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宣示主权:“娘子是我一个人的!”
“好,阿璇一个人的……”潜在误会解开,疲乏困顿席卷而来,明锦顺毛似的摩挲几下他的后脑勺,沉沉睡去。
……
清晨起床时,明锦仍然在酣眠,谭璇唾骂自己一句渣男。
“山竹,今日不用送我,乔迁新宅子之事就交给你了,少奶奶身子有些不舒服,让她少操心,别再累着了。”
想起今日是他们要搬新宅,铁定有一堆琐事要忙活,用过早饭谭璇抬脚将要出门时,忙转身吩咐随着的山竹。
山竹听公子如此说,以为少奶奶怀上小公子了,喜不自胜,兴奋的直搓手:“哎!公子您放心吧,仆婢昨日就从牙行雇好了,他们正等着今日好好表现呢。保准不让少奶奶操分毫的心!”
因刚到翰林院入职两月,乔迁之事又不是成亲有娃的大事,除了明府与田府的亲人外,谭璇没邀请署衙同僚,王林正在新婚第一日,没打扰人家小两口。
散值后驾车来接他的车夫告诉说,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几位官老爷。
虽然在明府中住得自在,可当踏进自家宅院后,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夜色中,崭新的房檐下红灯高悬,一干下人们喜气洋洋的忙碌着,见他回来,忙躬身唤老爷。
得知前院厅中有客,心情愉悦的谭璇迈着轻快步伐前去,“两位表哥竟比我还先到,舅父阿晔,辛苦了,今晚桃花酿随意喝。舅父可散值了?”
见厅里只有田家兄弟俩和明晔烤着火炉悠闲的唠嗑,谭璇解着披风,随口说着话。
“哪那么快,眼看冬月马上到了,朝廷事多,近些日子你们国史馆也忙得够呛吧。”田文舸回应道。
现在他每月要夜值几晚待召经筳侍讲,偶尔还会起草诰敕,日常事项与前朝联系紧密,知道的比较清楚。
“是啊,现在礼部上下忙得脚不沾地,今日稍微松散些,我才回来这早。”殿试落到同进士行列中的田文启没有如其它同年一样,分派到偏远的之地做地方官,而是被田昀和安排在礼部不扎眼的位置上。
每年三大节,朝廷有各种祭祀,再过大半个则是冬至时节,因此才如此忙碌,平时倒是个清闲衙门。
“国史馆的人每日都忙的分身乏术,临到年节倒觉不出什么不同。”修史是件宏伟之事,每代帝王都想在其执政期间完工,让自己的帝王本纪中添上一笔功勋,故而临时组建的修史官员们才那般忙碌。
听他们几人为公务幸福的抱怨,在旁不吱声的明晔一阵羡慕,想让时光过得快些,早早的完成举业进入人生新阶段,不然一生宝贵的光阴虚耗在等待中。
谭璇等人在前院的厅堂中畅聊,明锦陪着刘氏和两个表嫂子在后院暖厅中说着闺中密话。
姑子不在京都,乔迁新居对年轻人来说是件大喜事,刘氏怕他们年岁小不懂得里面的规矩,丢下丈夫随着两儿媳一起过来了。
作为过来人,刘氏看着外甥媳妇面色红润,眉目间藏着情谊,就知小夫妻恩爱非常“宅子拾掇好,你们小俩口也要正儿八经过日子了,空荡荡的院子添个孩子热闹,身子还没消息?”
明府未出事前,两家人在京都时有走动,她对明锦发自内心的喜爱,当初若不是与娘家哥哥结了姻亲,也许田明两家都成了亲家,现今人成了夫家外甥媳妇,刘氏心中一百个满意。
不过知道她比谭璇大上三岁,韶光易逝,比起夫君的宠爱,孩子对女人来说还是靠谱些,当然这些话不能太过直白的对着跟前的两个儿媳说。
原本满心喜悦的明锦,笑容淡了下去,抿嘴摇头。
“娘,阿璇锦娘成婚才三四个月,哪有那么快,当初我和夫君一年多才有身子。”田文启的妻子谢氏瞥了眼心情低落的明锦,温和的笑着说。
当年自己可没少受婆婆的唠叨,甚至还亲自给丈夫安排两通房一旦有了孩子就升为妾室,所以很是理解明锦此时的感受。
“可不嘛,你瞧我着急的,恨不得锦娘赶快生个大胖小子,抱在怀里给咱们解闷,那几个调皮鬼太闹人了。”刘氏也察觉自己问的不是时候,乔迁之日该是高兴才对。
“锦娘,我记得三年前京都大雪赶上明伯父出事,为防万一,最好到医馆让大夫诊诊脉,补补身子。”心思玲珑剔透的小刘氏似想起什么,望着面色又恢复和悦的明锦,颇为真诚的建议。
明白三人真心为自己好,明锦内心暖意融融感动非常:“锦娘让舅母和表嫂挂心了。”
乔迁宴结束后,躺在自家热腾腾宽敞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