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讨要那只肥猫,反正,那是她的猫,她占着一个‘理’字不是?”
一边这样说着,他一边又在心里想着贺清时:兄弟啊兄弟,可别怪我没帮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还不成,那就是命了。
是的,时隔这么久,他终于揣摩清楚了贺清时的意图。
估计什么因爱生恨啊,那都是虚的。
他大概只想借着这只猫,再见长公主一面。毕竟长公主这么久了也不肯去参加什么宴会,也没听说过她出门的消息。贺清时要是上门求见的话,她也不一定会见。
那还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她自己找上门去。
反正贺清时现在已经有私生子了,他跟长公主已经不可能了。
他要是再不帮帮他,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他抬眼去看萧妤的神色,发现她似乎已经有所动摇,于是连忙趁热打铁道:“我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谢谢你,才跟你说这事儿的。真的,你帮我教训了我表妹,这个事我特别感谢你。不然你想想,我犯不着专程来跟你说这只猫,对不对?大理寺的卷宗都堆成山了,我没那么闲。”
萧妤“嗯”了一声,她觉得邵晋这个人还算靠谱,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犯不着为着这么一件小事骗她。
邵晋满心期待的看着她,没想到她“嗯”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了。在大失所望的同时,他又隐隐意识到,这回是真的只差临门一脚了,没想到他搜肠刮肚地想了许久应该怎么对着她慷慨陈词一番,刚开口说第一句话就废了。
不用萧妤提醒,他就知道自己废了。
他说:“贺清时的私生子吧……”
刚说完这个“吧”字他就停了下来,然后端起面前的茶盏,猛的往肚子里灌了口凉茶。
慢慢将茶盏从面前移开,他果然对上了一双满是探究与好奇的眸子。
“贺大人的私生子?”萧妤饶有兴趣地重复道,尾音轻轻上挑。
邵晋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点儿心虚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年了,还没有这么刺激的时候。
“不是,什么私生子,你听错了。我没说过啊。好了,今天请郡主出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既然事情说完了,我看咱们也就散了吧,啊?”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郡主,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走到门口。
紧接着,是萧妤的声音响起:“私生子”
邵晋长吁一口气,从门口走回去坐下,对萧妤道:“算我求你的了行吗?姑奶奶,出了这道门,你就把我今天说的这么几个字就给忘了吧!好不好?”
萧妤双手撑着下巴,歪头粲然一笑,道:“我记性好的很,忘不了怎么办?”
“那您还想怎么办啊?”邵晋苦笑一声,又道,“我就是一时嘴瓢,说错了话。别计较这么多,行不行?”
萧妤低下头,一声笑泻出来:“嘴瓢?说错了话?”
“是啊!”
“那我要是一时嘴瓢也跟别人说这事儿呢?怎么办?”
“听说郡主最近在寻思着为楚王备寿礼?我那里有一方水坑紫端砚,我看今日我与郡主十分投缘,这方端砚就赠给郡主,如何?”邵晋肉痛地说。
楚王素喜风雅,若是能用水坑紫端砚作寿礼,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邵晋这番话,可谓是捏住了萧妤的七寸。
“那多不好意思。”萧妤笑了笑。
“还请郡主给我邵某人一个面子,就收下这方端砚。改日,不,今天,我待会儿回去马上就让下人送到您府上!”
萧妤一副勉强的样子,道:“那好吧。”可她还是没有放弃,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就告诉我一下,我保证不会跟别人说。那方端砚,就当你给我的封口费,怎么样?”
“真不给别人说?”
“真不给别人说!”
邵晋咬咬牙:“那好吧!我就跟你一个人说,我不能给别人说。”
“肯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萧妤说话间呼吸的热气拍在他脸上,邵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两人挨得多近,不自然的红了红脸,身子往后仰了些,才开始进入正题:“其实这个,贺清时也没跟我说过,是我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想到的。”
“他吧,不管面对谁,反正大多数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前几天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一会儿陷入沉思,一会儿又暗自发笑,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萧妤跟唱双簧似的问道。
“说明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