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唐手······他是琉球的王子?”周天子惊讶地问道。
“应该是了,琉球国的使节来我大明都是首先在福建靠岸的,这琉球国的王子出现在这里倒也不算奇怪。”何老实说道。
周天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醉醺醺却还出手凌厉的琉球王子,不禁有些哑然,印象中的王子本该是年少英俊、衣着华丽、风度翩翩才是的,但这个王子年过四十,穿着邋遢、胡须拉杂,更兼发起酒疯来丑态百出,跟贩夫走卒无异。这个王子十有**是个在国内失势的王子,落草凤凰不如鸡,何况还是一个蕞尔小国的鸡,也难怪连一个看店护卫都没把他放眼里了。
不过这人武功却实在不凡,出手招式简单,全无一招花哨,却往往一击即中,对手中拳即倒,在地上打滚,再也起不来,不过短短几息间,四五个护卫便都被他打倒在地了。
“甘辉,去,把他撂倒!”
“好咧!”甘辉看着这王子拳打脚踢的,在功夫上,他是内行,自然比周天子看到了对方的更多的不凡之处,早就技痒了。只是老大没吩咐,自己自然不好贸然出手,现在得到命令,兴奋地大喝一声“狗贼,看招”,飞身过去,与那王子厮打起来。
却见甘辉避锋藏锐、牵逼锁靠、乘势借力,时进时退、变化多端,那琉球王子依旧地任你数招来,我只一招去,拳道凌厉,每每逼得甘辉回身避开。
“咦,这是······沾衣十八跌?甘兄弟是少林弟子?”方坚惊讶地说道,之前在厦门码头,甘辉虽也出手制服了郑秋火,不过那郑秋火不过是学了几招徒有其表的假把式,对付周天子这种废物自不在话下,其实并不算什么功夫。那一次甘辉也没有使出本家的功夫就把她给制住了,所以直到今日方坚才知道这甘辉学的是沾衣十八跌。
“沾衣十八跌?是什么东西?”周天子问道。
“这是少林睡罗汉拳法的一套沾衣功,最讲究四两拨千斤,这甘兄弟用的应该就是这一套拳法了······这招式倒像是沾衣十八跌,不过似乎不太正宗。你看,他这一招‘玉女穿梭’,这一招的掌击本该发抖寸劲的,可甘兄弟却使出了整劲,可惜啊,这样一来,出手便慢了。”
周天子看时,果然甘辉一掌狠狠地拍向琉球王子的胸膛,却被那琉球王子侧身化开。周天子不由得大为叹服:“果然被方大叔说准了。”
“当然,方某当年可是武举人出身!”
那郑斌也与有荣焉,哼,你看,你的下属就不如我的厉害,郑斌不屑地说道:“还是让你那什么甘辉回来吧,打半天了还没解决这么一个莽夫,丢人!坚叔,你去,把他给本少爷撂倒!”
“······呃,实在惭愧,在下不是他对手······”
“什么,你不是武举人吗?”郑斌脸涨得通红。
“呃,我们武举首要的是骑射、兵法,这天下成名的武功,虽也有所接触,却不过是知其大概,但毕竟军队作战,看的不是个人武力······”
郑斌满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周天子则哈哈大笑道:“原来方大叔和周某一样,都是理论派啊!”周天子哈哈大笑。
“······方某惭愧······”
这时候甘辉大叫一声,“看招”,“啪~啪~”两声,却是甘辉抓住了那琉球王子的破绽,趁机卸掉了他的一双臂膀,跟当日制服郑秋火那一招一模一样。
那琉球王子跌在地上,虽没有像郑秋火那样痛的哇哇大叫,但也不敢动弹半分了。
那甘辉洋洋得意地拍拍手,准备走过来向周天子邀功,却听到旁边一声大笑:“哈哈,这是沾衣十八跌吧,可惜不正宗,兄弟走的是南少林的路子吧······正好,本少爷学的也是南少林的功夫,来,接本少爷一招!”
一个锦衣少年把头上的飘飘巾往身边的跟随一扔,大步靠近甘辉,尚未等甘辉搭话,一招推山掌劈砖断石般地袭向甘辉。甘辉见这一掌来势凶猛,不敢硬接,向后一跃,避开这一掌。
方坚叫道:“甘兄弟,小心了,他用的是大力金刚掌!”
那少年朝方坚笑道:“不简单啊,一招便看出了本少爷的来路,等本少爷解决了他,再与你过几招!”那少年又朝甘辉说道:“打不赢就认输,躲着算什么!”
说罢,一招如来手式欺将过去,那甘辉被他这一激,竟真的就不躲了,也一掌拍来,硬生生地接了这一掌。一掌过后,两人各向后退一步,那少年只像没事似的大呼过瘾,甘辉却只觉得自己的这一只手像废了一般提不上劲,从掌心顺着手臂一直向上哧哧作痛。
这少年身形偏胖,虽不至于说肥头大耳,但也是一身娇生惯养的模样,没想到拳法竟如此的霸道。
那少年笑道:“兄弟火候还不够啊,我再来一招,接不住开口说就行了。”说着,双脚蹬地,一跃而起,扑向甘辉。
方坚急忙叫道:“这招是‘铁牛耕地’,打他下盘!”
甘辉知道方坚见识不凡,按着他的意思,俯身抱住少年的双腿用力地往上一抬······
那少年纹丝不动,甘辉又用力一抬,少年却像生了根一样,依旧死死地扎在那里。少年刚才那一招还没使出去,正一手拧着甘辉的脖子,另一只手上还保持着握拳的动作,这个时候像个自由女神像似的站在那里得意地笑道:“没辙了吧,本少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