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你不好好伺候温小主,怎么跑到承乾宫外头来转悠?圣上要叫你过去回话呢。”
“师傅,温小主三顿没吃了,躺在床上不起来。奴才没有办法啊。”小庆子急得拍手,两个人私语了几句,就到了萧玦面前了。萧玦今儿心情挺好,笑着问说:“可是你们小主叫你来找朕的?”
“奴才给皇上请安!”小庆子先是老老实实行礼,而后看了看曹裴。急得曹裴踹了他一脚说:“皇上问你话呢,瞧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回话!!”曹裴给他使了个眼神,小庆子心里知道能说,便磕了两个响头,一五一十的说:“皇上,我家小主上午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就在床上躺倒现在了。加起来有三顿没吃。奴才们急得团团转,才来找皇上。”
他说完瞧了瞧萧玦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黑了几分。小庆子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呢,萧玦就已经提步走了,而他的声音也同时砸下来道:“你回去叫你们小主起来,好好用膳。朕近日不得闲,有空回去瞧她。”
曹裴戳了戳他的头道:“杂家不同你多说了,只记住一定把温常在给伺候好喽!”他甩着浮尘,打在小庆子的脸上,追萧玦去了。
小庆子心里反复绝味,也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没请到皇上,也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一进门,愫蔻就迎上来问说“皇上说叫小主好好用膳,有时间再来瞧瞧。”他这样说,也不算是…………歪曲圣上的意思吧?
愫蔻听着确实高兴了,转身就进里间去喊温静则。这厢温静则倒是自己起来了,也瞧不出不开心的模样。她就这点好,一觉睡醒,什么不开心也全忘了。
温静则想着,反正自己进宫的时候心里就清楚,萧玦能是她一个人的?所以不抱希望,也就不失望,左右…………没了萧玦她照样得活不是?萧玦好歹还愿意骗她说是去见太后,怕自己嫉妒哩。知足常乐吧!
那厢,承乾宫里头萧玦支着头,坐在案台前说:“曹裴,你讲,这消息是怎么传到太后耳朵里的?”
“奴……奴才不知道。”曹裴冷汗直流,天晓得是哪个小兔崽子往太后娘娘跟前报了信儿?
萧玦抬手摔了一块砚台,青筋暴起讲:“朕倒是不知道,朕这个皇帝想宿在哪个妃子宫里还要太后来管!!”曹裴吓得一抖,却不敢后退半步,生生瞧着那块砚台被砸裂在自己的脚边。
萧玦上次同温静则闹得不开心,跑回承乾宫的事儿,除了曹裴和几个心腹太监就没旁人知道了。太后之所以今儿同他提到了温静则,不是承乾宫里头有眼线,就是央错宫里头有!!萧玦将指节按的“咔咔”作响,俊美的脸上怒气绽开,终究还是忍住了。
最近不能去看小丫头了,免得叫她给太后盯上。到时候没有他帮着,受了伤,叫人怎么好不心疼呢?
外头内务府的吴蛮蹲在门口说:“皇上,该翻牌子了。”
萧玦眉头微拧,抬手又是一块砚台就砸出去说:“朕今晚不进后宫!这几天都不要来烦朕!滚回去!!”
一块砚台砸得吴蛮开始怀疑人生,内务府为什么要给圣上案前放这样多砚台?曹裴则在心里头偷笑,叫你也被骂一顿!!
☆、贴补,内贼
十六、贴补内贼
杨贵人过年生皇子这事儿,是吉兆,是祥瑞。晚上的时候圣旨就下来了,说是晋她为嫔位,此封号“祥”。
各宫里都忙活着要送点什么做贺礼,也好赶着圣上高兴混个脸熟。愫蔻在先前萧玦赏的那些东西里头翻翻找找,整理出来不少套收拾、头面。各个流光溢彩的,她瞧着,心里又有些舍不得送出去了。
温静则一面吃着御膳房送来的晚膳一面托腮问愫蔻说:“我记得,上回圣上赏的东西里头有一套宝鸾十六钗的头面,是也不是?”她饿了三顿,晚上用的就格外多些,这已经是第三碗了。
愫蔻眉心低垂,眼瞳转上半圈想了想,回话说:“是呢,那一套步摇小主还夸过好看!”她双颊生笑,笑意停留不过片刻,又嘟着小嘴,满脸的懊悔:“可惜那东西是逾了制的,小主带着不和规矩。”
天渐黑,夜幕低垂。外面的雪飘的越发稀疏起来,偶尔才能瞧见几片飞雪。小照和小庆子趁着雪停了,拿着扫帚出去院子里扫雪。
温静则碗中见底,她抬手轻轻按揉着自己的肚子,踱步回小榻上说:“既然我现在的位分配不上戴那一套步摇,为何不送出去?左右我们现在宫里也没有什么能上台面的好东西,难不成要草草打发了祥嫔娘娘?”她趴低身子,抬手去够放在窗框上的汤婆子。
滚烫的温度熨帖在掌心,温静则盯了愫蔻说:“要是这样还不如什么也不送!”萧玦现在一时宠着自己,但到底不会一世都宠着。往昔的日子也就是苦了些,而今她侍寝这两个月来已经是得罪了不少宫妃,后宫暗处数十双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一朝失足,就会有人迫不及待上来踩两脚。
昨儿晚上,萧玦不仅没过去彩芳斋瞧瞧还留宿在央错宫,已经是把祥嫔给结结实实的得罪了一通。明天一定要抓紧机会过去伏小,陪个罪。把祥嫔娘娘哄乐呵了才好。
愫蔻自己是个实心眼的人,只晓得怎么伺候主子,不懂宫里头的明争暗斗,只觉得温静则说的有礼,她收拾完碗筷,便去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