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来宫中行医的医者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枯月耸耸肩:“有些人就是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祖母去死,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八道什么!”
雪颜被人戳到痛脚,忽地站起来:“我自己的皇祖母我自然知道如何才是对她好!用得着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
枯月道:“我们是外人,确实不能指手画脚,不过昌邑长公主总不是外人了,太后娘娘是她母亲,她来指手画脚,想必应该是不必经过陛下允许的吧?”
“我已经说过了!昌邑不过是个公主,我才是这皇宫的主人!你们……”
“陛下!长公主着人来请谢公子和月姑娘前往玉藻宫。”
福源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宫婢们拦都拦不住。
雪颜愤愤瞪大双眼:“我让你进来了?滚出去!”
“陛,陛下,不是奴才不听从您的命令,实在是,实在是长公主那边催得紧,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啊!”
福源抖着身子转向谢隐:“二位,太后娘娘的病忽然加重,昏迷中梦话不断,脸色越来越差,长公主急得不行,让我等过来寻到二位前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病情加重了?!”
谢隐皱眉:“昨日为太后娘娘开的药可吃了?”
“还没来得及吃,娘娘就犯病了,如今更喂不下,稍微闻到气味便会呕吐不止。”
他们若无旁人聊起太后病情,于雪颜的怒火更是火上浇油:“反了反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陛下了!”
枯月看她一眼,盈盈笑脸与雪颜满面怒容对比鲜明:“当然是没有了,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么?”
“你,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宫门给我关上,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雪颜命令下,周围却无一人有所动作。
身边大公女面露惊恐:“陛下,我,我动不了了!”
接二连三的宫婢纷纷附和:“奴婢也动不了了!”
“你们,你……”
雪颜看着枯月明媚的笑,心头起了几分惧怕,嘴硬道:“这里是皇宫,你在此处使了什么妖法!还不速速解了!自行领罚去!”
“你说解就解?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枯月最擅长拿别人的痛脚说事,雪颜最讨厌事事被昌邑压一头,恨别人只认昌邑摄政王而不认她这个女帝,别人对此事避之唯恐不及,唯有枯月不厌其烦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说道,看着雪颜气得快要撅过去,就觉得心头畅快。
想在她面前耍威风,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再说。
谢隐又是万事依着她,只要不出人命,让她逞逞口舌之快又如何,是以当下雪颜被噎得说不出话,他也全然当做未曾听见。
毕竟女帝陛下不高兴了不会如何,可要是枯月不高兴了,他一晚上可就别想要有个安稳觉睡了。
“还请福源公公带路,我同阿月这便过去。”
“是是,二位这边请。”
高台上雪颜仿佛吃人的脸色福源一眼都不敢多看,带着谢隐和枯月匆忙离开了。
枯月走到半路,忽然抽出手:“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谢隐停下看看她的脸色:“怎么了?身上不舒服?”
“这两个人,一个叫来一个叫去,把我当球踢不成?当我是什么人?要去你去,我不去了,我要回去睡觉。”
枯月转身就走,谢隐无奈,招呼福源:“福公公不必跟着我,先送月姑娘回去。”
福源犹豫道:“可是长公主那里……”
“不必担心。”谢隐道:“昨日才去过玉藻宫,路我还是认得的。”
“那好,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福源行了一礼,匆匆往枯月追去。
谢隐沿着昨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