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我八点之前就得赶到厂里, 要不然会被扣一半的工资的。”
说着, 他坐起身,伸手去够凳子上的衣服, 目光触及到手臂上的红痕,他面上的焦急瞬间悉数化作了羞恼,闷声说道:“都是你的错。”
害他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 今天早上睡过了头。
孟则知半眯着眼:“昨天晚上是谁咬着我不放来着。”
刷的一下, 叶文叙涨红了脸:“你, 你——”不要脸。
说着,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孟则知穿好衣服跟出去:“我给你蒸几个包子, 你带到路上吃。”
“嗯。”叶文叙应了。
孟则知把包子蒸好, 用塑料袋装了, 递给火急火燎的叶文叙:“等等。”
“嗯?”正倚着门框穿鞋的叶文叙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孟则知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路上注意安全。”
“嗯。”叶文叙干咳一声, 红着耳朵,周身的愉悦几乎化为实质。
王志斌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一进卫生间, 就看见孟则知正在搓洗床单。
没办法, 谁让出租屋里没有洗衣机呢。
目光触及那一大盆凉水,王志斌条件反射般的搓了搓手:“江哥,大冬天的洗床单, 不冷吗?”
孟则知瞥了他一眼,道:“还行。”
没有媳妇暖被窝的单身狗怎么会知道冬天洗床单的乐趣呢?
“要不, 我给你烧点热水?”王志斌没能领悟到他话中的怜悯。
“不用,就快洗完了。”孟则知说道:“对了,以后如果我在家的话,你们就别出去吃了,我给你们送饭。”
他可舍不得叶文叙为了省钱天天吃包子馒头。
“真的?”王志斌喜出望外,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江哥。”
他哪知道自己是沾了叶文叙的光呢。
丁家找上门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楚惠华正好在家。
“找其琛的?进来吧。”楚惠华侧开身体,招呼道。
反正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找孟则知,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丁合敬带着两个孩子和保镖进了屋:“他不在吗?”
“买菜去了。”楚惠华的话酸得很。
天知道她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家务活,说句不夸张的话,他连糖和盐都分不清。结果这会儿为了准时给他对象送饭,连做饭的技能都进化出来了。
——因为年节将至,店里的客流量比平时大了两倍不止,所以她和江洪先平日里都得去店里帮忙,哪里还顾得上做饭。
“那我们等等好了。”丁合敬说道。
“行。”楚惠华笑着说道:“我去给你们泡茶。”
“您客气了。”丁合敬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比如楚惠华的态度。
对方竟然什么也没问,就让他们进屋了。
“先生贵姓啊?”打从去了一趟丁市,楚惠华的眼界开阔了不少,待人接物也越发的娴熟和周到。
“免贵姓丁。”
“丁先生从哪里来?”楚惠华从头顶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木盒,打开后抓了一把茶叶放进各个玻璃杯里。
“京城。”丁合敬回道。
“京城?”楚惠华两手一抖,面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京城啊,那可是个好地方。”
说完,她端着泡好的茶水走了出来,一人给了一杯。
丁合敬双手接了,出于礼貌,他随便抿了一口,却在茶水入喉的一瞬间,面色微变:“这茶——”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也不知道其琛从哪儿得来的。”楚惠华笑着说道。
“香气清爽,汤黄澄高,芽壮多毫,条真匀齐,白毫如羽,芽叶底肥厚匀亮,滋味甘醇甜爽……”丁合敬细细品茗,感受着自腹部蔓延至全身的暖意,他压下眼底的惊疑:“茶是君山银针,但绝非凡品。”
几年前,他跟随家中长辈拜访一位大师时,在他家侥幸喝过一盏灵茶,那滋味,时至今日他都还记得,而这杯君山银针的滋味和当年那盏茶相比,竟是相差无几。
江其琛从哪儿得来的茶叶。
资料里不是说他只是一个小混混吗?
联想到江家一个多月前突然暴富的事情,丁合敬对手底下的人查到的信息不禁产生了一抹怀疑。
“对了,”楚惠华问道:“你家里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只以为丁合敬也是孟则知的客户。
“又?”丁合敬一愣:“您不知道?”
“啊?”这一回轮到楚惠华摸不着头脑了。
“是这样的,”丁合敬解释道:“前几天我家这两个调皮蛋趁着我们不注意,溜出去玩,结果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多亏了您儿子相救,他们才捡回来了一条命。这不,他们的病一好,我就带着他们过来了,为的就是想当面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