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了,叫你你却又不应,你这般冷漠,让我很是伤心,只是我技不如人打不过你,便只能另辟蹊径了。”
谢隐道:“你无事唤我,我为何要应。”
枯月见不远处又有弟子路过,往前一凑,抓住他一只袖子,故作亲密道:“师兄不曾应我,怎知我无事呢?”
谢隐冷着脸毫不留情甩开她的手:“既有事便说,莫要装神弄鬼!”
枯月抿嘴一笑:“先生只道师兄名谢隐,却不曾言明这‘隐’字到底是哪一个隐,我心中甚是疑惑,不知师兄可否告知呢?”
谢隐早知她是有意作怪,当即转身大步离开,不欲再理她。
枯月想要惹他心烦,他理不理他可不重要。
他要走,她便追上去,依旧阴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后,见他不理自己,眼珠一转,开始自说自话。
“师兄不愿告诉我,那我便只能自己猜测了。”
“世人皆道字如其人,人如其名,师兄修为甚高,样貌又如此出众,昨夜惊鸿一瞥,令师妹惊为天人,心心念念不能忘怀,以至于夜晚梦中还在期待能够与师兄相遇。”
见他脚步似有一顿,眉宇间皱得更厉害,枯月粲然,低笑道:“师兄惑人至此,想必,是勾引的‘引’吧。”
话音刚落,就觉一阵掌风迎面撞开,枯月神色一凛,一个旋身险险躲开,寒风扫过脸颊,弄断美人一缕青丝。
谢隐收回手,丢下一句:“心术不正,满口胡言!”,大步离去。
这一次枯月没有再跟上去,目光定定看着谢隐远去,前方隐隐可见湖水波光粼粼。
枯月嘴角带着得逞的微笑,踩过地上断发转身之际,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目光直直,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
枯月认出那是不云山的衣袍,很轻易记起他的名字,魏晗。
然记得也仅仅是记得,不管他是不是在看她,她都对这个沉默寡言阴冷异常的男人没有任何兴趣,翩然走过他的身旁,连连一星半点的余光也懒得分给他
魏然垂下眼眸静静不言语,在女子路过他身旁之后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待到淡香消散,才缓步走上长廊,拾起地上一缕青丝,缓缓放入怀中。
——
谢隐一路来到善籁湖,朝昂首立在湖边的时儒清行了一礼:“师父。”
时儒清应了一声,问道:“可有眉目了?”
谢隐缓缓摇头:“尚未发现任何异常。”
时儒清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眉宇之间忧虑之色甚浓:“它在蓬莱安居了这么久,一直温顺潜于湖底,怎么会忽然暴躁起来,隐隐有发狂的迹象。到底是什么东西影响了它……”
谢隐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时儒清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若是它在查明原因之前,发了狂,祸乱蓬莱,便……将其诛了吧。”
蓬莱山训,第一为不杀生。
但这也只是建立于对方不会危害到蓬莱的前提上,若是对方无法教化,威胁到蓬莱安危,除了将其诛杀,别无他法。
谢隐心中明白,待掌门离去后又四处探查了一番,只是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无所获。
回去时已是夜深人静,谢隐回到院中,白猫早早等在院子里,见他回来,立刻凑上来在他的脚边打转,喵喵地叫个不停。
谢隐矮身摸了它几下,隔壁屋内仍旧灯火通明,谢隐随意看了一眼,继而收回目光起身回房。
白猫轻轻晃着尾巴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房门口却不曾随他进屋,只是在他关上门后尾巴一蜷,挨着门槛闭目睡了。
第11章 屡教不改
翌日,枯月不仅没有迟到,甚至起了个大早,在所有人来之前她便已经坐在位置上,执笔不知在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