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正颜道:“祖父,父亲,那三个人不是在路边看到我是一个人,临时起意的,他们是特意来抓我的。”
“她们可是露出了什么口风?”老国公知小孙女儿聪慧,她这话,绝不是无的放矢。
姚心萝点点头,“她们看到我说的是,果然是个绝色小美人,是个好介绍。所以应该是有人指点她们来抓我的。”
“好,很好。”姚训铮愤怒地咬得牙齿咯咯作响,真当梁国公是豆腐,什么人都想来踩一脚?
老国公面色铁青,这手段使得太阴毒了,居然想把姚心萝送去青楼那种火坑。落到那种地方,对姚心萝而言,是生不如死。
“姚学子,你得罪是什么人?对你下这样的狠手。”黎若澜问道。
姚家三个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姚心萝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她乖巧、恬淡,待人和善,在京都众贵女中,人缘很好,再者她的身份品级摆在那,几乎可以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么对她下这样狠手的人,只能是他们得罪的人,连累了她。
“敦臻,你随这位黎先生,去把那三人抓回来。”老国公下命道。
姚敦臻带着心腹随从,跟着黎若澜去抓人。
“冬林、冬桔进来。”姚训铮沉声唤道。
“爹爹,这事不怪她们,我已经问过了,是有人拿着松香油棒,熏眯了她们的眼睛,才让她们跟丢了我。爹爹,有心算无心,防不胜防。”姚心萝求情道。
“囡囡,不管什么原因,她们都是护主不利。”老国公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这两个没用的东西,究竟是谁选出来送到囡囡身边的?
这个道理,姚心萝懂,而且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祖父,能不能小惩大戒?我用她们用习惯了,罚得太重,她们就不能伺候我了。”
老国公何尝不知道孙女儿变着法子,为两人求情,可看着孙女那双水漉漉的杏眸,就心软了,“可以。”
“谢谢祖父。”姚心萝娇笑道。
“谢老太爷,谢姑娘。”冬林和冬桔磕头道。她们跟其他婢女不同,她们是姚家特别训练出来的,主要是保护内院女眷的,从祝氏到姚允姝身边都安排,可是她们擅长的是拳脚功夫,伺候起人来,就有点笨拙,除了长房的几个女眷身边还留着一个,其他的,被祝氏等人以各种借口给换掉了。姚心萝身边原来只有冬林,冬梅出嫁后,才添上冬桔。
姚家训练出来的婢子,可不止她们俩个,要替换随时可以,姚心萝那么说是在保她们。
“老大,你送囡囡回院子。”老国公不愿当着小孙女儿惩罚她的婢女。
姚心萝看了眼冬林和冬桔,乖乖地让姚训铮送她回明珠院。
老国公等姚心萝离开,慈目立刻变成了凶戾,“你们姑娘心疼你们,为你们求情,这次就轻饶了你们,杖二十。若再有疏忽,去水牢,自行了断。”
杖二十,与练家子而言,的确算是轻罚了,冬林和冬桔磕头谢恩,自去刑房领罚。
姚心萝被姚训铮送回明珠院,在冬枝她们的伺候下,梳洗更衣,上床歇息了。冬枝几个虽然对冬林和冬桔没跟着回来,很好奇,但在姚心萝明显不想多说的态度下,她们也不敢多问。
姚心萝安然在床上睡下了,姚敦臻可没这么好命,他随黎若澜到了挂着三个坏人的巷子里,看着三个动也不动,被挂在大树上,如同棍了一般的人,嘴角抽了抽。
“去找梯子,把人弄下来。”姚敦臻吩咐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黎若澜足尖在地上一点,飞身掠起,将三人从树上提了下来。
高人!
这是个高人!
姚敦臻对黎若澜的怀疑,在他露了这一手后,就没有了,这样高手,无须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来算计他家小妹。
“她脸上这伤?”姚敦臻看那女人脸上凝结的血,皱眉问道。
“姚学子抽的,要不是姚学子带着鞭子,又会几招,等不到我路过,她就遭坏人的毒手了。”黎若澜为姚心萝日后学鞭法,打伏笔。
姚敦臻脸又黑了,黎若澜说得轻描淡写的,可想想,就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妹妹一个人应对三人,要不是她机敏,他就看不到妹妹了。
黎若澜等姚敦臻将人绑好,堵上嘴巴,解开了三人的穴,将他们交给姚敦臻,就离开了,他还要回去写信,让师母过来,教姚心萝鞭法,总觉得那丫头的麻烦事还没完,指不定又会有什么人要害她,他可不是次次都能恰巧遇上,救她性命的。
姚敦臻将三人带去了姚家的秘牢,这三人可不是什么硬骨头,他们只是这京都府一个青楼的老鸨和龟公,还没用刑,就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贱婢拿了一百两银子,让我们这么做的?也是她给了姑娘的画像给我,告诉我们在什么地方等着的,说姑娘到时候一定会在那里出现的,只要我们把姑娘掳进楼子里去,她会再给我们一百两银子。”余妈妈现在是悔不当初,她就不该贪那点银子,这真的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她阴沟里翻船啊。她怎么就相信那死丫头的鬼话,说是什么富商家的庶女,死了都没人管,可现在看来明显就不是。
面前这位公子,虽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脸色黑得跟染了墨似的,可凭她余妈妈的眼光,就看得出这位公子的身份不比那些来楼子里大把花银子的人低,他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