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虞亭路过江豆豆房门前,见他赖床,顺路拐了进去,老母亲一把掀开被子的姿势像极了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女将军。
被子拉开,就见江豆豆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儿,他两只手用力扒着只穿了一条内裤的小屁股,努力保护住一片春光:妈妈,豆豆还没穿裤裤!
虞亭噗地笑出声,她和王阿姨走出江豆豆房间,在门外等他穿裤子。
好了吗豆豆?
江豆豆刚套进去一条腿,他正艰难的掰扯着另一条腿往里套:快、快好了,妈妈。
好不容易把两条腿都套进去了,江豆豆滑下床,站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边跳、一边提裤腰带。
跳了十多二十下,他拍了拍终于跑到肚皮上的裤腰带,长长的吐了口气。
大清早的,累死豆豆了。
穿好裤子,江豆豆走到门边开门,他脸上还飘着运动后留下的红晕,小下巴微微抬着,话音里满满的求夸奖:妈妈,豆豆自己把裤子穿好了哦。
虞亭低头看,只见本该贴在大腿上的两个大口袋跑到了身后,她笑:豆豆,裤子好像穿反了哦。
……江豆豆当场石化三秒,下一秒,他定定的看着虞亭,努力云淡风轻说:不,妈妈记错了,这条裤子就是这么穿的。
他已经走出了房门:豆豆是不会记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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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豆豆上午十点钟开始学钢琴,教他钢琴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只有20岁左右的、十分学生气的年轻女人,王阿姨凑在她耳边告诉她,孟亿已经27了。
上午上完钢琴课,江豆豆中午休息过后,下午还有三小时的书法课。
虞亭今天约了徐函禹去逛街,十点半出门。两人先去商场逛了圈,虞亭给江豆豆买了买了双鞋,中午在外面吃完饭后,下午去做了个皮肤管理,用的是之前蒋龄送虞亭的那张卡。
做完皮肤管理,小郑的车正在外面等着。虞亭先送徐函禹回家,再回瓯海别墅。
虞亭在门口换好鞋,鞋架上,一双黑色的皮鞋在最上面,江求川已经回来了。
她往里走两步,很快就听到了江豆豆的声音。再走两步,江豆豆正左手捻着一张纸、右手拉着江求川的胳膊,小嘴开开合合说个不停。
他两只胳膊画了个大圆,小脸上表情极尽夸张:李爷爷家有这么大一张桌子,他又张开两臂:这么长一支笔。
看这个反应,江豆豆对这两个兴趣班应该不讨厌。
晚上,江豆豆在客厅里看动画片,江求川在书房里处理公司的事,虞亭给董云打了个电话。
就着这日子来看,董云就算还没发现虞宏业干了些什么,至少体检报告也应该拿到手了。
电话嘟三声后被对方接起,董云音色淡淡,情绪难辨:怎么了亭亭?
虞亭问:体检报告拿了吗?怎么样了?
董云笑笑:劳你这个大忙人挂心,没什么大事,医生说挺健康的。
健康就好,虞亭话音一转:爸呢,在家吗?
董云话音顿了顿:你爸……出去有事去了,还没回来呢。
那周一和爸爸去医院的阿姨是谁?哪位叔叔生病了吗?
……嗯,是有一位叔叔身体不太好,住院了最近,董云扯开话题,吃醋说: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就一直说你爸?我不开心了。
虞亭连连否认,她又问:哥呢?哥这周还没回家?
说起虞明朗,董云一个头两个大:你哥天天在他公寓里住着,一周就回来一次。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好姑娘,多给你哥注意注意,和求川一个年纪的人,豆豆都五岁了,你哥还打光棍呢。
她皱眉:非给我急死不可。
虞亭噗地笑了声:妈,你应该去小区里多转转,看看哪家阿姨伯伯的女儿还没嫁出去。
董云叹气,又不是没有介绍过,哪个不是应付着吃过一次饭就没以后了。
母女俩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董云握着手机,愁眉紧锁,以前儿子女儿不让人省心,现在,儿子和丈夫都不让人省心。
这几天虞宏业天天早出晚归,说是去老李家学茶道。她试探问过老李,老李在电话里支吾了一会,应了下来。董云没有去为难老李,而是调查了老李家的家政,从家政口中得知,虞宏业每天在这坐半小时就走。
想要知道虞宏业白天到底去了哪,直接问他本人和司机都不可能。董云昨天给司机的老婆打了个电话,借着慰问司机辛苦工作为由,从他老婆嘴里套出,这几天司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