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齐大龙开门一看是孙骈,有些疑惑的问道。
“叔,我刚才回来发现家里院子的院门被打开了,里面却静悄悄的,就没直接进去,过来和您问一下,我弟是不是回来了?”
“没有呀,我昨天晚上收摊回来之后,路过你们院子的时候还特意瞅了一眼,没发现里面电灯,也没看见里面有人。”齐大龙回想一下后很肯定的说道。
“坏了,别是你们院子里进贼了,叔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齐大龙说着解下腰间系着的围裙,随手从院子里抄起一把铁锨,和孙骈一起返回了隔壁小院。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孙骈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一看就看见正房的房门也是微开的,看来是真的有人进了屋子。
齐大龙示意孙骈,两个人一左一右,悄悄的走到两间正房的窗户底下,探头往里面看。
几秒钟过后,齐大龙向着孙骈那边表示,这边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而孙骈却是哭笑不得,因为她透过窗户玻璃,在微弱的晨光中看见了在火炕上面睡的如同死猪一样的弟弟。
嗯,虽然看不清楚脸,但那身形和睡姿孙骈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她弟弟。
“齐叔,真是不好意思,大清早的折腾你。”站在院子门口,孙骈不住的向着齐大龙道歉。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小姑娘警觉一些是好事。叔先回去给红雁做饭,有啥事你们在叫我。”
送走了隔壁的齐叔,孙骈拖着行李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东西往门的旁边一方,转身就去往东屋。
推了一把屋门,依旧没有在里面插上,从院门房门到屋门全部一路畅通,非常有孙骥风格的做法。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现在天依旧完全大亮,和煦的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房间内,照的整间屋子都显得暖洋洋的。
孙骈看了一眼依旧在火炕上沉睡不醒的弟弟,刚才光线黑暗他没看太清楚,现在终于看清楚了,却差一点没认出来。
老天,什么鬼?火炕上那位一脸胡茬,沧桑感十足,头发乱的像是鸡窝,看起来比孙骏还像她哥的人是她小弟?
是那个整天就知道臭美,出门要喷半瓶发胶的孙骥?
这是孙大爷吧?出什么事了?
恍惚之间孙骈不小心一脚踩到了地上的塑料瓶,咔吧咔吧的声响终于将火炕上睡死的人给吵醒了。
“姐,你啥时候回来的?”迷迷糊糊揉着脸的孙骥问道。
“回来有几天了,之前有假期就回燕城了,刚从那边又回来。”
孙骈说着将水壶里面的旧水倒进水盆里,拧出一条毛巾递过去小弟擦脸,然后又去厨房接了一些凉水,倒入灶台上的铁锅里,又找来柴火将灶台点燃,准备烧一些开水出来。
孙骥用手巾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踩着拖鞋出来向着她姐问道:“姐,家里有吃的吗?我饿了。”
“家里都多长时间没人住了?我行李里有些零食,你先找出来垫一口,一会水烧开我去小卖店买点挂面回来煮着吃吧。”
孙骈的话才刚说完,就见他弟弟仿佛瞬移一样,几步就窜进了西屋,不一会就咬着姥姥制作的烤鱼片出来出来了。
“你饿死鬼投胎呀?”看着孙骥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孙骈目瞪口呆的问道。
“别提了,跟着剧组去了大西北,蹲在玉门关那边拍了大半年的戏,刚杀青就又被拎到新疆去了,又吃了快两个月的沙子,等到新剧彻底杀青,这才放我们回来。你是不知道剧组过的那叫什么生活,住板房,和咸水,吃的米饭里面全是沙粒子,风一吹,能把地上小石子带起来,砸到人头上脸上老疼了。”
“这么艰苦的条件,你们拍的啥?有你的角色吗?”
“我不是去演戏的,是跟组过去打杂的。第一部戏是港台那边过来拍的,都是大明星,我负责给剧组发盒饭,第二部军旅题材的电视连续剧,我跟在道具组那边跑腿。反正大家的实习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也就跟着跑呗。”
“果然,到哪里都是实习生不值钱。”
孙骈感叹了一句之后站起身子,抓出几张零票向着弟弟道:“我去一趟小卖部,你看着点灶台,别让火熄灭了。”
等到孙骈拎着挂面、火腿肠、小咸菜和面包回家的时候,发现不但锅里面水一句烧开,她弟弟居然也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胡子剃了脸洗了,头发梳了衣服也换了,终于有个人样了。
随便煮了一锅挂面出来,姐弟俩也没搬炕桌,就端着碗坐在火炕上,一口面条一口香肠咸菜的吃的起来。
孙骥快速的吃完第一碗之后,又给自己捞