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来。
团子从袖子里爬了出来,关心道:“夏夏你是不是很累,要不休息一会儿再进宫吧。”
席夏摇头:“你以为那位等得了这么久吗?之前高公公一直写信催我回来,说宫里的祖宗又闹事了。这次我不在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团子气馁地低下头:“都是我不好,我本来以为这次任务很简单,就接了下来,想着可以带你过来休息一下,当度假的。没想到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
席夏顺毛道:“没事,反正那边的时间是停滞的,就当过来学习下经验吧。”
仿佛是在验证席夏的话一般,房门外有人焦急道:“大人,宫里又来人催了。”
他站起身来,笑:“走,团子,我们去学习经验了。”
打开房门,门外的人看到席夏的装扮,担忧道:“大人您就穿着这身去吗?”
“就这样去吧。”席夏掸了掸衣服。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席夏轻描淡写的一眼吓到,连忙道,“小的多嘴了,多嘴。”
皇宫内,帝王寝室,昭阳殿。
众人战战兢兢地在此处守候,纷纷低着头,不敢动弹半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个喜怒不定的帝王。
“丞相怎么还不过来。”嗓音有些阴沉,却明显还能听出些许稚嫩,说话的帝王,年龄显然还尚小,刚过十五岁,却没人敢因为年纪问题,而轻视了他。
听到这句问话,众人心中暗暗叫苦,内心呼唤着某人赶紧过来。
小皇帝对于众人的忽视有些不满,刚要开口,有人就跪在地上,恭敬地回话:“回皇上,丞相大人正在赶来的途上。”
他利眼扫过去,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们在发抖,是在怕朕么。”
众人一阵寒颤,回话的人将头低的更低了。
“朕今天很不高兴,很想杀人,你们说,好不好?”
却没有人敢回答这句话。
就在皇帝面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宫殿外传来一句话,宛若天籁,拯救了在场的所有人。
“陛下,今天的奏折看了吗?”救星丞相大人走了进来,众人用敬佩的眼光看向他,却被帝王的一句狠话吓得不敢再抬头。
“眼珠子是不想要了吗?”他轻飘飘地扫向在场的人,眼神像狼一般凶狠,却在看到席夏的时候,绽开笑脸,扑到他怀里,撒娇道:“夏夏,你怎么才回来。”
阴晴转变之迅速。
席夏接住扑到他怀里的人,向其余人看了过去,众人仿佛得到救赎一般,纷纷离开宫殿。
“徐州真是麻烦,弄得夏夏你这么久才回来。”他贪恋地待在席夏怀里,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这么麻烦的州府,不如毁掉算了,夏夏,你说好不好?”
他抬头,看向席夏,带着邀功的眼神。
却在看到席夏渐渐皱了的眉头之后,立马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夏夏你别生气。”
他讨好地看着席夏,轻轻拽了下他的袖子,将手碰向席夏的手腕。
席夏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手,触指间是一片冰凉。
“皇上,你忘记我的话了吗?”
“我没忘!”他反应激烈,急急地反驳,眼神有些飘忽地看向四周。
席夏心中暗惊,想起方才在宫内看到的情景,拖着尸体的侍卫见到他十分惊讶,包括陪伴席夏进宫的众人在内,纷纷急忙哀求他,不要让皇帝知道,他看到了尸体的事情。并告诉了自己,这几天他不在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果然如席夏所想,因为自己不在,原本喜怒不定的帝王,心情变得越发不能看透,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了他,并丢掉性命。
这几天来,昭阳殿已经换掉了数十位太监宫女。
“赵子楚。”他淡淡唤道。
如果有人在这,必定会十分惊讶。当今丞相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敢唤帝王名讳。
赵子楚将视线转向他,心里十分委屈。
席夏平时不会唤他全名,除非,是气急了。
“夏夏,你为了几个素未谋面的人,竟然对我发脾气。”他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哭啼啼道,“夏夏是坏人!大骗子!”
席夏有些无奈,道:“皇上做了错事,反而责怪起微臣来了?我教了你这么久,是为了让你滥杀无辜的吗?”
赵子楚紧紧抱住他,哭道:“说好的,夏夏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你一去就是半月!朕待在宫里无聊极了,那群贱奴,只会引朕生气,杀光算了!”
席夏推开他,冷冷唤了句:“陛下。”
赵子楚诺诺地看了他一眼,才确定这个温和的人实在真的生气了,内心委屈,却又不得不示好道:“我错了。”
“错哪儿了。”面对赵子楚的一副小白兔样,席夏不为所动,问。
赵子楚眼睛更加红了,又不敢乱说话,怕更加激怒了他。
“不该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