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像是在命令别人一样。屋子里其余的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他身上,他皱了皱眉,补充了句:“小鱼。”
余纪真是看的尴尬癌都犯了。她觉得岑泽致压根就不需要开口,但她还要强行把剧情传回来:“我知道啦!那你也快坐呀。”
岑泽致略一颔首,去把另一个椅子拿回来坐在她旁边。岑母看这个样子,也觉得真是难为小鱼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跟一点情趣也没有的岑泽致在一起了,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拉着余纪的手放在床上:“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虽然他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心里却还是会疼人的,就是不善言语……哎呀,不说这些了,你跟小岑在一起也肯定都知道的。”
从余纪跟岑泽致一起进病房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了。
余纪已经是从第二个人口中听到“岑泽致会疼人”之类的词语了,她眼皮发紧,默默的瞥了一眼全身散发着寒气的岑泽致,觉得自己可能是瞎了,但又不得不维持的人设:“我都知道的,泽致他特别好……”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低,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为了逼真,甚至憋着气让自己的双颊染上了绯红,在外人看来,她这就是害羞了。
女孩子嘛,脸皮儿薄,岑母身为过来人自然也懂:“他要是以后欺负你了,就跟阿姨说,阿姨绝对替你出气!”
“没、没有。”余纪小小声的说,又偷偷瞅了一眼岑泽致,然后便如受惊的兔子般迅速收回实现,岑母留意到了这一幕,心下也越发的满意。
不过该表的态还是要表的:“没有最好,如果有,阿姨第一个饶不了他!”
余纪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岑母看了一眼旁边坐的端端正正的岑泽致,心下突然起了戏谑:“好孩子,能不能告诉阿姨,你跟小岑是怎么认识的啊?”
听见这句话,余纪便知道第一关开始了。但她却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侧脸看了一下岑泽致,然后又嗫嚅说:“阿姨,我们……”
还没说完,便又涨红了脸低下头。这些事情早就商量好了,岑泽致十分配合的说:“妈,她脸皮儿薄,我替她说。我们是在高考考场认识的,之后我加了她微信,又经常约她出来……当时心里忐忑极了……”
岑泽致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里也没有任何甜蜜,余纪暗地里咬了咬后槽牙,吐槽他不懂风情,却又不得不配合他演出。为了不让这件事看起来漏洞百出,她空余的手在下面偷偷摸上了岑泽致的大手:“其实当初我也很喜欢你呀,不然怎么会三番四次答应你出来。”
岑泽致身体明显一僵,但到底没躲开。
他们两个的动作并没有故意隐藏,岑母看到后心中窃喜,听完他的解释后,又问了一些其他事情,余纪都一一回答,而岑泽致也会时不时的替她说话。
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剧本,但在岑父岑母眼里,这就是两人之间独特的默契。
岑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几句话,他的目光大多时候都落在了岑母身上,平静的面孔下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手里还在削着苹果,岑母说累了就递到她嘴边,岑母习以为常,十分自然的吃下去。
“你也多说说话啊。”岑母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都大概问完了,便扯了扯岑父的衣角,让他问。
她此时的脸色比之余纪刚进来的时候要好太多了,仔细看去,似乎还能看到一抹红润,也没有之前有气无力的样子了,看起来似乎身体里充斥着活力。
但余纪却感觉并不像是这样的,她心下泛起淡淡的疑惑,岑母这个样子更像是回光返照,但她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岑泽致和岑父一眼,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神色波动,让余纪一时也没有看出来他们在想什么。
但她也没有多说。这是岑父也很听话的问余纪:“今年多大了?”
他之前在医院见过余纪,但交谈也并不多。
这倒让余纪愣了一下,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过完年就19了。”
岑母也可惜的叹了口气:“本来想着等我头发长出来后参加你们的结婚典礼。不过让我再等一年也行,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她说完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要不然等我头发长出来后,你们就先订婚吧!”
这道题明显超纲了,根本不在他们商定好的问题范围之内。余纪抿了抿唇,她原本还以为岑母会让他们早一点结婚,也好完成她的愿望。不过如今这样也更方便余纪的计划,她装作娇羞般的低下了头,实际上私底下握着岑泽致的手却紧了紧,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他。
不过好在岑泽致也没让她失望:“妈,她还小呢,不急。”
“什么不急!”岑母瞪了他一眼。
“我得等她父母同意。”岑泽致睁眼说瞎话,实际上余纪的双亲早就在她小时候去世,所以他去哪找人同意?压根就是在忽悠岑母不知道。
而岑母还真吃这套:“那我过两天就得和亲家母说说。小鱼,你愿意不愿意啊?”
余纪哪里可能愿意,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