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老公这个词亲近了些,不适合他们这样各怀鬼胎的夫妻。
她乖乖跟着他上了二楼衣帽间,正觉得奇怪程祁东是有什么事情吗的时候,吧嗒一声,书房的门已经被他反手关上了。
郁晚心底紧张了一下,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杵在门口。
“有什么事情非得单独说吗?”郁晚俏皮开口,眼角眉梢都堆满了笑意,好像生怕自己不笑程祁东就会不喜欢她了似的。
程祁东的眸色凛然,语调也略微显得有些散漫,不似平日里的严谨。
他伸手一边摘掉了腕上精致昂贵的腕表,一边盯着她开口。
“你要是想让老爷子也听到我们的对话,可以下去说。”
“……”郁晚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让程祁东不高兴的事情,她牵强地笑了一下,“那还是在这里说吧……”
“你把沈依杭饭盒扔了?”
下一秒郁晚心底剧烈地咯噔了一下,果然那个沈依杭一转身就恶人先告状了!
不过转念一想有点不对,在这件事情上面要说恶人的话,好像是她扔了沈依杭的饭盒,是她在做坏事。
只能说,彼此都不是好惹的。
“是啊。”郁晚看着程祁东语调散漫地说这话,心底虽然紧张但是也稍微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她自己想要用卑劣的手段靠近我老公,我总得拿出点正室的架势来,不扔了她的饭盒还以为我有多大度能把我老公跟她共享似的。”
郁晚嘲讽着开口,并不忌讳在程祁东面前讲明自己的心思。
她就是要让程祁东知晓她的心思,不管他帮不帮她,总得让他知道她的处境有多艰难。
“老公?”程祁东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眼神深沉如讳,郁晚看不明白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她刚才因为慌乱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老公”,没想到他还真的听去了……
她红了脸,倒吞了一抹唾沫,眼神也有些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其他地方,不敢去看程祁东的眼睛。
“我就这么一说……否则叫你什么。”郁晚低声嘀咕了一声,觉得老公这样的词眼的确是有些亲近了一些,不适合他们这样各怀鬼胎同床异梦的夫妻。
“你不是平日里叫我叫的很顺口吗?”程祁东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开始解领带。
自从经历了上次解领带的事情之后,郁晚就有了一点心理阴影了,不敢随便去讨好地给程祁东解领带了,生怕一碰到他就碰到了他的火……
这个男人的**随时随地都会有,让她都有些害怕了。
她挑眉看着正解开领带扔到椅子上的他:“在别的女人面前,我总得装腔作势地叫你几声老公,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让沈依杭误会误会总是好的,免得她总是在我面前装作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程祁东盯着她的眼睛,脸色愈发阴鸷。
他的领口的两粒扣子被解开,微微敞开,喉结和喉结以下的部位格外性感,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喉紧……
郁晚被他盯地有些害怕又别扭,连忙别开眼睛:“你总是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猜不出?”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不见得吧?”程祁东似是压抑着不悦,“揣测我的心思,然后讨好我,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郁晚脊背紧了一下,她知道程祁东足够聪明,肯定能够看穿她平日里那些小伎俩,但是她也是深陷囫囵没有办法啊。
“你是我金主,我不揣测你的心思,不讨好你去讨好谁?”
“你的意思是谁给你钱,你就讨好谁?”
郁晚愈发看不懂程祁东这个人了,早上还一脸冷清地说两人之间只不过是交易,怎么现在她好像在他身上闻到了占有欲的味道……
郁晚当然不会往枪口上撞,连忙开口:“当然不是啦。有钱人那么多,但是有钱的没你帅,比你帅的没你有钱有权啊。”
程祁东听到郁晚这句话不仅没有生气,就连刚才压抑着的不悦都似乎消失了一点。
这个女人永远能够将话题从尴尬的局面扭转过来,让人觉得有趣。
郁晚看到他脸色平缓了,那颗悬着的心才稍微缓了缓。
“你不用每天在我面前提心吊胆,做好本分的事情,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郁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因为她理解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乖乖做程太太,我不会不要你的。
她苦笑:“可是我没有做好我本分啊,我今天惹了沈依杭……”
“那是你的事,只要你没被别人欺负,就不用跟我说。”程祁东解开了皮带,郁晚下意识地背过了身去,她真不知道程祁东是怎么做到淡然自若地在她面前换衣服的。
“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说起是不是我扔了沈依杭的饭盒的……”郁晚低声啐了一句,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不说出来很难过。
不过听着程祁东这句话她心底倒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很安心。
好像,他真的会护着她不被人欺负似的。
“沈依杭是不是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她低声询问,心底怕极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郁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立刻起了一团火。
不是这样的人?!沈依杭还不是这样背后捅人一刀的人?那天在程宅她们争执的时候,沈依杭一转眼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