
如果那些同事肯留下来帮忙调整账目的话,大家齐心合力,估计能在八点钟处理清楚。可是他们没有一个留下来,黄姐因为家里有事提早下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来处理。
我很清楚那五个同事是对我有莫大的成见,处处是不配合我工作。不过他们没有刁难,我应该谢天谢地。可是今天下班时候他们说的那些话更像是六月飞雪。
算了,不提这些同事了。如果我能心无旁骛的工作,慢慢的处理清楚,今晚一定能做好。但是,那个推广的微信软文还是没有撤销,我时不时的在看下面阅读数量,到了晚上已经有五千多人,然后下面跟着的评论也有上百条,无脑喷的还占据了绝大多数!
江情在那天没有得逞,牙痒痒的正伺机报复。这不,她就利用一篇有预谋的软文发到网上。我握紧了拳头,如果江情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手软!
一边是工作,一边又是这样的烦心事,左右都解决不了。我紧紧的抓着头发,恨不得拔光所谓的三千烦恼丝。
如果我是这样的状态,将心比心,顾闻笛肯定也是心力交瘁。我打电话询问她,“那件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顾闻笛的声音沙哑,我听得出她满是疲惫。“我之前还在派出所,警察说会调查这件事。不过需要我提供相应的证据,我就想到饭店会有摄像头,会录到那一天的情况。”
我揉了揉眼睛,撇过头,还是轻轻的道歉道:“关于那件事,我真的很对不起你。”虽然祸起江情,但我那天的做事实在欠缺考虑,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果。
“不能怪你,江情是冲着我来的,她一直跟我有仇,是我拖累了你。”顾闻笛安慰道:“我们都没有考虑到最坏的结果,败给了人心险恶。”
那一句人心险恶,犹如一块石头砸进本就涟漪的湖水,更荡起了巨大的波浪,却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湖水再也无法平静,波荡扩散整个湖水,至始至终不肯平息。
是我们太年轻天真,还是社会本就如此的无情?
我看了看旁边的堆积如山的账目,回想同事拒绝时候说的那些冷言冷语,一阵阵酸痛之意涌上眼眶。
顾闻笛轻柔的说道:“先不跟你说了,我快到那家饭店,跟饭店经理要视频。你也好好休息,不要在意那么多的。”
电话挂断后,我重重的靠着椅子,微微的望着天花板。白色的灯光刺痛了双眼,眼眶微微发胀,名为泪水的物质渐渐充盈。
我知道,我又在自欺欺人。引发泪水的原因又岂是耀眼的白光?
独自一人下,我还是没能放下伪装,找了个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泪水。
依然还是那句话——广州,不相信软弱的泪水。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我看了一眼,是马皇天打来的。我急忙揉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副稍微开心的样子,“喂,怎么了皇天兄?”
“你现在在哪呀?待会儿想要吃夜宵吗?”马皇天还是那大嗓门冲着电话喊着。
我苦笑了几声,“你们在一起呀?我这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唉——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不是吧,都快九点了你还没加完班?太不可思议了。”马皇天惊讶的说道,随后他打着包票说道:“不要紧的,我给你们许嵩总经理一个电话。哪有这么虐员工的?”
我赶紧制止道:“别,千万别!这个是我自愿的,还有一堆的账本没有调,我想在明天之前弄好。”
“现在就你一个人?那行吧,我带点吃的到你公司。”马皇天说完连再见也不说,风风火火就挂断了电话。一阵阵的嘟嘟声震得耳朵发疼。
真是他做事的风格。
我放下手机,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这厚厚一摞的账本,能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弄清楚吗?
肚子再一次发出咕咕的叫声。从下班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晚饭。
不知怎么的,外面一阵嘈杂。这个时候,谁还会来这里加班?
我刚出办公室门口,就遇到了他们——周麟、马皇天还有沈安驿。
“你们——怎么来了?”我惊讶的说道。他们不仅来了,还打包了几袋东西,那丝丝的香气透过重重塑料袋,直勾我的五脏六腑。我咽了咽口水,说着:“我只是以为你们在逗我玩呢。但是你们来的也太快了吧,之前你们在哪里?”
“十分钟之前还在我那银行。”沈安驿淡淡的说着。
沈安驿工作的地方是在黄埔区的龙头山森林公园附近,离这里有17公里!我更是惊讶,居然只用了二十分钟。期间还包括停车还有坐电梯上楼。
“切,还不是这混蛋开跑车开这么快!”周麟带着恼怒的神情盯着后面的胖子马皇天,“一路飚个一百多码,还顺带违章了一个黄灯。估计扣分都扣光了。”
马皇天不以为意,提着几袋吃的放到办公桌上。“路上又没车,我喜欢一路飚飞车的感觉哈哈。”随后他打开塑料袋,挥手让我过来,“不讲这么多,猜你肯定为了工作都没有吃东西。赶紧吃咯。”
“那多谢了呀。”那香气真是迷人,一打开那些塑料饭盒,里面呈放着多汁的肠粉、饱满的虾饺以及诱人的凤爪。
“我们刚聚会在一起,就打电话问你在什么地方。”马皇天说道:“结果你还在加班,就带点吃的过来。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