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离人总是非常渺茫,不知是为了公正,又或是真正的残忍。
人总在这个世上艰难求存,之前要防备百兽骚扰,现在却也有外族内乱,不知为何,人总是在争斗之中,容不下一刻喘息。
而李焕这个文明社会的一员,在这里能理解的便是自己的祖辈一心寻求改革的原因了。那是为了减少战乱,减少甚至彻底消除内乱产生的根本原因,为此才有了共和。
昨夜已过去大半,待到李焕醒来,辰星已是最亮,身边飘动着无数的光点,那便是昨夜和李焕推心畅聊的人吧!李焕右手微微摆动每一次触碰都能感受到这些灵魂内心的凄凉与不安,他们还有亲人尚在人世…………
“我自己能做些什么呢!……”李焕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尽管自己来自现代,但他依旧无所作为,该发生的依旧发生了………他自认无法变成一位领袖,带领这个濒危的种族走向复兴,他也无法利用历史来让这些本该惨死的人躲避战火,只因历史多有虚假,许多事都难以记载详尽。更何况更改历史所带来的后果,李焕无法知晓,或许他已经成了历史的一部分,又或许这只是个比较真实的梦境。
而再看周边的幽魂,李焕感受不到一丝的怨念,此刻的他们有的只是不安,只是期待,和无尽的悲凉。
李焕看着这些幽魂,右手轻摇,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掌竟浮现出一颗明珠,光芒四射,周边的幽魂似乎受到什么牵引慢慢汇聚一起,钻入珠玉之中,而那珠玉似乎正在慢慢长大,比起第一次相见竟也膨胀了几分。
“这………难道这珠玉可以装载灵魂么!”李焕想起念玉便是随着这颗珠玉来到的人世,不觉如此想到。
李焕伸出左手,刚欲将珠玉拿过来仔细观看,之前用右手捏那,无一不是扎了个空落,这次,李焕是非要见到不可了。
当左手慢慢接近,那珠玉只是滴溜旋转,不做其他反应,李焕左手一使劲,直接扑将过去,一把攥住。可那股虚无感又在左右蔓延开来,似乎正有什么东西悄然消失一般,摊开手一看,果然空无一物。
就在李焕满心疑惑,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之时,天际的一缕阳光挥洒过来,习惯黑夜的双眼微微闭合,迎接又一个明天。
李焕失落的将手垂下,一双眼朝着阳光散漫望去,一捧飘然长发映入眼帘,就在李焕左边的不远处房屋走廊上,天歌不知何时已伸开双臂,极其享受的站在那里,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阳光如笔,在那白色的衣裙上点缀着灿烂的血色金黄,天歌站在即将崩塌的屋檐之下,与清风相拥,脸上微微挑起一个满足的弧度,似乎就要融化在这阳光之中。李焕一路上从未见她笑过,这是第一次,这种悸动心神的美,令人无法忘怀。
伸了伸懒腰,在楼檐下坐着,享受着此刻的自由,双腿悬空游荡,眼睛贪婪的欣赏着这破碎的山河美景,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李焕的存在,肆无忌惮的笑着………
“呜!……”牛角号响起
李焕也不知看了那幅美人图画多久,当这声警笛响起时,一丝愤懑烦躁升上心头,而那边的倩影,却是勾下了头,向着远方长舒一气,随即慢慢起身走进屋内。
军号,本是每早的惯列,不同的是李焕的心情,当李焕到达时,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李焕心里的沉重无人理解,但他此时却是有着权限。
“刚才吹号的是谁!……”李焕的躁怒已表现在脸上,一位中年士兵拿着牛角从后面极不情愿的走了出来,这是他当吹号兵以来,第一次被点名。
“号角由小的负责,不知将军有何吩咐!”那士兵眼里浮动着杀意,他们都知道李焕不过是个俘虏,囚犯而已。
李焕并不发话,见他出来便大步走过去,将那牛角摘下,向着远方狠狠甩了出去,重重的插入远方的泥土之中。
“你以后不用吹了,谁也不用吹了!”李焕怒吼道…
“开拔、!”李焕上马,右手一挥,军队车辆徐徐前进,而那士兵却是无可奈何,看了那牛角一眼,慢步跟上。
进程不变,长长的车队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已过了半日,天上烈日已不在,换上了密布的黑云。唯一改变的便是李焕的位置,本应在车队前方的李焕,忽然转到天歌所在车辆的旁边,只等清风喝起,可再见一次那种冰冷美艳。
然而今日只遇到了沙尘,狂风拖慢了整个车队的行进速度,负责拉车的战马也在风中不住摇摆,更何况身躯单薄的人呢!……
在狂风撕扯之中,一行人终于来到山丘旁侧,借着山体抵御狂风。
“将军,这是谷里刮来的穿堂风,此时进山谷,是绝计不行的,不如就在此地扎营吧,避避风头再说。”李焕的副将顶着风沙来到李焕身边,高声吼到。
“你去安排吧!……”李焕应到,毕竟这种风沙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修整持续了半个时辰,借着山体的掩护,营地得以顺利组建,军士埋锅造反,为李焕等人准备食物。而那些随行的女奴,此刻有大部分恢复了些许理智,眼里有了惊恐,而不是当初的麻木。
“妈的!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诚心实意,要是敢耍花样,老子第一个剁了他!”军中的一位伍长忿忿说道,连日的奔波使得他们有些烦躁,加上还要照顾那些有些疯癫的女奴,更是令其窝火。
“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