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颗球,正盘在糯糯床上, 巴巴地望着门口。见到霍潜进门, 第一眼只看到舅舅的背影, 还很开心地喵了一声:我就知道舅舅要来救我, 他怎么能放任我一只小猫咪被发现有在外头打架。
他一定是来接我和他一起睡的。
舅舅真是太体贴我了喵。
结果他舅舅一转身, 怀里抱着一只!
更过分的是这舅舅看到他在床上时, 一瞬间表情都是放空的, 仿佛在思考终极问题:床上这猫崽是谁?他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他为什么会在糯糯的床上。
他放空的时候,糯糯正啄吻男人的耳垂。没得到回应,便又不满地哼唧,还顺着霍潜的视线去瞧到底是什么小玩意分走了霍潜的注意力。
一看之下, 他那被荆芥的温柔乡腐蚀得差不多的脑袋也是蒙的:这是谁家的崽儿?他怎么在我和阿娇的床上?
崽崽和两个面露错愕的大人对视, 一瞬间怀疑猫生:和舅舅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我不应该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吗qaq
两个不靠谱的大人对视一眼, 还是糯糯先反应过来。他嘿嘿笑着扯霍潜的袖子:“看, 这个就是你蛾子。”话音刚落感觉挨着他的腹部和手臂肌肉一阵紧缩,他又傻乎乎笑, 亟不可待开始炫耀:“是不是跟你长得很像?”
霍潜大概是中了邪, 自从明确从糯糯嘴里知道霍糖还真是他儿子之后, 他便处在一种莫名的紧张情绪中。听闻糯糯这样问话,他还仔细地又看了一圈床上的崽子,严肃认真状发表结论,一本正经说胡话:“像,眼睛鼻子都像我。”
大圆眼睛湖绿瞳仁的崽崽翕动粉乎乎的鼻头,无辜地喵了一声: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糯糯自制力早就在荆芥的药力下瓦解,满脑子都是“来啊,快活呀”。他指挥着手脚僵硬的霍潜近到崽崽跟前,顶着霍潜和崽崽的双重注视,先是虚点点霍潜的鼻头:“这你儿子,大名叫‘霍糖’,小名叫‘崽崽’,在藏云峰怀上的。他是这天底下最漂亮最可爱最乖巧的小崽崽,再过几日就要百天了。”
霍潜老实点头。
糯糯两颊绯红,像个醉汉。崽崽在场,他就不走娇羞路线了,大大咧咧扯嗓门叮嘱霍潜:“以后随便你叫,叫‘儿子’、‘糖糖’、‘崽崽’都可以。”
霍潜紧张兮兮叫了声“儿子”,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崽崽歪头,还是没明白这两个看上去不太清醒的大人在玩什么,干干巴巴“喵”了一声。
糯糯摇头晃脑:“嗯,乖,应了。”紧接着又精确地戳中崽崽的粉鼻头,向他正式介绍霍潜:“这你‘爹爹’,霍潜,是,是最……”他脸颊红扑扑,当着孩子面有些羞赧,支支吾吾一阵后就着被横抱的姿势把脸往霍潜怀里一埋,简单粗暴教孩子:“叫爹。”
霍潜手上摸着糯糯的后脑,视线落在崽崽的圆脑袋上,目光殷殷的。
崽崽换一边歪头,突然茅塞顿开:我知道了,舅舅升级成我家的名为“爹爹”的仆人了喵。他以后就专职伺候我和我,从没人要的野男人变成有名分的家养男人了喵。
看把他高兴的,两只眼睛亮晶晶。
崽崽自认是个心胸宽广的小猫咪,家里多个爹爹他还是容得下的。尤其是一个人傻钱多容貌俊秀还能带出去当打手的爹爹。
他脆生生开口叫人:“爹爹。”
霍潜万万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傻大个一样连连应了好几声:“哎。”直到被糯糯喊停,湿漉漉的双眸满含期待地望着他,落在他手掌心的某处还暗示性十足的轻微扭动,磨蹭他的手心。
“崽子跑不了,先别管他。”糯糯低声催促他,“好相公,先管管我。”
霍潜今夜受刺激过大,眼下俨然已经是一只无头苍蝇,糯糯指哪儿他就打哪儿:“那孩子怎么办?”
崽崽和霍潜都一副随时听令的德行,崽崽尤其好奇舅舅升级成家养奴后待遇有没有提高。崽崽倒是有自己独立的一间房,但是他一般睡在糯糯床上。
崽崽颇有自己的考量:舅舅既然升级成家奴了,我完全可以把我的小房间让给舅舅,就当是他辛苦照顾我们的福利了。看他乖乖给我当坐骑抱他回屋的模样,他还是当得起的。
岂料糯糯一开口,完全出乎崽子的预料:“糖糖,你是大崽子了,该学着和我分床回你自己屋睡了。”还指挥起霍潜:“去,带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