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他们就照办嘛?
“第一,皇后娘娘现在不在宫中,我不会冲撞了她;第二,仙庭宫不是禁地,宫中也没有明文规定宫女不得入内;这第三嘛,嘻嘻,我可是奉皇上之命过去看看,所以还有谁敢说闲话呢?”温静则笑眯眯的转身拍了拍小潘子的肩膀:“你也不必怕,跟在我后头,那些找事的人,我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她叉腰继续往前走,小潘子咽了几口唾沫抓紧跟上去。
仙庭宫与承乾宫离得近,说话间的功夫便是到了,与往昔相比,确实是门庭冷落不少,失了朝气,但仙庭宫内的宫人却一点儿都没少。
外头守门的宫女远远瞧见温静则,手上抓着扫帚的动作微顿,随即上前:“这里是皇后娘娘居所,还请止步。”
“这位妹妹,我是承乾宫皇上身边伺候的,今儿奉皇上之命过来给皇后娘娘整理整理旧时的衣裳,还望妹妹体谅。”温静则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令,递到那宫女面前。
见了萧玦的金令,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进去了内殿。
“你在门外侯着,里头叫你了才可进来。”她把小潘子留在廊间,自己闭着眼睛定了几秒心神才推门进去。
清晨的光线照进寝殿里,温静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愫蔻在屋内忙碌的身影。她青丝渐长,背对着温静则整理床褥,看起来那身体落寞又消瘦,反而成熟不少。
小庆子端了早膳,正要过来叫上愫蔻一起吃。却瞧见门口无端站着两道身影,绕过来问:“什么人?!”
温静则冷不妨被吓了一跳,里头愫蔻也听见动静应声看过来。
她手上动作猛然停下,双膝一软,竟是“噗通”一声就朝着门外笔直的跪了下来,双唇斑驳:“娘…………娘娘?”
“娘娘!!!”
两行清泪不自觉坠下,温静则鼻头泛酸,跑着进去给她托起来:“好丫头,哭什么?跪什么?”
“快起来坐着!”
“小庆子,你也进来,愣在外头要到几时?!”温静则安抚好愫蔻才转头朝着小庆子招招手:“顺道把门给关了。”
“哎!奴才这就来!”小庆子吸吸鼻子,脚下慌乱的跑进来关了门往温静则跟前一跪:“奴才前几日还在想着娘娘几时能回来呢,可巧儿您就回来了!”
“娘娘不必扶奴才起来,这一跪是心甘情愿的!”他说着一边磕头一边道:“奴才就是真心实意的想给娘娘您磕几个头!”
“奴婢也磕!”愫蔻看着,从床上站起来,和小庆子跪到一处去,“咚咚咚”的就磕起头来。
闹得温静则好不容易才强忍住的哭意给他们招惹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好好好!你们看不得我好好的不是?来之前我就想着一会儿铁定不能哭了,你们真是…………真是坏透了!”
“娘娘一走这样多年,还不许奴才们哭一哭吗?”小庆子擦擦脸拉着愫蔻站起来:“娘娘可用过早膳了?若是没有,奴才这就去御膳房再传一份来。”
“我用过了,今儿来一是见见你们,二则,是有事情要说。”温静则拉住小庆子:“我这次回宫同皇上说好了并没有要亮明身份的意思,所以我如今还只是皇上身边的侍茶宫女,你们往后在外人面前切记不可唤‘娘娘’,至于什么时候正名,等温家洗清了骂名再说吧。”
“怪不得娘娘您回来,奴婢都没有听见风声呢。哦,对了!娘娘可有去见过太子殿下?”愫蔻端茶过来说:“娘娘不在宫里的这些年,奴婢早上过去东宫陪太子殿下,晚上再回仙庭宫,是实实在在看着殿下长大的。”
温静则含笑点头,说到萧修谨连眼睛中都染上了一层厚厚的柔意:“昨儿就见过了,阿旭如今长高了,白白净净的说话也招人喜欢,麻烦你们看顾他了。”
“娘娘言重!奴婢万万不敢当。”愫蔻推脱:“都是皇上与李妃娘娘一力护着,不然恐怕各宫的娘娘暗地里要使不少绊子呢。”
几个人久别重逢不嫌话多,絮絮叨叨的聊到了午膳的点儿才匆匆回去。
温静则到承乾宫时,萧玦却不在,抓了个小太监问问才知道。原来怀玉今儿下早朝时专门在殿外堵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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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萧玦坐在椅子上扶额,下面怀玉提着鞭子咋咋呼呼:“皇兄!你为何又给臣妹安排了相亲的人?我说了不见不见通通不见!!你非要逼臣妹到如此吗?!”
她气势汹汹,长发胡乱的绾起,妆面凌乱:“圣上主天下万事,可是臣妹也想要自己的婚事自己来定!”
萧玦被她吵得头疼,仍语重心长:“可是怀玉,你瞧瞧,你今年已经十九了,为你招婿也是为了你好,难道要外人传说我大祁的公主嫁不出去吗?”
“皇兄不必与臣妹装傻,臣妹三年前就说过,今生非温郎不嫁!!他流放三年,臣妹就等他三年,流放十年,臣妹就等十年!流放一辈子!臣妹…………”怀玉斩钉截铁道:“就等一辈子!”
“所以关于臣妹的婚事,皇兄就不必操心了!!”她甩着鞭子扭头就走。
萧玦看着自家妹妹这十几年都改不掉的倔脾气,笑着摇了摇头招来曹裴,附耳道:“叫太后那边别催了,公主不愿意嫁旁人,找再多王侯子弟也是无用。”
“另外…………往年走私官盐一事的证据也都搜集俱全了吧?找个时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