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所在的营帐。
王婉慧四人见到不经通报进帐来的殷玉珩先是一愣,正想说两句时就听她说:“蔺大夫来了。”
“快请!”宣德侯世子忙起身道。比预想的要快一些。
蔺九擦了脸上的汗后,就放下药箱为徐嘉莹把脉,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后,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化进温水里给喂徐嘉莹喝下。“还有一线生机,但右腿保不住了。”毒已扩散至整条腿,且有蔓延进肺腑之势,幸好没进入头部。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嘉莹是女孩子,要是没了右腿……”宣德侯世子终究不忍。
“不截肢也可以,但她这条腿算是废了,以后只能躺着,且必须耗费大量药材养着。”蔺九虽有神医之称,但终究不是逆天改命的神仙,对着命悬一线的徐嘉莹,只能尽力一博。
殷玉珩暗叹一声,不忍再看徐嘉莹惨白的脸,先一步退出营帐。迎头遇到赶来的刘奕宁和秦沐清,对她们点了点头说:“现在蔺大夫正在全力施救,我们到外边等消息吧。”。
“嘉莹现在怎样了?”终究是平日里要好的小姐妹,秦沐清心中不忍。
殷玉珩想着蔺九说的话,说道:“不是最毒的蛇,但伤口太深,毒液过多,施救不及时才会如此。蔺大夫说她的右腿可以不截断,但以后可能站不起来了。”
秦沐清哀叹一声,亿起那日徐嘉莹来找她帮忙撮合王婉慧与霍霆宇时的热心,和被拒绝后的愤怒。早知今日,那日她无论如何也要劝她别参与。“还好你家有位神医。”
王婉慧李筠妤四人已哭成泪人,对着营帐祈祷神明护佑徐嘉莹能快些好起来。看到围栏边和公主说话的殷玉珩和秦沐清,宋思柔抹了眼泪说:“她们两个一定在笑话咱们,你们看她们一点也不担心。”
李筠妤有些埋怨殷玉珩乌鸦嘴,西山猎场那么大,怎就徐嘉莹被毒蛇咬了?“亏我先前还以为她是个好的,现在才知看走了眼。她和沐清现在攀上了公主,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王婉慧现在哪还有心思责怪分道扬镳的殷玉珩秦沐清二人,徐嘉莹因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无比愧疚。还有霍霆宇,这辈子真的没有缘分吗?不,失败的话徐嘉莹不是白白为她牺牲了一条腿?
“今夜的篝火宴会取消,把我们猎回的猎物烤熟了分送到各家夫人那里就是。”刘奕宁对来请示宫人说,“这会儿时辰还早,我们骑马到附近转转吧。”
蔺玉妍和王婉慧几人无甚交情,也无法体会徐嘉莹的痛苦,点头道:“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殷玉珩朝徐嘉莹所在的帐篷看了一眼后,无视李筠妤忿恨厌恶的目光,跟着秦沐清一起追上公主的步子。
在围栏边探头探脑的张锐被一阵马蹄声所扰,忙蹲下把身子藏在围栏下。刚捂着嘴蹲下身,就见四匹马小跑着走出来,其中那道红色身影与记忆里的重合,神采飞扬,英姿飒爽,他现在还能回忆起那一声冷笑,脆生生的,夹着不屑、讥讽的情绪。
“喂,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思绪旖旎时,红衣姑娘已策马过来,扬着鞭子指着他们主仆质问道。
张锐被她身上的颜色晃花了眼,好一会儿才回神,自觉现在猥琐得很,忙起身站直了咳嗽两声,故作老成地道:“我是宁远侯府的小世子张锐,听说嘉莹表妹被蛇咬了就来看看。”
蔺玉妍不信,打量主仆二人一眼后道:“那你怎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的去瞧?看你的样子就不像好人。”
“这里不是女眷待的地方嘛……”张锐面露尴尬,但仍是一本正经。
原来如此,“我暂且信你。不过既然是亲戚,有什么难为情的,大方进去就是。”
☆、玉佩
蔺玉妍不知京城各家的关系网, 把张锐的话当了真, 知道他不是坏人后扬鞭策马赶去和殷玉珩她们汇合。
“大少爷,我们真要进去?”祥康也不知道宁远侯家何时和宣德侯府是表亲, 认真的问道。
张锐不争气的看了他一眼,一记爆栗就扣上去:“你傻呀,没听出本少爷刚才说的是谎话?”上回他就对蔺玉妍这个名字上了心, 今天听说她和长平公主猎了一头大野猪回来,就悄悄过来瞧打野猪的女侠。
刚才一番接触他甚是满意, 都说殷氏的儿女相貌都很出色,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美人如玉, 艳烈似火,像他院里种的那株红蔷薇,美丽,张扬,芳香四溢。一下子将就打动了他那颗叛逆高傲的心, 他未来的那口子, 就该是这样潇洒不羁, 艳丽张扬。
只是刚才自己的模样着实不雅, 想他平日里何其的英俊潇洒,被多少女孩儿倾慕……
平南伯府内,蔺九被俞峰快马接走后,殷秀娥的唠叨就未停过,担心儿女在外边逞强,或是遇到毒虫猛兽袭击, 或是怕她们不懂规矩冲撞夫人小姐。蔺非凡劝不了她,只好为她倒茶解渴。
“你难道就不担心?”殷秀娥急得团团转,絮叨得口干舌燥,见丈夫气定神闲的不免不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